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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什么？”

    范歆拿手指狠狠戳了下苏宁额头，留下一个红点，“人家稍微受点委屈，就知道跑去撒娇吹枕头风，你呢，都已经被欺负到那个份上了，结果连个屁都不敢放。”

    苏宁一言难尽地看着说粗话的范歆，同时又有些疑惑，总觉得范歆对他和顾凌风的关系似乎存在某种误解。

    当天晚上，楚子晨没有回酒店，第二天一大早是顾凌风的司机送来的。

    楚子晨神清气爽明显被滋润过的模样走进片场，对于他任性跑走误了半天工的事情，导演好似得了健忘症一样，提都没提一句。倒是楚子晨，不知道是睡了一晚心情好了，还是又被经纪人耳提面命过，到片场第一时间主动走到导演面前，态度还算诚恳地向导演表达歉意，说自己任性耽误大家对不起之类的话。

    导演脸色不冷也不热，看了他两眼，叮嘱他好好拍，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楚子晨告别导演，向苏宁这边走来，看着苏宁的眼神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苏宁：“……”

    “我昨天一晚上都跟顾凌风在一起。”楚子晨开门见山地说道，说这话时微微仰起下巴，斜睨苏宁，嘴角挂着得意笑容。

    苏宁表情毫无波澜，心说我知道。

    没有看到苏宁露出伤心失落的表情，楚子晨不太满意，他紧盯苏宁的眼睛，似乎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你知道吗，凌风他陪了我一晚上，我跟他说了很多剧组的事，还提到过你，可是他好像一点不在意你，问都没有问一句。”

    苏宁看他的表情越加莫名其妙，顾凌风从来不是一个会闲聊的人，更不会主动提起一个跟工作毫无关系的人。他甚至能想像得出，楚子晨在顾凌风耳边不停说着话，而男人……可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工作资料里吧。

    第27章

    楚子晨想在苏宁面前炫耀自己跟顾凌风的关系，想让苏宁明白，他和自己不能比，他在顾凌风那里，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然而却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无论他怎么说，苏宁都是一副淡定的或者不知道他说什么的表情，不能打击到对方，那所有的幸灾乐祸或是炫耀都会失去乐趣，楚子晨扭头气呼呼地走了。

    等楚子晨一离开，苏宁脸上强撑的不在意瞬间瓦解，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这次之后，楚子晨三不五时地溜出剧组，去找顾凌风——他是怕自己关在剧组拍戏太久，见不到人的情况下顾凌风很容易会把他给忘了。像上次，如果不是他主动去找顾凌风，顾凌风也根本没想过要来剧组探班看他。

    楚子晨想办法探到顾凌风的行程，一有机会就跑去找顾凌风。当然他也不敢太频繁，他毕竟要拍戏，总是请假的话，就算有顾凌风的面子在，导演恐怕也会忍无可忍爆发的。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果太频繁地去找顾凌风，只怕会惹男人厌烦。

    除了第一次楚子晨是自己溜去找顾凌风的外，之后每一次，他都是让苏宁开车，将他送到顾凌风所在的地方，第二天才开车把他接回剧组。

    楚子晨故意让苏宁送自己去见顾凌风，本意是想借此刺激一下苏宁，也有炫耀的意思。但苏宁好像对他和顾凌风的事完全不感兴趣般，脸上表情八风不动，只忠诚履行一个司机的职责，这让楚子晨渐渐失去兴趣，后来就只是单纯拿苏宁当司机用了。

    毕竟他是一个明星，这种事如果被媒体报道出去，会很影响他的事业的，而论起保密，没人比苏宁的嘴巴更严实。

    剧组里其他人，看到楚子晨总是请假，大概能猜到什么，不过没人说出来就是。倒是范歆，看着苏宁一次一次车接连送，那眼神愈发地恨铁不成钢。

    这一天苏宁又要送楚子晨去见顾凌风——这次楚子晨不算请假，他是提前将自己的戏拍完，下午可以早点离开，而今天他也没有夜戏，意味着他可以在外过夜。

    在楚子晨去卸妆时，范歆找到苏宁将他拉到一边，盯着他问：“你送了楚子晨这么多次，有见到顾凌风吗？”

    苏宁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乖乖回答，“没有。”

    范歆瞪着他再问：“那难道你每次把楚子晨送过去，他都故意把你隔开，不让你见顾凌风吗？”

    苏宁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范歆看起来怎么越来越激动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也不是，顾总在楼上，我在车里，就算想见也见不到。”

    “什么，他让你待在车里！”范歆失声大呼，一副震惊到极点的模样，瞪大美眸看着他。

    苏宁有点被吓到，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应道：“……是、是啊。”

    范歆握拳用力一砸掌心，眸中闪着看穿一切的光，“好深的心机！”

    苏宁满眼迷茫。

    是吗？楚子晨让他待在车里的操作也不是第一次，对方只是单纯不想看到他吧。而且，基本楚子晨去见顾凌风也就几个小时，很少像第一次那样留夜，他不可能再单独另开一个房间，也懒得去找其他地方，还不如坐在车里等。

    范歆忽然把住苏宁肩膀，双眼放光地盯着他，语气严肃认真地说道：“苏宁，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你要努力知道吗？”

    苏宁眨眨眼：“……”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努力什么。

    很快楚子晨卸完妆出来了，苏宁跟在他后面走，在人群不远处，范歆向他挥了挥小拳头，看唇形，似乎还喊了声“加油”。

    苏宁很是无奈。

    也不知道范歆又脑补了什么。

    一路无话，苏宁将楚子晨送到顾凌风下榻的酒店门口，正要开车离开找个地方停车。后面又来了辆车停在酒店门口，门口的服务生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先迈出一双大长腿，然后是西装革履浑身一丝不苟充满禁欲的男人。

    顾凌风。

    正要开车走的苏宁愣了下，眼神有些恍惚。算起来，他将近有一个月没见着顾凌风了，现在猛然看到之下，竟然有一丝丝陌生。

    “凌风，好巧，我刚到你就来了。”楚子晨甜甜地喊了一声，一副恨不能立刻扑上去的模样，然而顾凌风根本没看他，而是看向前面的车，眸光微敛。

    “苏宁？”低沉的嗓音明明不含什么情绪，却能拨动人心底的那根弦。

    苏宁的心跳有些微失衡，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用力，甚至有微微出汗。他强自镇定了会儿，打开车门走下来，站在离顾凌风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微垂下头，语气恭敬地喊了声。

    “顾总。”喊完后非常自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