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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外貌的能力,而午夜时分便是一个关键点。
如果只是单纯的能够伪装容貌,尚且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为举止是很难被他人伪装的,更不要提是冷冰冰的鬼物。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江以霖他现在刚刚才进入这个副本,他并不了解,他身边的人所拥有的性格。他也不知道现在那个鬼物是否已经伪装成了人类的样子,来接近他。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在这个副本的身体素质异常的孱弱——他处于全身瘫痪的状态,很多事情做起来都非常的不便。
——真有意思。
江以霖默默地想着。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换气设备不断运作着,根据风流动的方向,他大概能够揣测出这个房间的大小。
他还在在心中分析着,紧接着便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过,由于出色的听觉系统,江以霖还是能隐约分辨出来外面的情况。
大概有六七个人,正在向这个房间靠拢。
门被缓缓地被打开。
“我的教子,向来让我感到很放心。”
“女人,毒品,烟酒……他没有一项沾染上,所以,那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那是一个有些冷漠的声音,似乎由于一直处于上位者的地位,所以,他的声音尽管放得很轻,但那里面的浓浓的压迫感,却让江以霖开始在心中揣摩他的身份。
“似乎是微量的神经中毒……我们正在查。”
说话的人的声音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神经中毒?不太像。
江以霖在脑海中思索着,尽管失去了记忆,他在脑海内还保留着很多常识性的东西,在他的印象之中,似乎没有哪一种毒药能够如此完美的不伤害中毒者的身体,却让他动弹不得,像是橱窗中被展示的商品一般。
“神经中毒?”
男人似乎冷笑了一声。
接着那医生身份的人便不敢说话了,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寂静填满了这间病房。
“你们出去吧,我想单独看看他。”
脚步声又仓促地响起,门被缓缓带上。
江以霖能够感觉到,那道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体上,他不由放缓了呼吸。
这目光非常复杂,似乎有些厌烦,又似乎混杂着一种混沌而深沉的感情。
他能够感觉到,那个男人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把手,轻轻的放在了江以霖的头发之上。
那个男人把五指分开,慢慢地梳理着他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带着一种矛盾的力度。
上一秒非常的温柔,像是怕扯痛他,下一秒却又非常的粗暴,就像是想打碎他。
江以霖甚至能够感觉到头皮有一阵痛楚,但是,他仍然很好的控制着自己,不让那个男人有半分机会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清醒了。
一般来说,倾诉者更容易会对那些已经没有能力作出反应的人,诉说自己真正的心绪,这也能够让江以霖掌握更多的有利的信息。
过了许久,那个男人像是感叹一般的说道。
“有一句话,我说错了。你真让我感到不省心——你一再打破我的原则。”
“我希望你早点成家,可是你却对女人和男人都不感兴趣;
我希望你能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可你却对那些事情不屑一顾;
如今我若是想再看看你的眼睛,想再听听你的声音,却只能去向我最不屑的天主而祈祷。”
“你让我怎么办?嗯?”
一边说着,江以霖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最终,他把冰冷的唇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的唇里,还混着一种淡淡的烟草香味儿,随着舌尖慢慢的进入,那些气味都混入了自己的口腔之中。
男人的动作很强势,不急不缓,他的舌尖在厮磨着嘴唇中的每一处软肉,似乎在行使着自己全部的控制欲。
这一刻,江以霖终于感觉到,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这第一个走进病房的男人……从身份上看,似乎是他在这个副本中的教父。
并且……
对于他,
抱有着某种狎昵不可说的心思。
第24章 小混蛋
过了良久,男人才把唇移开。
他又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江以霖的眉骨。
东方人的长相和西方人有着比较大的差异,一般来说,东方人的长相,棱角并没有西方人那么分明,却更带着流畅如水墨画一般的线条,更具风情。
他又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身下青年淡粉色的唇,声音低低哑哑的。
“——早点醒来吧,小混蛋。”
他呆了一会儿——控制在一个较为精准的时刻内,然后便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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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霖屏住了呼吸,过了许久之后,等到他确定那个男人没有回来,他才慢慢开始放松自己。
“教子……?那个男人的身上我没有闻到过于浓重的血腥味,也没有闻到什么敏感气息,也就是说,他所从事的内容并不涉及灰色层面,从他的言语以及行为里所流露出来的上位者的气息来看,应该涉及的是商政领域上的。”
“在西方社会之中,教父这个词,还有一层含义……迎接我出生,并且为我洗涤灵魂的人。”
“并且和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看样子,我在这个副本中瘫痪在床的原因,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值得探索的事情——我中毒的原因很有可能和那传说中的瘦长鬼影有关系。”
“不排除这个男人是由瘦长鬼影所幻化出来的……只是现在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不能确定什么。”
江以霖在心中如此想着。
在男人走后,这个病房又变得寂静的可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也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无趣感。
你不能说话、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只能躺在病床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而你却有着全然清醒的意志,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对于普通人来讲……这还真是一种折磨。
不过,江以霖毕竟不是普通人,他只是觉得这样子的效率实在是有些过于低。
江以霖放缓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他所在的这个病床,应该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窗台,他能够感觉到,阳光透过窗,洒在他的脸上,在虹膜处印下了浅浅的色泽。
直到那光线慢慢的变得暗淡,似乎在昭示着黄昏即将逼近。
江以霖听到门又被人打开来了,那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她的步伐很轻快。
她走到了窗边,将窗帘全部拉上。
一盏小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