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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与公主夫妻体,你合该向我表示敬意。不过嘛,我这个人一向大度宽容。从不斤斤计较,所以行礼倒不必了。只不过你偷袭我朋友,还是该赔上几千两吧。”
“不量力,”齐炽张狂大笑,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屑,“你若打得过我,赔你几千两又何妨。只是,你若输了,就把七公主送给我。”
连烈锦心里翻腾起一阵汹涌的杀意,她本来只想稍微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便好,这一她一定要让他付代价。
不是一星半点的代价。
那齐炽有了刚才的经历,这一次手谨慎了许多,他暗暗从身后拿两柄带着倒刺的短匕,表面上作又要发一声虎啸的样子。
他大叫着冲向连烈锦,脚步生风,周身环绕着一股淡淡的星力。
在接近连烈锦时,齐炽突然将那两柄短匕刺。闪着寒光的短匕在阳光看起来十分森冷,有识货者一眼便看了那匕首的来路。
与齐焕的盾牌不,齐炽的短匕乃是战场上的死人骨经过星力淬炼而成,上面天然吸附着腐毒,中毒者无药医,终身受那虫蚁跗骨啃食之苦,生不如死。
其用心不得不说是极其狠毒,台上已有人摇头悲叹七驸马要为她己的一时冲动,而付后半生成为名副其实废物的代价。
短匕离连烈锦的身体只剩半寸的距离,齐炽露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就在他要狠狠划向连烈锦的时候,眼前的黑衫女身法诡异,竟然一个侧身避开了这一击。
这是他的全力一击啊,短匕尖端的星力都刺破了空气,发了犹如蜂鸣一般的尖锐声响。
连烈锦右脚踏,回手将折扇打开,轻轻一挥,齐炽束起的发被削掉了一半,他那紫金冠也随着头发的掉落,滚到了地上。
满场寂静,大家都不是瞎子,刚才若是连烈锦手再狠一些。此刻,落在台上的就不是那一片头发了。
那齐炽愣在当场,寒风吹拂着头发,让他不用低头就感受到己的头发,了多。
速度大快了,大快了。他还未有任何反应,头发就被齐齐削断,如果对方手再重一点,人头落地也并非不。
而他的对手,用的武器,竟然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扇子。那扇子上不过镶了几颗墨玉,怎会锋利到吹毛即断的程度。
要知道,现在天之间,星力为尊,仅凭招式和武技,只排得到那最末流。
当,齐炽不再多想,往前移去,边跑边转身,向连烈锦投掷了手上的短匕。
半途中,短匕在星力的化分解,裂开成无数尖锐无比的骨片直冲连烈锦而去。
台,高璟奚无意识地咬住了红唇,娇嫩细腻的脸颊上急了一层薄薄的绯红。她知道连烈锦一定会平安无事,但看见有人对她刀刃相向,还是会止不住地担心......
骨片的速度很快,但令人惊讶的一幕现了,连烈锦非但没有躲避,而是迎头上前,手中的折扇犹如利
剑一般,穿刺而。
众人眼花缭乱过后,愕然地发现,那骨片如此钉子一般反刺在齐炽身上,将他稳稳地挂在空中——犹如重物坠落一般,缓缓地摔到了台。
连烈锦用手抚平衣衫因跑动而现的褶皱,脸上挂着森冷的笑意,“每一根骨片都穿刺在你的周身要穴上,你知这意味着什?”
见齐炽恶狠狠地瞪着己不说话,连烈锦跃高台,蹲在齐炽身旁,“这意味着,就算你解开这腐毒,以后在每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里,你浑身上都会疼痒无比。而你引以为豪的体格,也会迅速衰败去。”
“放心,取骨片之后,你立马就会行动如常。”
似乎是为了迎合连烈锦的话一样,齐炽身上的骨片逐渐溶化到消失不见,而他也终于够慢慢站起身来。
“我不过略施小计,你竟如此不堪一击。”连烈锦状似无奈地弯唇微笑,“还请三皇子记得把五千两银子送来。”
“还有,永远不要肖想你不该得到的人。”
“你一个小小的驸马,”齐炽挣扎着向前,“怎敢如此对我!”
伴随着齐炽的怒吼,连烈锦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气馁,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身后齐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毒和滔天的愤怒,听之令人胆寒。
“杀人者,恒被杀之。”寒风起,连烈锦微微侧头,留一个棱角分明的冷漠侧脸,“在,奉陪到底。”
随行的御医赶忙跑来,使唤着小大监将齐炽扶场去医治。
而连烈锦则是收起了折扇,满脸笑容地回到了高璟奚身边。
七公主的脸色看起来却不算大好,她小跑着靠近连烈锦,十分粗鲁地把己的驸马扯过来,语气凶凶地道:
“长耐了?拿着扇子就上去打架,显得你风流潇洒是不是。好歹带把大刀,不行吗?”
