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5
后依旧不说话。
武团儿继续急切表白:“奴婢该死,做了天大的错事。但奴婢也是因为担心天后,维护天后心切啊!”
“天后!”
她惨白着脸,焦急地等待武后的反应。
而武后,只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步踱到武团儿面前,叹气:“团儿,我还在武府做姑娘时,你就是我的丫头。看在你跟了我半辈子的份上,我让你死个明白。第一,纵然我再龙你,你也不该无法无天到动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第二,你恃龙生骄,难成大器,留着,只会坏我的事。”
她再度闭上眼,挥了挥手。
武团儿被处死的事,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按理,别人杀了她儿子,她肯定是要杀回来的。但问题就在于武则天本就不是一个按理的人,而且她对自己人似乎分明很纵容啊。
所以这一次,她杀武团儿、贬武三思,如此彻底,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私下在想:武后说的那两个理由,到底是第一个重要,还是第二个重要?
也就是说,她到底是更介意别人杀了她儿子,还是更介意别人没用坏事呢?
想来想去,背脊冒了一夜冷汗。
翌日,武后专门召见我,说,以后我就是她最信任的身边人。
我心里一紧。
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斟酌了一下,我说:“天后,婉儿天生爱好诗词歌赋,此生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将祖父的文体发扬光大。不若,就让婉儿去专司文职……”
“你觉得,我召你,是为了找个人来吟诗弄赋?”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你觉得,我盛唐气象,会缺有文采的人?”
我懵了。
想起刚见面时,我问她是不是因为我的文才用我,她说“是,也不是”。
确实啊,中国历史上文化最灿烂的就是盛唐了。这个年代,不缺才子啊!
而历史上,上官婉儿独独得到重用,绝对不是因为文采吧。
那么,武后看中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她直接开门见山:“我看中的,是你不凡的见识。在大殿上考察你文学见解时,我发现你不止才思敏捷,更是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开放思想。我知道,你可以帮我,也会愿意帮我。”
这样直白,让我无可拒绝。
因为,当你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牌,要么一起干,要么被灭口吧==
“你杀了我一个武团儿,就要还我一个上官婉儿。”
她笑得意味深长。
难道她是故意让我去对付武团儿的?
我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我的身边,不会留太多无用的人。你能代替,就代替了吧。”她直接给了我答案。
我背脊再度发凉。
然而,让我更背脊发凉的,还在后面。
她让我跟她一起去见识她的秘密武器,于是我看到:黑暗的屋子里,关了一群人,他们在里面厮杀拼命。刀剑无眼,血肉横飞……
最终,只剩下一个人伫立。
这样的黑屋子,有四个。
武后召见幸存的四个人:“你们的家人会得到最好的照应,并赠以千金。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吾手中的剑,吾所指,就是你们剑锋所向。”
“是。”四人齐齐跪下。
武后跟我说,那些是原本就判了死刑的死囚,而她正是要利用他们的穷凶极恶,为她所用。因为,没有人比不要命的人更有杀伤力。
“可是,你这样不是让很多人白死了吗?”我抚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其实你可以让他们都为你卖命啊,为什么一定要先自相残杀呢?”
“因为,有用的人,一个顶百个。废物留再多也是废物。”
于是,我发现我的鸡皮疙瘩再也抚不平了。
后来,她告诉我,她就像一条船,我们所有为她卖命的人都在船上。人越多,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些人里只要有一个人犯事,就有可能导致整体翻船,所以,宁愿只要很少的人,却必须每个都是精英!
我无言以对。
突然发现,女王的智商真的不是我能理解的。
但,我更不能理解的,是她的私生活!
原本,如果说武后并不爱高宗,我并不奇怪。因为如卫子夫那般直接只想利用皇帝的,也不少。
可,我看到的,不止是武后不爱高宗!
而是,她的房间另有其人!
并且,好像是一个女人。
☆、第23章 水瓶-武则天(四)
那日,我有个急事要回禀武后,就直接去了她的寝宫。
走到门口,发现一个人从里面晃了出来。
甚至,衣服还没完全整理好。
而那,虽然穿着和尚服,甚至头上还带着沙弥小帽,可,分明是有胸的!
如果我是古人,肯定会以为她是男的。但作为一个看着女扮男装电视剧长大的我,哼。
求见之后,向她回完正事,她突然问:“你刚才在门口,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我仰天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说:“婉儿患有眼疾,一到天黑便看不清楚。”
“哈哈哈哈……”她笑得很欢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我的婉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是的,我没有说没看见,而是说了一个明显的谎言:眼疾看不清楚。既没有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又表明了自己不会说出去的决心。
“婉儿,你帮我办事,不用事事拘谨的。”她掩住嘴,依然笑,“你知道,我是打算把你当最亲近的人培养的。”
说着,又捏了捏我的脸。
想到那个出去的和尚打扮的女人,我一激灵,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笑容敛下来:“你终究是什么都看到了。”
我吓得赶紧跪下:“但是婉儿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她的眼神不知飘向何处,只叹了口气。
良久,她说:“你知道,女人最怕什么?”
女人最怕什么?
我再度望天眨巴了一下眼:“婉儿不知。”
不是不知,而是天威难测,我不敢猜测她的心思。更何况,她分明是想诉说,而不是求问。
果然,她长长叹了口气,开口:“女人啊,就像猫,得有人逗弄她。如果没人逗弄了,她也就没有生气了。你知道,我在感业寺,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