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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与穿来的将军丈夫在边疆养娃[七零] 第332节

    总之,这种事非常神秘,没有人能说清楚为什么。

    秦清曼听到赵正业说道人先生烧香、烧纸钱,就猜到了原因,只是不知道是真有什么神秘事件,还是赵才做了什么手脚。

    “道人先生不仅烧了纸钱与香烛,还让孝子孝孙们围着棺材下跪磕头,一顿忙活,十几分钟后,道人先生再招我们去抬棺时,棺材我们居然就能抬起来了,虽然这次抬棺的人数还是比以往多。”

    赵正业最终一口气把事情交代清楚。

    “老同志,这位道人先生还能找到吗?”秦清曼心怀希冀,但她也知道,如果道人先生跟赵才做了交易,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事估计什么都找不到了。

    赵正业摇头,“说来也怪,赵老四下葬不久这位道人先生就因为喝多了酒掉到河里淹死了,据说是被赵老四的怨气反噬。”

    “还有这种说法?”

    秦清曼心里明白,这道人先生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所以才在黄金被真正隐藏起来后被赵才灭了口。

    “小同志,你是不知道,听说吃道人先生这碗饭也不好吃,因为要经常跟鬼魂打交代,大部分都不得善终,死得也年轻,据说是骗了鬼,被鬼报复了。”

    人群里,有老人煞有介事地说了一句。

    “对,听说是活人压了死人的戾气,让死人找不到报复的人,就把怨气都冲着道人先生去了。”

    “这赵老四年轻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打骂媳妇孩子,不然赵才也不会才十六岁就进了地主家做长工,这长工可不好当,不仅得卖力干活,吃穿也不好。”

    “赵才运气好,身体也还算可以,坚持到了解放,然后就翻了身,他对他娘好,但却不喜欢他老子,可以说他老子的死算是被赵才几兄弟折磨的。”

    团结村的老人不仅年龄大,知道的事也多。

    随着赵正业的话匣子打开,其他人也纷纷说着赵才家的情况。

    “老乡们,按道理这赵才跟赵老四并没有什么亲情,人都死了,怎么还孝顺上了,也没人在乎他孝不孝。”秦清曼越发觉得黄金的藏匿地点跟赵老四有关。

    “小同志,你这问题要是问别人,可能没人能回答你,你问我们,算是问对人了。”

    人群里有个老人咧着缺了不少牙的牙床对秦清曼笑,然后才接着说道:“小同志,这赵才为什么对死了的赵老四这么好,还经常去看他,据说是因为赵才的发达是因为赵老四埋的地方好。”

    “对,有这说法,据说那块阴宅地恩惠后人,不然赵才怎么可能当上县城里的大官。”赵正业虽然觉得这话说出来带着‘旧’,但还是说了。

    秦清曼听到这,心中有底了,看着老人们再次问道:“老乡们,大家再回忆回忆,这些年村里还有没有发生过异常的事。”

    “有,这赵飞鹏就很异常。”

    有老人接话。

    “怎么个异常法?”秦清曼示意身旁的小舒、小钱接着记录。

    两个公安立刻埋头握紧了笔。

    “小同志,都说这赵飞鹏脑子有问题,我们看他有时候确实也是有问题,面对这种神经不正常的人,大家只能尽力不招惹,避着点。”

    秦清曼理解这种做法。

    赵飞鹏是脑部神经有问题的人,就相当于是后世的精神病人,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做出让人意外的事。

    又或者是伤人。

    避着点,双方反而相安无事。

    “老人家,你接着说。”秦清曼想知道这个赵飞鹏怎么个异常法,而且她总觉得这个赵飞鹏身上应该隐藏着不少事。

    “赵飞鹏经常离开村子进山。”

    老人接着说。

    “知道他进山去了哪,去干什么吗?”秦清曼原本对赵飞鹏就有猜疑,这会精神更集中。

    “发现赵飞鹏进山的不仅一人,可没有谁能跟踪到他进山具体去了哪,你别看这赵飞鹏脑子不好,但警惕性却非常强,只要进山,他就会绕路,不仅绕路,还会观察四周,要是发现有人跟随,立刻就追人,大家都知道赵飞鹏的脑子不好,力气又大,打人没个轻重,这不,至今没人知道赵飞鹏进山去干嘛,去了哪。”

    “赵飞鹏进山一次间隔多久时间,在山里停留多久?”

    秦清曼迅速抓住关键点问。

    “进山没规律,不过一个月总要进一次山,至于停留多久,有时三五天,有的时候七八天也不好说,有的时候长久不见他,我们都担心他死在山里。”

    赵正业说这话的时候也挺无奈。

    “这么说来,这赵飞鹏进山后不仅有自保的能力,还能在山里不挨饿。”秦清曼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闪过赵飞鹏的样子。

    赵飞鹏个子不矮,体型也彪悍,她原本还以为这人是赵才养得好,现在看来还是赵飞鹏自己有本事。

    赵正业也听明白秦清曼话语里的意思,点头道:“这赵飞鹏因为力气大,进山一般都饿不着他,就是没人能跟踪与敢跟踪他。”

    “老人家,还有什么情况没,都一起说说。”

    秦清曼知道袁向阳他们得忙碌半宿才能清理干净村里的炸=药,干脆引导着帐篷里的老人多说话,有火烤,有热水喝,军里的炊事兵也在做饭,熬一熬,离天亮就不久。

    隔壁不远处的大帐篷里,方鲁也审讯到不少有用信息。

    油灯下,他已经根据赵家人的描述绘出团结村的地图,地图上还标注出赵家埋藏炸=药的点。

    看着遍布整个村的炸=药埋藏点,方鲁头皮都在发麻。

    在审完最后一个赵家人后,他才把手里的地图一卷,直接就去了另一座帐篷找秦清曼。

    “秦同志,团结村所有的炸=药埋藏点都标出来了。”

