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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这些年,随着武则天披荆斩棘,在官场杀伐决断,处处惊心,很累、很累啊。
而伺候那对母女,更累。
我甚至到如今都不清楚武则天是否喜欢我。虽然,她很乐于跟我抢攻受,但,她真的爱我么?坦白说,我感觉不出来。
她的心似乎被隐藏在很深很深的地方,根本无法感知。
我唯一能看清的,唯有她对权力的欲.望,和对那个最高位置的推崇。
至于太平……
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突然吧,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抚摸着书本上的灰尘,我安静如兰。
有多久,没好好看一本书了。有多久,没有再与文字打交道了。
于是,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第29章 水瓶-武则天(十)
“婉儿,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武则天似乎正准备休息了,看到我进来,含笑又站了起来。
并且,眼睛看向我的脖子以下。
我窘。
两人熟了之后基本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含义,大概说的就是我们。
心有灵犀什么的,有的时候很坑啊==
我拉了拉衣服领口。
有点懵。
她含笑望我:“婉儿今天的珍珠项链,尤为动人。”
是珍珠项链动人么?
我感觉脸更烫了。
这武则天,当年“武媚”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只这一个简单的眼神与口气,就让人不觉想歪好么。
她一步步走过来,我已经完全心神荡漾。
“启禀陛下,太平公主叩阁求见。”
外面的太监大声通报。
“又叩阁?当这是敲鼓呢。”武则天脸色略沉,挥手,“不见。让她回去。”
“陛下,太平公主深夜叩阁,可能有要事。”
我忍不住说。
因为太平公主近年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已经屡屡插手朝廷中事了。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大事。
武则天看了我一眼,沉默几秒,道:“让她进来。”
说罢,又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再重新坐下。
太平公主早就已经习惯了把我当背景,此刻相互见过礼后,就直接当着我的面,向武则天道明来意:“母皇陛下,儿臣喜获二宝,希望将之进献给陛下。”
“哦?皇儿如此孝心,深夜进宝,想必是什么极好的宝贝。拿来朕瞧瞧?”
分明是好奇的话语,却说得云淡风轻,丝毫看不出喜怒。
“是。”
太平盈盈转身,朝外面喊:“你们两位,进来吧。”
随着她一声喊,两个袅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定睛一看,是两个男子。只是,这男子生得桃眼粉面、细皮白肉。再一细看……
“母皇陛下,这两位,就是儿臣进献给您的宝贝。”
太平公主一推,那二人便乖巧地跪下行礼:“张易之、张昌宗,叩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沉默了大概一秒,眼神抬了抬:“他们是?”
“啊,是儿臣为母皇精选的两位男子,容貌美丽,身体健硕。母皇……”太平凑得近了些,如普通女儿凑在母亲的耳边,“听说,滋阴补阳,可以更有助于青春永驻呢。”
这个太平,还真是大胆。
不过,我想这事大约是成了。因为我记得历史上是有记载有什么张氏兄弟的,具体叫什么我忘了,似乎就是这两个名。而且听说后来武则天对他们极为龙爱,甚至让自己的大臣为他们赋诗赞美其美丽。
唔,听说他兄弟二人十分美丽。咳咳,确实美丽。
分明是女的!能不美丽么?
“他们,是男子?”
武则天望着女儿。
我为太平捏了一把冷汗。
虽然觉得武则天不至于舍得杀太平,但,欺君之罪就是欺君之罪,若真要追究起来,随时就是个把柄。
太平眨了眨眼:“母皇,他们确实是,跟薛怀义一样的——男子。”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我差点笑出来。
这对母女,真是,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小狐狸。
武则天看着女儿笑了,笑眼里似乎有欣赏。
但这笑,只有片刻。
她又转脸问我:“婉儿,你觉得,朕可要收下他们呢?”
我一想,历史上分明就有记载这对兄弟啊。
历史老师教育过我们:任何阻挡历史车轮前进的人,都会被碾压死的。
所以,我决定从历史如流:“陛下,婉儿以为,这两位天人之姿,可伴神皇。”
她脸色僵了僵。
我还是很少看到她有这种脸色。
但瞬间,恢复了自然。
“对了,婉儿,你刚才特地来见朕,是为了何事?”
她不置可否地转了话题。
我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刚才意乱情迷间,竟然是忘了。
此刻,咬了咬牙,终于决定说出来:“陛下,如今朝廷安定,四海升平。婉儿想,可以为陛下更进一步。”
“哦?如何更进一步?”
她脸色稍霁。
“自古创业容易守业难,我大周朝建立不久,更应安抚民心,开化民风。俗话说,文以载道。婉儿愿意,为陛下主持文学,兴盛文坛。”
咬着字句,终于很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点头:“如此甚好,婉儿的才学,朕信得过。以后,你白天与文坛巨子们切磋,晚上刚好可以跟朕讲讲新词奇赋。”
我见她没明白我的意思,只得尴尬地咬牙再补一句:“文史典籍浩如烟海,婉儿想日以继夜研读,才不枉陛下所托。”
她是何等聪明的人,闻言,沉默了。
半晌,才问:“你的意思,就是每晚都要与书为伴?”
我低着头,默认。
又是半晌沉默。
这对她而言,是极少有的。
终于,她问:“那婉儿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研读完那些经史子集呢?”
我知道,以她的脾性,肯如此给我机会,已经是莫大的荣龙。
但,我还是咬牙,回:“婉儿此生有崖,而学海无涯。”
“嗖”的一声。
我只觉眼前一花,接着钻心的疼。
“啪”的一声,茶盏从我的额头撞落,摔在地上,粉碎。
而我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