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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这里面肯定有营销的。再说了,不轻易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她拖过椅子,在床边坐,“累死我了。不过其实男女关系也一样,轻易得到的,不容易被珍惜。你就是太傻了。我去我男朋友那里,住酒店,他想跟我一起,我坚决没让。谈恋爱,就要一步一步来,每一步都让他期待的不得了。一子上本垒了,还有什新鲜感。再说了,异地恋,变数太多了,我肯定不让己吃亏。”
江沅默默的啜了一奶茶,满嘴的苦涩。
没想到,大家都懂这个道理,就她不懂。
看来还真的是活到老,学到老。
她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余稚幼还在骂盛时和姜夕媛,骂得慷慨激昂,唾沫乱飞。
“幼稚,”江沅轻声打断她,“他没骗我。他一直爱的,都是姜夕媛。我只是……替身。”
余稚幼一子没了声音,好半天,轻叹一气:“你啊,太傻了。”
江沅只苦笑。
“我不提他了,好不好?”
“好好好,不说了。”余稚幼忙不迭说,“我不提这两个贱人了,天何处无芳草呢对吧,不过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不过圆子,以后他万一回头找你,你千万别心软啊。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这草还不好。”
江沅想,幼稚想多了,盛时肯定不会回头找她。
从一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就很随意,无论是接吻还是上床,的确都是江沅主动的。
只是她以前不懂,看不清。
半夜,江沅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怀孕了,盛时逼着她打掉,她不肯,盛时就把她丢到水里,而他,搂着姜夕媛站在岸边看着她挣扎。
江沅喘不过气,醒了。
没有水,没有孩子,没有盛时,也没有姜夕媛。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江沅把脸埋在枕头里,呜咽着,轻轻地叫了两个字。
“妈妈。”
第12章 人老珠黄没人爱
收假后回公司,助理看到盛时的右手被纱布缠得像个粽子,很然的关心了一句。
“盛总,您的手受伤了啊?”
盛时弯了弯双眼:“这个啊。本来是手背不小心擦伤了,我一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厚此薄彼啊,所以干脆在手心也划了一刀。”
助理:……
这伤的不是手,大概是脑子吧?
不过盛总这人一向这样,说正经吧,浮浪的不行,说不正经吧,对待正事又极其认真负责。
反正看不明白。
助理汇报了工作,提醒了盛时一日的行程,刚要离开办公室,盛时叫住她。
“跳楼的新闻看了吗?”
助理:“跳楼?哦哦,何伟,看了,怪惨的……”刚说完,就恨不得咬掉己的头。现在面对的是公司的小老板,也就是网上说的不做人的资本家代表,并不是她以随便八卦的事。
盛时倒没见生气,连笑容都还和刚才一样灿烂。
“是怪惨的。从那高的地方摔来,吧唧一,断胳膊断腿的,还破了相,死都没死得好看一点。”
助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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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盛时被盛长胜叫到顶楼餐厅吃工作餐。这是盛长胜养了多年的老规矩,只要人在公司,午餐都在公司食堂解决。不过还好,对盛时这位“太子”却没强求,不需要他餐餐陪伺左右。
刚一坐,盛时就开始嘴贱。
“我妈也是,好不容易退休了还搞什返聘,也不说给你做顿饭,感受一家的温暖。”
盛长胜略皱眉头,停手中的筷子。
“没给你家庭温暖了?”
父子两人五官上有相似之处,只是盛长胜的整体轮廓更冷硬,而盛时面部线条要柔和一点,尤其是眼睛,总是似笑非笑的,一副标准纨绔富二代的模样。
“那不,”盛时扬了扬包成猪蹄样的右手,“瞧瞧,都这样了,饭都吃不了,您也没问上一句。媛媛落水,你和我妈倒急心急肝的,也不知谁是你亲生的。不过也好,最起码以后我不用为婆媳关系发愁,嘻嘻。”
盛长胜眉头皱得更深:“怎伤的?”
“不小心伤的。”
“次小心。”
“嗯。”
之后两人低头吃饭。
盛长胜先吃完,推开餐盘,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小喝着。
“那个小姑娘打发了?”
盛时还没吃完,嘴里有饭,没抬头。
“嗯。”
“她没哭闹?”
“没。”盛时用力咽中的饭菜,“她一直挺乖的,床上也特别配合我,要不是你非说打发掉,我还真舍不得。”
“别怪你妈妈,她也是为你好。”
盛时拿了餐巾抹嘴:“我懂。妈说的有道理,天推媛媛水,指不定以后就是冲我捅刀子。”
“主要是你让她在你身边呆了太久,给了她不必要的期待。”盛长胜面色微沉,“之后再找,别再留这长时间。”
盛时咧嘴笑:“哟,您不是骂我孽子吗?您就不怕我再养一个,真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盛长胜把杯子重重的顿到桌子上,太用力,杯内的水晃了几滴到桌面上。
“没脸没皮!稍微一纵容你就不要脸皮!要不是就你这一个子……”
“早把我打死了,是吧?”盛时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老爷子,刚吃完饭别动怒,积了食又得去找我妈开药,我妈又得数落我,影响我母子感情,何必呢。”
于是盛长胜更生气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盛时脸上挂着笑,目送盛长胜离开,低头,继续吃未吃完的饭菜。
两人都没有提何伟跳楼的事,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存在过。
舆论几乎已经平息,信息爆炸时代,有太多东西吸引人眼球,一个普通的生命,不过只是尘世间的一粒细沙,对盛氏带来的那一点点麻烦,还不如牛身上的一只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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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纨绔中的战斗机,盛时三天没露面,那帮小纨绔就失去了人生的指引和方向。六号那晚,经不住那帮人的软磨硬泡,盛时现在某酒吧里。
李松柏身残志坚,听闻盛时露面,立即从医院里偷跑来,舔着脸坐到盛时旁边,小心讨好。
他没告诉任何人己这伤怎来的,盛时揍他,李松柏不但不怨恨,反而从心里敬慕起盛时。
从小到大,第一个打他的人是他爸,第二个,就是盛时。
盛时这会好像得了失忆症,竟然还问李松柏怎一身伤。
“摔的,不小心摔的。”李松柏嘿嘿笑,又问盛时,“盛哥,你手受伤了,不要紧吧?”
盛时夸长地长叹一声,趴着沙发背:“手不要紧,心不行了。一个媛媛走了,一个沅沅分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人老珠黄没人爱啊。”
众人知道姜夕媛又去了国外,倒没想到江沅也跑了。
“真分了?”李松柏问,刚问完,又小声解释,“放心盛哥,绝对不打江沅主意。”
盛时仍然无气无力地趴着:“不是,我爸妈不喜欢她,宁愿让我再找一个养着。”
众人长舒一气。
再找啊,那就简单多了。
大家正为盛时谋划策呢,忽然有个最爱在酒吧搭讪的朋友小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