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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我带你下山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吃些东西,更主要的是凝露峰并没有男子的衣衫,我要下山给你买两件。”
龙珺宁这么多年来,除了修炼就只有修炼,她的凝露峰甚至连服侍的小童都没有,而江未离年纪还小,又这般瘦弱,恐怕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吃饭和穿衣都是两件大事,或许……
珺宁凝眸想了想,那头江未离已经红着脸将衣衫穿好了。
珺宁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到了山下的集市。
先在食肆里喂饱了江未离干瘪的小肚子,就带着他在布庄里给他做了好几身衣裳,等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了。
整个过程持续下来,江未离都是迷迷糊糊的。
脑海之中却一直各种刷着屏,师父带我出来吃饭了哎,师父给我买衣裳了哎,师父牵着我的手了哎,师父……
等他抱着衣裳被珺宁牵着小手回到青微宗的时候,却没想正好被一个白衣男人挡住了去路。
凌天泽看着珺宁和江未离那副熟稔的架势,还给他买了这么多衣裳,气得人都哆嗦了下,看向江未离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龙珺宁是他的女人!
“师妹……”
他刚开了个口,珺宁就已经带着江未离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从来,龙珺宁都和宗门内的其他人不熟悉,见面不打招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再加上性子冷淡,经常做这种视若无睹的事情,而凌天泽又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何必留下听他逼逼。
反正,龙珺宁这种游离在青微宗之外的生活习惯和性子,珺宁实在是太喜欢了!
而看着珺宁就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完全将他的笑脸丢到一旁不理会,凌天泽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被珺宁带回凝露峰的江未离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珺宁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像刚刚那样肃着脸,才终于舒了口气。
当时珺宁就在洞府旁又开辟了一个小的洞府,一样的白玉床,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出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珺宁照旧用打坐修炼代替休息,很快就入了定。
隔壁的江未离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都没能睡着,只因为他觉得现在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仙女姐姐收了他做徒弟,不仅请他吃饭,还给他买新衣裳,这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好?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江未离不住地想着,随后手慢慢地伸进怀里,捏着那根青丝就举到了眼前,又伸出鼻子闻了闻,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脸色微微发红。
然后立马就从床上赤着脚走了下来,在自己的那堆新衣裳里掏出一方白色的帕子,随后同样像做贼一样,将青丝包裹了进去,又重新塞进了胸口,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上了床再次沉沉地睡去。
以后,以后他一定要对师父好……
三日后,结丹大典和收徒大典同一时间召开。
虽然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见江未离恭恭敬敬地给珺宁敬茶磕头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冒起了酸泡泡。
龙珺宁一结丹,多少人争着抢着想要拜她为师啊,天赋高,悟性强就算了,长得还这么漂亮,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外门的小子已经想着在龙珺宁收徒的时候准备好了去试一试了,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土小子后来居上了,这叫他们怎么甘愿?关键龙珺宁还说了,这土小子不结丹她暂时不会再收徒了,差点没把一群心心念念的人气的吐出血来。
这下好了,没指望了。
而江未离的天赋也在这一刻彻底地公布出来,五系杂根,这一下,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有羡慕了,还有恶意与戏谑。
虽然可能有些对不起龙美人了,但总算得让她知道知道,她的选择是错误的不是,应该迷途知返不是。
之后的江未离的青微宗生活跟在剧情里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众人排挤他,欺负他,珺宁并没有多加插手,修真一途跟其他事情不相同,如果她事事插手江未离的事情,对方恐怕真的会浪费在她的手中。
除了偶尔的点拨教导,珺宁几乎就没怎么管过江未离的其他事情,但对方经常遭到挑衅,经常挨打的事情,珺宁还是知道的。
就在江未离满身是伤的回到凝露峰的时候,珺宁正站在峰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来,江未离犹豫了下,立马就伸手握住珺宁那双白玉似的手。
“打架了?”
“嗯。”
“输了?”
“嗯,嗯……”
“那你比划给我看看,今天到底输在哪里了?”
“好。”
山风袭来,一大一小,就这么站在山顶就开始比划了起来。
“不对,下次你这样……”
珺宁伸出手来,将江未离握紧的小拳头拉开,一个催动,一连串的冰锥便立刻飞射了出去,倒插在地面之上,那尖锐的一角,泛着寒幽幽的光,叫江未离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
“下一次直接这样知道吗?我是你的师父,要是将人打伤了,打残了,我自会帮你收拾,不用怕给我惹麻烦。修真一途,最忌畏首畏尾,否则以后修炼难得大成,懂吗?”
“是。”
见他点头,珺宁立刻转身就离开了,却不想一只玉珠耳环竟然直接就落在了地上,她人却已经消失在了洞府的后头。
江未离看着地上的耳环,又抬头看了看珺宁已经关闭的洞府,鬼使神差地蹲下来将耳环攥进了手中,随即就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快速地进了自己的洞府,躺在床上的时候,心还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但捏了捏手中的耳环,他又觉得就是再担惊受怕也是值得的,等心跳终于没那么剧烈了,他才立马下了床,走到自己的衣柜面前,从最里面拖出一个竹制的小盒子来,一打开,里头不仅有那包裹了青丝的丝帕,还有一条已经泛旧的白色绦带,和一把缺了齿的梳子,这些都是师父用久了的,叫他扔了的东西,他全部都留了下来,还用一个小盒子全都收藏了起来。
这些东西,不管他看几遍,都感觉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就是再累再痛,都会觉得没有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耳环放进去,想了想却又拿了出来,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