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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50

    跑出来的热汗,一前一后冲进会议室。

    安平东那一嗓子立刻引起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沈遵原本在闭目养神,闻言立刻站起来,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里精光闪烁,一点儿看不出刚刚打了个盹的迷茫来。

    “这儿,科学岛昌宁路的达美电池厂!”

    安平东把他们找到的线索来了个总结:

    “电池厂的负责人告诉我们,他们厂今年五月份时出过一次安全事故,有个工人被浓度32%的硫酸溶液烧伤了右手手背,我们让他翻查了当时的事故记录,受伤的工人正是现在躺在法研所冷柜里的那个假余平!”

    “干得好!”

    沈遵伸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一把抢过安平东带回来的资料,刷拉拉地翻看起来。

    “这个假余平在达美电池厂干了两年多了,应聘时用的名字和身份证也是‘余平’,根据同事和领导们对他的印象,这人性格很内向,不太爱说话,没有什么朋友,平常挺没存在感的。”

    沈遵一边听着安平东说话,一边翻看着安平东他们从电池厂里带回来的东西。

    里面有死去的假余平在工作的两年多时间里留在电池厂的资料,包括档案、合同、身份证复印件、入职体检报告等等,其中涉及到地址、电话、工作履历一类的个人信息都用红线一项一项划了出来。

    随后,他看到了夹带在其中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十多个男人,从二十啷当的小青年,到两鬓斑白的中老年大叔都有,他们分成前后两排,站在厂房里,身上统一穿着荧光橘黄色的制服,看起来应该是部门合照之类的。而后排最右的一个男人,被安平东用红笔圈里出来——和在绑匪的白色面包车里发现的尸体长了同样的一张脸。

    沈遵握拳,在桌上敲了一下,“连在正经的工厂里工作都要使用假名和假证件的话,那说明他本人的真正身份很可能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八成就是个逃犯了!”

    他回头对身后的众人吼道:“调出通缉犯的数据库,从全国近几年的在逃犯名单里一个个匹配,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的身份给挖出来!”

    “关于五月份的那桩硫酸烧伤事故。”

    看头儿吩咐完下属们干活儿,安平东继续说道:

    “电池厂的负责人说,当时监控录像拍到‘余平’趁值夜班时溜到仓库里盗窃硫酸,不慎碰翻了自己用来分装硫酸的瓶子,才会被烫伤的,不过因为工厂在这个事上本身就有管理疏忽的问题,不敢报警,帮他垫付了医药费之后,就把人开除了事了。”

    沈遵敏锐地抬头,“他偷厂里的硫酸做什么?”

    要知道硫酸这种常用的工业原料,用途可是很广泛的,落到歹人手里,小到毁容伤人,大到制造爆破物都能派上用场,身为刑警大队的头儿,他自然不能不警惕这些东西的去向。

    安平东耸了耸肩,“工厂的负责人说,当时‘余平’辩称他媳妇儿要洗厕所,才想偷拿一点儿硫酸回去给她,厂方见他偷得不多,而且人又受了伤,就没再追究这理由是否合理了。”

    “哎!?”

    就在这时,一个原本坐在电脑前的警员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的缘故,椅子被他直接带翻了过去,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巨响。

    “头儿!我们那边的案子,可不就跟东哥刚才说的给对上了!”

    他甚至没有去扶自己的椅子,立刻着急忙慌地说道:“就是那个保姆杀害雇主老人的案子,头儿你知道的吧!”

    这个忽然插话的警察是从隔壁二队专案组里临时抽调过来的,如果没有这桩震惊全国的富商独子绑架案,那么,二队手里的保姆连环杀人案,必然是近期最夺人眼球的重大案件了。

    涉案的保姆名叫卢芳芳,祖籍S省某山村,父亲是村中的赤脚大夫,因此本人也会一点儿半吊子的中医知识,还能识得几个穴位。

    这十多年来卢芳芳外出打工,辗转东南华南好几个省时,前后干了七八份工作。她去年来到鑫海市,在某同城网上应聘成为一名专职照顾老人的保姆。

    因为这一行里有个规定,就是如果照顾的老人过世,当月保姆可以领到双倍的工资,而且一般雇主为了讨个口彩,会给保姆包个“白包”,遇到大方一些的人家,双倍工资外加“白包”的金额,就足够顶上三个月的收入了。

    也是赶巧,卢芳芳干保姆工作之后的第一任雇主,在她上岗的第三个月,就突发中风,在睡梦里去世了。

    老人死的时候刚好是月初四号,连双倍工资外加丰厚的“白包”,卢芳芳相当于只干了三天半,就拿到三万块,在尝到了甜头之后,她喜不自胜之余,也就动了歪心思。

    从此,卢芳芳就专门挑那些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也无力反抗的老人成为自己的雇主,在工作第二个月的月头,就趁无人的时候,用装了硫酸的注射器刺入老人的“哑门穴”里,直接将酸液注入延髓之中,这样老人会很快失去意识,不久之后就会因中枢神经受损而死于呼吸心跳停止,症状像极了脑梗塞,很难引人怀疑。

    卢芳芳就用这样的手段,前后杀了六个老人。

    而她在两个月前应聘的这第八任雇主,受害人是个因重症帕金森外加脑出血后遗症长期住院的退休老干部,不能动也不会说话,只能用单音节表达情绪,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卢芳芳照例在工作的第二个月给躺在床上的老太太注射了一剂硫酸。

    但闹不清是什么原因,老人虽然也当即失去了意识,但却并没有和前几个受害人一样在不久之后就停止呼吸,而是拖拖拉拉、时好时坏地又坚持了半个多月,一直到月底时还没有要断气的样子。

    卢芳芳做贼心虚,每天面对被她祸害得奄奄一息的老太太也觉得很是难受,终于沉不住气,决定给老人再补一针。

    然而,当日给老太太注射硫酸时,卢芳芳的注射器里有一滴酸液不慎滴落到老人的病号服衣领上——正是这一滴硫酸,让前往医院探病的戚山雨无意间注意到了衣领内侧有酸液腐蚀的痕迹,才最终撞破了她的恶行,将她逮捕归案。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审问那保姆她的硫酸是怎么来的时候,她供述说是从她情人那儿弄来的!”

    二队抽调来的警员语气非常肯定地说道:“她说自己跟她的相好说想要洗厕所,让她相好给弄点儿硫酸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我们让卢芳芳将他相好的联系方式交给我们的时候,她给了我们一个已经过期的手机号,说是已经好久没联系上对方了。”

    “行啊,小伙儿不错啊!”

    沈遵站起身,在二队抽调来的警员背上狠狠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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