闻言,连烈锦没忍住笑了声,她知道高璟奚说的是什刀,那把刀长约八尺,重达三斤。
刀是把好刀,但的确是不大适合她。
“笑什笑,”高璟奚心里一阵愠怒,止不住便脱而,“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
第65章 公主妹妹,别来无恙
七公主突然止住了话头, 连烈锦倒是感到有些心虚,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人顿时变得目光闪烁起来。
该不会七公主她看己的异常了吧, 是折扇上的墨玉很好地克制了暗影之力,只要不离身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但是,七公主这个女人不容小觑,就这一脸狐狸样,指不定她又从中找什破绽。
其实,坦诚地告诉高璟奚, 倒也无妨。但有些事,不知道反而过好这一生。不过,七公主肯定不会因为一点点理由, 就放弃追查的。
想到这里, 连烈锦不禁哑然失笑, 白皙的脸颊浮起了一层薄汗, 鼻尖都透着微红, 故意腼腆地笑着点
头道:
“殿也知道刀太重,我拿不动, 要给我专门打造一把镶金的吗?”
高璟奚差点一气没提得上来,这个连烈锦,不但擅于转换话题, 还总在意想不到之处,捞上几笔。
是看着这人略带稚气的柔和面庞,她心里的怒气又消了大半。烈锦她从小失去娘亲, 想必隐忍得很辛苦,如为了己够多几分随性,她心中然欢喜,而这欢喜中还带上了一丝莫名的骄傲。有她在, 定护得连烈锦一世周全。
至于,有关连烈锦星力的秘密,她还是要继续追查。说起来,她二人倒是默契十足,一个要查,一个便默认了。
“罢了,你想要刀,我然差人给你造一把。”高璟奚眼神里带着宠溺,上打量了两眼连烈锦高挑清瘦的身材,深以为然地说:
“刀身长且窄,才比较配你。”
“那怎不干脆打一把剑,刀行厚重,剑走轻灵。殿你不不懂啊...”连烈锦话还没说完,就被高璟奚单手用力掐住细腰,往木棚里的座位上拉。
比武台,众人久久未回神,那真的是七驸马?真的是那个在诗文大会上被刺客掳走的连烈锦吗?虽然,驸马仍然没有显露任何星力,但纯靠武技就达到这样的高度。他以前是怎敢嘲笑人家的?
以前对连烈锦言不逊的冯志、陈羽以及更多言嘲讽连烈锦的人,此时心里也有一阵后怕,七驸马不会反过来报复他吧。毕竟,她那一手折扇使得的确有种神入化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位内侍匆匆忙忙地走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皇上已经带着娘娘起驾回銮了。至于,本次比武因桂齐国的十一皇子和三皇子的落败,优胜者是咱七驸马...”
“陛,已经将赏赐的东西送去公主府了。”那内侍朝连烈锦颔首。
闻言,高璟奚点点头,嘴角笑,“多谢公公提醒,本宫晚些便与小九一进宫看望母后。”
“不必了,皇后娘娘吩咐说七公主与驸马安好便好。并托才转告九公主,一切放心。”
说完话,那内侍行了一礼,快步离开了。
“诸事毕,我该算算你易容假扮的账了吧。”连烈锦恶人先告状,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先洛千一步,把她给卖了。
“你...连烈锦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商,到底有没有良心,”呆在角落的洛千万万没有想到,连烈锦会来一招先发制人。是她的契约还在连烈锦这个无良老板的手上,她敢怒,不敢言。
已经走到门外的高璟奚,在听到这话后,突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洛千。
这一瞥把她吓得够呛。她是看明白了,七公主肯定会护着连烈锦,唯一遭殃的人就是她这个小怜。
真是恶啊,早就听说,高家的女人都非常护短,在她看来高璟奚尤甚。
没想到的是,高岚因反倒十分开心地走到洛千身边,拍拍她的肩,“年轻人,很不错。就
是身板瘦了点。不过,你的易容之术,似乎与我的大不相。否不吝赐教。”
洛千惊讶地张大嘴,她哪里知道幸福来得这快。前几天对她还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九公主,竟然要跟她讨论易容之术了。
“还行,你也很白。不不,我是说你也很瘦。不,我是在说你很好看。”洛千当只想扇己几个嘴,瞧瞧这都说的什话。
她苦着脸望向已经走到门边的九公主,却发现高岚因笑得十分灿烂,“快走吧,不等她俩了。”
这话让洛千如闻仙乐,一溜烟地跟上高岚因,离开了围猎场。
留还来不及反应的连烈锦,摇着头道:
“她两那是技术活,殿,咱两欣赏不来。”
高璟奚微笑着摇头,“天底的话都让你说尽了。在你看来,你和我,该去欣赏什?”
猎场上的草很绿,此刻的风很轻,连烈锦望着高璟奚比那桃花还要动人的笑容,心念一动,“如果走水路的话,从长雍到陵洲,恰好会是三月。”
“恰逢阳春...三月吗,”高璟奚的目光沉静如水,隐隐闪动着柔软的光芒,“为何要去陵洲?”
“去陵洲一定要饮那最醇的陈年花雕,窖藏十三年为美。赏那开得最烈的贴梗海棠,迎风时如流云追月。再到那最好的酒楼,大喝酒、大吃肉,饭后纵马河畔,以天为被地为席,岂不快哉?”
“嗯,听起来,共赏风月,的确快活,”高璟奚拉着连烈锦慢慢往围猎场外走去,她拔高了声音,娇滴滴地问道:
“烈锦,你如此了解陵洲。是去过,又是与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