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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低头了。”
夏侯虞一愣。
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萧桓就算是矛盾再大,但在当着外面的人,都收敛着脾气,给了萧桓最大的敬重。谁知道在柳氏的眼里,他们居然是针锋相对、互不让步的夫妻。
是不是他们的关系,早就暴露在别人的眼里,只有他们不知道而已呢?
夏侯虞突然觉得她之前太自以为是了。
有些事,不是她不说,她要掩饰,就真的能让别人不知道的。
她摸着肚子,陡然间也柔软下来。
这样的夏侯虞,在萧桓眼里,如同一朵花,开出了最绚丽的颜色。
他喜欢这样的夏侯虞,没有空闲的时候都要想办法陪着夏侯虞坐坐,或是说上两句话,就更不会去关心夏侯有义把洪怜留在了显阳宫的事了。
宋潜不免提醒他:“洪怜对大都督有误会,又是因为大都督的事被逐出家门的。让他留在天子身边,太危险了!”
萧桓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道:“帖子送进宫了七天才安排我们觐见,有些事就回不去了。你与其担心洪怜会做什么,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据说,长公主的外祖父也不怎么讨天子的喜欢。”
宋潜笑道:“我知道了!”
这个世上,从来都是强权说话。
只要萧桓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天子也只能退让和忍耐。
萧家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可不仅仅是为了杀入建康城。
还想站在这个权力的顶尖。
两人不再谈论洪怜,而是说起了冬季的练兵:“打拓跋寿,也不仅仅是为了威慑,还想让麾下的将士适应北方气候下的战事。岁贡只是暂时的,我们迟迟早早要和北凉打一大仗的。现在就要准备起来。”
宋潜应诺,细细地说起军中琐事来。
夏侯有义在见到洪怜之后立刻就对他大为赞赏。几次和他秉烛夜话,当然对他为什么会被洪赋逐出家门的真正原因也一清二楚了。
但夏侯有义并没有赏赐他,而是对他道:“你就在我身边做个白衣客聊好了,我反而能和你做对真正的知己。”
洪怜好像对此很是满意,道:“我自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只有一个愿望。其他的,恐怕要等我实现了这个愿望之后才会有心情和精力去计较。”
夏侯有义对他的态度也很满意。
卢渊知道后不由暗暗骂了一句“蠢货”,至于是在骂谁,谁也不知道。
很快,华林园那边就照着夏侯有义的意思布置好了,夏侯有义的婚礼也开始日渐逼近。
夏侯虞就寻思着是不是能不去参加夏侯有义的婚礼。
杜慧担心道:“找什么借口好?”
他们都下意识地隐瞒了夏侯虞怀孕的事。
“就说我不想去?”夏侯虞问。
出了萧家的事,加之皇后出自卢家,这个借口也说得过去。
杜慧觉得太生硬了:“要不再想个更适应的?”
夏侯虞现在整天就想着睡觉,也不大喜欢动脑筋了。
她闻言道:“反正大家都是做戏,夏侯有义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会忍着的。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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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婚礼
杜慧向来疼爱夏侯虞,此时见夏侯虞面色不好,立刻就站在了夏侯虞这一边,一面帮她掖了掖被角,一面柔声笑道:“那长公主就歇会吧!你现在是双身子,容易疲惫,要多吃多睡才好。”
“可我看一些医书上写着,孕妇要多走多动才好。”夏侯虞懒懒地道,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
杜慧摸了摸夏侯虞的额头,笑道:“那也要因人而宜。你放心好了,你和先帝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会有事的。”
正是因为放心,所以夏侯虞才能毫无负担啊!
她想着,又沉沉地睡着了。
萧桓知道她的想法之后也没有勉强,只是去华林园参加婚礼的那天一大早亲自督促着夏侯虞喝了一碗白粥,又服侍她漱了口,叮嘱了她半天要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跟厨房里说之类的话,这才出了门。
夏侯虞懒洋洋的,又睡着了。
因婚礼在黄昏举行,萧桓很晚才回来,加之天气变冷,他更衣梳洗之后才回内室。
夏侯虞迷迷糊糊地喊了萧桓一声。
萧桓连声应是,过去摸了摸夏侯虞的手。
夏侯虞闻到萧桓身上熟悉的气味,这才转了个身,再次陷入梦乡。
萧桓直笑着摇头。
翌日,夏侯虞在他的怀里醒过来,问起他昨天的婚礼:“热闹吗?”
“还好!”萧桓看着不以为然的样子,语气很是平淡,“宴席上的吃食很差,虽然都是些名贵的食材,可厨子的手艺却不行,鱼很腥,肉有膻味,青菜都蔫蔫的,还好你没有去。”
夏侯虞奇道:“这婚宴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会出这样的错误?”
“谁知道呢?”萧桓不以为然,道,“今天天气不错,下午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吧?晚上我们还可以手谈几局。”
夏侯虞连着睡了好几天,感觉精神了很多,欣然应好,两个人哪里也没有去,在家里厮混了一天。
第二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因夏侯有义娶的是皇后,皇后是不能随意回娘家的,这天就变成了卢家的人进宫去给卢四娘子问安,皇家的女眷陪同。
夏侯虞借口没有参加婚礼,索性也没有以长公主的身份回宫陪客。
接着他们就迎来了夏侯有义大婚后第一次大朝会。
萧桓要进宫,夏侯虞也要进宫。不过是一个去见天子,一个去见卢氏。
夏侯虞继续“生病”。
萧桓回家之后只是笑着亲了亲她的脸庞,摸着她的肚子问她:“我们的小宝宝今天乖不乖?”
夏侯虞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红着脸点了点头。
萧桓呵呵地笑,问夏侯虞:“女史说最好要给小宝宝读读书,你都给他准备了什么书?拿给我看看。我也读几页。”
“是诗经。”夏侯虞笑道,“听说我母亲怀着我和阿弟的时候都对着我们读过。可你看,我们两个也没有聪明多少。”
萧桓肃然地沉吟道:“不过两个都长得很漂亮!”
“胡说!”夏侯虞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你这是说我们金玉其外吗?”
两人互相打趣着。
夏侯虞觉得快活极了。
之后几天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气氛很好,就连他们身边服侍的人脸上都带着笑。
夏侯虞就窝在大隐囊里听着萧桓给孩子读。
郑少和郑多两兄弟却红着眼睛闯了进来。
“姐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郑少气愤地道,“天子为何要你回建康?还要让卢泱去做扬州刺史?”
“什么?!”夏侯虞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