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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听着啊,要租给我们家十亩地呢。”狗娃一脸得意,好像干成了什么大事儿似的。
几个小的顿时闹成一团,韩夏在外面听着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刘海也叹了口气,“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本事,让他们吃苦了。”说着拿起柴刀,使劲儿磨了起来。
“哪能这么说,你去村里打听打听,那个不说你是好样的,就靠着三亩地把弟妹都拉巴大的,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以后租了地,等狗娃他们再大大,你啊就等着过好日子吧。”韩夏对刘海是十分佩服的,看不得他这么丧气。
“可不是,多亏你还想着我呢。我寻思着,咬咬牙干几年日子也就过起来了。”
“哪儿的话,行了,我也不耽误你了,过两天我来叫你去看地,我先回去了。”
“哎,我送送你。”刘海放下柴刀,站起来说。
“不用了,一天不知道来多少趟,送什么啊。”韩夏推辞道。
“韩夏哥哥,等等。”大妹抱着个篮子跑了出来,“这是我家攒下的几个鸡蛋,你拿回去吃吧。”
“这是干什么啊,快拿回去,你们好不容易攒下的。”韩夏是坚决不收的。
“拿着吧,”刘海接过篮子,说:“受了你们家这么些恩惠,几个鸡蛋不值什么,也算是我尽尽心意,不然啊,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呢。”
“行,那我就拿着,正好我这两天爱吃鸡蛋,走了啊。”见他这样,韩夏就把篮子接下了,“明天让小四去我家拿篮子。”
回去的时候,韩夏又和韩爷爷去了韩大伯家说了这事儿,三个人一合计就往里正家去了,跟里正说了要找人租地的事儿,里正满口答应说也帮忙好好找人,毕竟这是为屯里好,这样的事儿里正把不得多来几件,是一定会漂漂亮亮的办好的。
第二天上午,韩夏正跟韩爷爷学编框,就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到他们家来了。
“他大伯,听说你们家要找人租地?”那女人一进屋,坐下就问。
韩奶奶眼看着黑了脸,捡着花生,不搭理她。
“嗯,不过,我们托里正找人了。”韩爷爷拒绝的意思也很明显。
“他大伯,你可不能这样啊,”那女人一听就急了,“那年要不是跟你家平子一块上山,我家的能摔死吗,要不是我家的去了,我家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啊。”说着还拍着腿哭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你家那个本来也是天天进山砍柴的,怎么能怪平子呢!”听她这么说,韩奶奶气的不行。
“那天天进山也没出事儿,怎么就跟平子一块去就出事儿,你说!”那人一听哭的更大声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的啊,阿良你睁眼看看啊,这就是你同村的兄弟啊。”
“不是,你这来也没说什么事儿,怎么就哭上了。”韩奶奶一听她哭,就有点儿慌,赶紧说。
“还能什么事儿,当年为了给我家的办后事儿,把家底儿都掏空了。我们娘两过的日子,你们也都看在眼里,就是想跟你们租几亩良田,好糊口啊。”那人拖着个哭腔,一句三颤,听得韩夏膈应的慌。
“这事儿啊,我们真托给里正了,里正都帮我们找好人了。”韩爷爷为难地说。
女人一听起身跑到院子里,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贼老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良子你看看啊,你老兄弟都不帮你独苗儿一把啊,我死了算了,省的活着让人嫌弃啊!”
本来村里的院子就都是篱笆的,女人一哭,村里好多人都围着看。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啊。”韩奶奶赶紧去拉她,“也没说不帮你,我们这不是都托给里正了吗,还得给里正商量呢。”谁知那女人在地上打滚儿,就是不起来。
“行了,让人家看着想什么样子,我去跟里正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韩爷爷也气的不轻。
总之好说歹说,才把女人给送走了。
☆、第26章 香饽饽
正主儿走了,看热闹的还没过瘾呢,在人家门口就议论开了。
“唉,年年闹上这么一出,有什么意思啊。”一个年轻媳妇说。
“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娘两过得苦啊,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呗,哪能都这么亏心,光顾自己的。”旁边的那个大妈,倒是不太认同。
“哼,”那年轻媳妇说,“就说的好听,那去年他家要跟你搭伙种地,你怎么不愿意,还亏心,你不亏啊。”那媳妇白了一眼,扭身走了。
“呸,什么东西!又不是我家人克的他,我可不不亏嘛。”
“他大婶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是我家平子克的呢,你这瞎说可不行啊。”韩奶奶一听说自己孙子妨害人,跳起来就要去抓那个大妈,那大妈也跑得快,一看不对,立马走人。
等人都走了,韩夏他们回了屋,他才问起。
“奶奶,刚才那是谁啊?”
“还能是谁啊,咱们屯,就那么一户不要脸的。”韩奶奶气还没消,说话也不免重了些。
“行了,冲小夏嚷嚷什么,人家也没惹你。” 说罢韩爷爷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她啊,就是里正亲兄弟良子的媳妇,你原本该叫声二奶奶的。说起来,也是我们家不走运。那一年平子还没成家呢,他有天进山砍柴,正好碰见良子,就一块去了,谁知道等到傍晚了两个也没回来。我们就赶紧去山里找啊,好半天才在个山沟里找着他两,等找着的时候,良子早就不行了,平子也断了条腿快不行了,我们家生怕耽误了孩子,掏光了家底才请了好大夫来把人拉了回来。”
“行了,我说。”韩奶奶嫌韩爷爷墨迹,接过话茬,“我们家平子就够倒霉了,钱也都花上了,才保着条命。谁知道那婆娘混不讲理,非得不依不饶的说是我们平子克了她男人,让我们陪她钱,不赔就到处宣扬,弄得平子原本讲好的婚事都黄了。最后没办法,我们又借的钱给了她,她才罢休。弄得平子晚了一年才成亲,名声还不好。”一口气把韩夏给倒的水喝了,又接着说,“从此两家是结了仇的,按说,她家有几亩地,又有里正帮扶着,不至于难过的。难就难在,她把儿子养成了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不爱干活就爱偷鸡摸狗的,自己家的良田不好好种,养成了中田不说,租的地也都荒了,你说他这样的,谁愿意把地租给他。地不好好种,家里没粮食了,她就年年来我们家闹,回回拿平子说事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点儿不落,还有她那个儿子,跟些小流氓一块儿找咱们家麻烦,不要下块肉来是不肯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