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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放一直放,很多很多年后,陶艺说,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歌手,一首清唱,竟让所有人都落下了眼泪。
后来,这一首清唱的雄踞排行榜第一位四十八天,同张专辑的,,分踞排行榜第二、四、九、十位,陆由同名专辑成为奇迹,上映,片尾曲红遍大街小巷,同年,陆由囊括三大音乐节最佳新人,十大金曲入围四首,当红偶像地位稳固,风头一时无两,只可惜,徒千墨已是别人的恋人。
“又去看慕少爷啊。”洛罗很不明白陆由的选择。自慕禅受伤慕节周回归之后,谁不是竭力巴结慕四爷避慕禅远之,陆由偏偏大逆众人,多次探望。慕禅的复健更是月月都要去探,不顾狗仔闪光灯追逐和小报余情未了的乱写。
慕禅受伤。烧伤。
他离开徒千墨家里去录音室的那一夜,徒千墨酒醉碰翻烛台,烛火点燃了地上红酒又烧到了窗帘,火势蔓延,慕禅冲进火场救出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徒千墨,力保他周全,自己却烧伤至深二度。那一晚,徒千墨想给他个惊喜,特意遣走了刘颉。陆由不敢想象如果慕禅没有经过会怎么样,所以,即便徒千墨和慕禅在一起,他也只有祝福。作为局外人的祝福。
原来,自己一直是后来者,迷迷糊糊后来者,无缘无故后来者。从孟曈曚到慕禅,都是后来者。
如今,听他们之间曲曲折折,如今,心甘情愿当不知道某个人的,下一个过客。
作者有话要说:幸福那么短,所以那么美好~
182
182、一百八十、两个人的人生 ...
那年我十八岁,站在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拥有我们曾经共同奋斗的事业,可是那一天,你不在我身边。
喧嚣的生日会,夸张的蛋糕车,疯狂的粉丝,和一个不知道该喜该怒的我。如果我们能并肩携手,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
“如果有一天,有人欺骗你、出卖你、背叛你,你会如何?”饰演陈蒨的陆健和望着陆由,他的眼神阴晴不定,和那个传说中的天嘉皇帝一样,有着帝王的决断与阴沉。
“那要看是谁了。”陆由望着远处湖面,他不看陆健和,只是目光中透出一种渺茫的不确定。他已经学会了演戏,这是他作为一个演员的幸运。
“如果是为你所信任的普通人,比如朋友或者身边下属等,会如何?”陆健和的眼睛望着他,那种目光带着一种豹子一样的精明。
陆由转过头,微笑,表情素淡,“我会亲手杀了他。”监控器前的临时导演立时被这样的笑容灼痛了眼睛。
“那如果是你家人,你,会如何?”陆健和的眸中透出几许温柔。
“到那时再说吧。”陆由逃避。他没有蹙眉,只是那样带着暗暗叹息的语调叫人迷失。
“不许敷衍,说!”陆健和凝视陆由,双眸锋利,却有一种霸道的回护。
“若真如此,定会割袍断义,再不往来。”割袍断义,再不往来,哪怕凄楚却依然果断,他是饮血沙场的韩子高,永远不是失意人。
……
“如果是我欺骗、出卖、背叛你,你,又会如何?”陆健和望着陆由的时候太认真。
“如果是你欺骗、出卖、背叛我,我,会如何呢?”陆由细细呢喃,他的手抚着剑穗,日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近乎撕裂的迷茫。他怔怔地望着陆健和,“会如何呢?--我也不知道。”
那一刻,陆健和紧紧将他拥在怀里,陆由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胸膛的分量。他回抱,手指掐着陆健和的铠甲,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刻同我一样演着陈蒨的是你,你会不会也这样抱着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有肺腑的怜惜和原初的爱。
“小陆。”陆健和轻轻推开陆由,陆由有些抱歉,陆健和却是道,“你的手,被铠甲划破了。”
陆由笑笑,“没事。”
乌压压的几个助理围上来,又是送水,又是贴创可贴,陆由摇头,轻轻吮了吮自己手指,“不用贴了,继续拍。”
导演也过来,“怎么犁了这么深的口子。”
陆由笑笑,“可能是太入戏了,没事。别耽误了大家的进度。”
第二天的头条,双陆组合拥抱戏情难自禁,当红偶像陆由血溅片场
之后的很多天,很多记者都在追问陆由是否和饰演陈蒨的陆健和假戏真做,甚至有人翻出了不知什么时候陆健和为陆由撑伞的照片。陆由从容应对,不过是工作关系。卡狄造势,再发蒋临栖苏卓二女和陆由同行的照片。这时的陆由有太多头衔,当红偶像,畅销歌手,封面小天王,影后杀手。
陆由一直想,世事多变,进剧组的时候根本想不到,原来的导演李陌桑在制片方的派系斗争中被排挤,慕禅失势,慕节周重掌大权,作为卡狄重头戏也变成了联合指导。听说,李陌桑如今还挂着导演的名偶尔过来拍几场暧昧戏是因为徒千墨的坚持,这种坚持陆由很感动,感动他始终挂记自己。其实,又何必呢?陆由感慨苏卓情重,十年不演电视剧却怕自己在剧组受排挤毛遂自荐接下了陈见琛,还因此被爆抢戏,被传媒指责仗势欺人不给新人机会。陆由想,无论怎么说自己都不是小孩子了吧,难为大家还一直这么照顾我。只是从开始他和苏卓的绯闻就未断过,加上苏卓强势进组,陆由和这位情史丰厚的影后就更加剪不断理还乱。只是绯闻永远是解释不清楚的,由得他们吧。
“又忘了喝药了?”慕禅折起桌上的报纸,假作没有看到大得刺目的陆由陆健和拥抱的照片,托着药碗坐在徒千墨身边,“温度刚刚好,就猜到你又懒了。”
徒千墨接过了碗,“本来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我伤得又不重,你也见到了,夜神医术通神,只要我安心静养好好用药,甚至都不用做植皮手术。倒是你的身体要自己小心。怪我自己也受了伤,好几个月了还是恢复得这么慢,不能多照顾你。”慕禅温言道。
徒千墨没有答,却是放下药碗,端起慕禅的手,尽管每天都帮他上药却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疤痕,成年男子四指大小的烧伤面积,那么丑陋的颜色,本不该属于这个温润如玉的人。
慕禅依然笑,将被他卷起的衣袖放下来,“虽然难看了些,但是男人的话也没什么。”
徒千墨注视他手背,“今天还能变魔术吗?”
慕禅笑,“能的。你乖乖吃完药,我变个新魔术给你看。”
徒千墨闭上眼睛喝完一大碗药,慕禅变了个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