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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就到国外去,在保证奖学金足够生活的情况下,镀一层厚厚的金回来。
蒋玉泽披着满身的酒气,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走回了学校宿舍,洗漱之后接到蒋玉恩的电话,说已经收到生活费了,蒋玉泽嗯了一声,那边问:“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蒋玉泽一边想他弟的狗鼻子竟然能千百公里的隔着电话线闻到这里,一边说:“没有,你有事没得?没有我挂了。”
“你肯定是喝酒了。”
“关你屁事,你上回月考考多少?”
“考第一!”
蒋玉泽便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道:“我下回给你多打些钱当奖励。”
“不用,你也没钱。”
蒋玉泽便又不说话了。
孙尧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春风满面脚踩祥云的样子,一拍蒋玉泽的肩膀:“兄弟!”
一般他这么喊的时候,都是有好事的时候,蒋玉泽放下手里正在准备的教案答应了一声,听见孙尧说:“有个好活儿,你干不干?一个月一万二。”
“什么活儿?”
“公关。”
蒋玉泽的眉头皱起来,孙尧赶紧说:“不是那种公关。”说完又嘿嘿一笑,“不过也差不多,就是替人挡酒的,一般都是晚上,你个男的你怕啥?”
第3章
中国的酒桌文化与社交文化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由古至今,直到8012年的今天也不曾改变。蒋玉泽坐在桌前,眼睁睁看着对面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把手放在了旁边女公关的细腰上,他一边替雇主挡酒,一边看见女孩子的脸色瞬间僵硬,或许是理智与冲动在短短的时间内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天人交战,那凝固的笑容不过三秒便化开,如波纹般荡漾在微凉的秋风里。
蒋玉泽眼神凉凉地,就着众生百态下酒,抬手又饮了一杯。
生意谈到八九不离十,雇主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年轻有为。”
他笑着点头应承,听人说:“下回还叫你来。”
女公关被猪头揽着抱着往外走,到门口还不放手,趁着醉意行凶的架势。蒋玉泽冷眼瞧着,雇主满脸笑意看着,大有成人之美的意思。姑娘推拒半晌扭头求救,蒋玉泽的脚步向前抬了半只,一会儿又抬了半只,两脚并在一起,犹豫了不短的时间,半晌道:“老总,车来了。”
老总钳住女孩子的手,作势要拉进车里共赴金屋,姑娘又回头看过来。
蒋玉泽两片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整齐的臼齿咬合住,过了一会儿张开,又说了一遍:“老总,车来了。”
那肥头大耳的老总回头看他,见他人高马大,撒开了女公关的手腕,却又别有深意似的看了一眼蒋玉泽的雇主。
老总一走,雇主的脸色就变了,皱起眉瞧不上似的,先看了一眼蒋玉泽,又看了一眼女公关,最终冷笑一声,啐了一口道:“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了?”
女孩子低下头不敢说话,蒋玉泽两手插进兜里也不说话。待看着两辆豪车的屁股渐行渐远消失在遥远的夜色里,姑娘带着腼腆的好感道:“今天谢谢你,留个电话,下回请你吃饭。”
蒋玉泽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得很,随后这瞥冷淡的目光转而投向墨色里波光粼粼的江水,说:“你不想丢了工作,我也不想,这世道谁都不容易,你自己受欺负怕丢了饭碗,不肯替自己出头,我除了一句话,也不能帮你更多。”说完又送了一句,“以后自求多福。”
他的脚迈在柏油马路上,心想这一万二大概要黄,过了一会儿果然接到孙尧电话,那边说:“蒋玉泽你怎么回事儿啊?以前没见过你这么怜香惜玉啊,她们干公关的吃的就是这一行儿的饭,你真当那女的是什么好货色?”
蒋玉泽不说话,随后那边道:“你以后别想让我再给你找活儿干。”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孙尧脸前一片绿光偷摸着跟女神发微信,听见他回来,说:“我还当你跟那女公关开房去了。”
蒋玉泽也不搭理他,放下包去淋浴房洗了个澡,回来说:“睡了,明天还有课。”
“那活儿你还干吗?”
蒋玉泽不明所以回头看他,月光里,俊逸薄情的脸庞显得更加清冷。
孙尧说:“就是刚被你撅过那个一万二,真牛逼。”语气里不无嘲讽。
“他们要是还让我干我就干。”
第4章
蒋玉泽记性好,看见徐青山的第一眼就认出他,尽管那张脸不管是在迷雾中还是在灯光下都显得如此平凡。
徐青山也看见他,落座之后眼神不断飘过来,雇主说:“我这张老脸敬徐总,徐总怕是不愿意喝。来,小蒋,你是青年才俊,你代我敬徐总一杯。”
蒋玉泽直觉这话有问题,他的眼睛在徐青山跟雇主之间打了一个来回,手里握着酒杯做出敬酒的姿态,送出去,却捧着没喝。
徐青山笑着看向他,嘴巴对着雇主说:“张总这是在拐着弯夸自己,您手下个个青年才俊,老总自然比青年才俊还要出色了。”
显而易见的恭维话,可是以徐青山的身份,这话没必要讲。张总坐在蒋玉泽身边,顷刻便有些轻飘飘了,被下属拍马屁是常事,被徐青山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捧却难得,肉体凡胎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免不了世俗,张总脸上立刻带了更真切的笑意道:“什么叫如沐春风,跟徐总说两句话就知道了。”
两人互相吹捧,蒋玉泽冷眼看着不说话,偶尔给两位老总添酒,听见张总状似不经意说:“徐总大善人的名头上达天听,人说此生业修下世福,徐总光是修路大概能修出几百世的福报了。”
徐青山谦逊道:“不敢当,响应国家号召,做些利国利民的好事罢了。”
“要说为国家做实事,我老张也想做,老胳膊老腿扛枪怕是晚了,带着手下这帮小子搬搬砖还是能做到的,可这为国捐躯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您说是不是徐总?”
徐青山眼皮子一搭,眼尾翘起一个柔和的弧度,整个人显得很良善,嘴角始终噙着笑,说:“各在其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他眼睛瞟向蒋玉泽,自然而然岔开了话题,“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些年轻人才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呢。”
张博平见徐青山不想再说这事,怕说多了叫他烦,也不敢再提,心里知道他的小癖好,赶紧说:“徐总说得是,我们这小蒋也算是前浪里的佼佼者了,这孩子与我有些亲戚关系,叫我一声叔,现在正读书呢,说闲着没事做,来我这里跟着历练历练,算是实习。”
蒋玉泽与张博平的亲戚缘分从此刻算作开始,走出这间套房也不知还作不作数,小蒋多一个叔叔少一个舅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