    方鲁把地图展给秦清曼看,脸上的神情无比的严肃,眉心也因为担心狠狠皱在了一起。

    川字又深又显眼。

    “这么多。”秦清曼的神情也无比严肃,她把地图上炸=药埋藏点与记忆中的团结村重合,说道:“炸=药的埋藏点一般都远离各家各户的厨房与用火的地方,看来赵家人也担心出意外。”

    “对,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方鲁点头,小声说道:“这赵家不简单,居然能埋下这么多炸=药点不让村里人察觉到异常,绝对不是一两人能办成的,经过审讯,赵家人也不知道村里的雷=管引线是什么时候铺设的,他们就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

    “方鲁同志,刚刚看押民兵的公安来汇报,民兵们曾经在村里挖过不少战壕,然后在里面埋下不少竹管,他们是赵家的帮凶,只是不知道竹管里有雷=管。”

    方鲁刚刚在审讯,来汇报的公安同志见此就直接给秦清曼汇报了。

    秦清曼现在把情况告知。

    “原来如此,看来是赵河,民兵都听赵河的指挥,赵河以民兵训练又或者其他理由就能不让村民产生怀疑。”找到原因的方鲁松了一口气。

    “方鲁同志,立刻带着赵家人跟袁向阳他们汇合,一定要在天亮前把村里的炸=药清理干净,还百姓们一个安稳的家园。”秦清曼知道下一步的重点是什么。

    “我这就去安排。”

    方鲁已经习惯了秦清曼的指挥。

    “对了,秦同志,黄金的事有眉目了吗?”方鲁转身又想起一件关键的事。

    “有,你放心,我心里已经有了底。”

    秦清曼这话不仅是安抚方鲁,确实也是有所猜测,只待天亮后去求证,要是不出意外,白天就可以把黄金取获打道回县城。

    “秦同志,今天太感谢了你。”

    方鲁郑重地抓着秦清曼的手用力摇了摇,然后才回转帐篷去安排。

    至于吃饭,他们这次带出来的干粮并不多,一会还要分给村民们,于其闲下来饿得慌,还不如多干事,忙起来也就不知道饿了。

    秦清曼看着方鲁的背影原本是想提醒方鲁他们吃了饭再进村里,但转念一想,她立刻就想明白方鲁为什么脚步匆匆。

    在内心深处叹息一声。

    秦清曼由衷地敬佩这个年代的公安与军人,他们是真的眼里只有老百姓。

    “姐,不吃饭吗?”方鲁来找秦清曼的时候惊醒了楚楚,醒来的小孩抱着狼崽子站在不远处等待,也看到方鲁不打算吃饭的意思。

    摸了摸已经在唱空城计的肚子,楚楚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嘴角。

    他饿了。

    很饿,还是早上吃的饭。

    一天没进食,胃里早就消化干净。

    面对楚楚的问,秦清曼低头看着小孩揉了揉小孩的头,说道:“吃。”她跟楚楚的身体亏损好不容易养回来,绝对不能逞强。

    “嗯。”

    楚楚重重点头。

    袁向阳这次没带几个炊事兵来,但军人都是全能的,不仅能上战场打仗,也能洗手进厨房,做饭的人手不够,一些军人也加入做饭的场地。

    团结村好几百人,再加上这次前来的队伍,人数快上千,这么多人吃饭,耗费的人力不少。

    村民们听说晚饭有他们的一份,赶紧主动帮忙。

    不仅帮忙,还纷纷从怀里、衣兜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粮食。

    紧急撤离时,正是饭点,很多人家家里是做好了晚饭的。

    都饿过肚子,谁都知道吃饱饭的重要性。

    撤离时,人人都眼疾手快地往衣兜里、怀里装食物,这会才能贡献出自己的粮食。

    有了众人的献粮,原本不够的食物立刻充裕起来。

    秦清曼知道这一情况,立刻找到准备带人出发的方鲁,一人手里塞了几个馒头,这些馒头不仅是方鲁他们的口粮,也是正在村里忙碌的袁向阳等人的晚饭。

    “秦清曼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保重。”

    方鲁把馒头塞进怀里对秦清曼敬了一礼,然后带着人进了村。

    被挑选出来跟随进村起获炸=药的赵家人一个个低垂着脑袋。

    他们怕死,但在方鲁这些公安的指挥下不得不跟着进村。

    他们记得赵河是怎么死的。

    这一夜除了小孩,没有人能睡着。

    村民们担心的是有家不能回,秦清曼与留守的人员则担心意外发生,所以一晚上所有帐篷里的火堆都燃烧着,但却没有人睡觉。

    天渐渐亮了。

    公鸡打鸣时,村里还是安安静静一片。

    这会秦清曼才松了一口气,凭她对袁向阳这些军人的了解,忙碌到现在,村里的炸=药应该起获得差不多了,估计再过一会就该有车向县城出发。

    而车上装的就是起获的炸=药。

    一个小时后,天渐渐放亮,秦清曼用树枝刨了刨身前的火堆,往篝火里加了几根粗大的木柴才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楚楚往一侧移了移,然后走出帐篷。

    帐篷外,已经换了几次岗的军人已经不是熟悉的面孔。

    看到秦清曼走出帐篷,站岗的军人敬了个礼,然后再次坚守自己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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