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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一日,便要谨记你的身份。本王不希望听见外头有任何流言蜚语。”
睿王的心思其实很好猜,毕竟公子算是内眷,没哪个男人会喜欢头上带点绿。
如铁没好气地道:“殿下既然介意,那为何不直说呢?”
还当着云将军的面变脸,搞得人摸不着头脑。其实他多看云晞两眼,不过是爱美之心,现代多少年了他都没能告别单身,要入他的眼没那么容易,起码光有颜肯定不行。
如铁慢悠悠扫了一眼穆承渊,还有乱发脾气的直男,当然更不行。
“你懂什么。”
睿王皱眉,太子对他甚是忌惮,明里暗里给他下过的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把如铁带进府,可以说有他的一点恻隐之心,太子的用意他后来揣摩了数次,也派玄亮一直跟着如铁,能够确定如铁没什么坏心,并非太子眼线,这就说明太子给他送人只是一时兴起,存心羞辱。不过睿王殿下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子无非是想看他气得跳脚,他就偏要反其道而行,让世人都看到,他很宠太子送来的娈童,反正若论谁被绿了,第一个也不会是他。
只是,他不介意如铁来自太子府,不代表他不介意如铁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子心生好感,起码明面上,他的公子该对他忠贞不二吧?
“总之,安分一点,本王也不会为难你。”
穆承渊这趟过来也是为了提醒一下如铁,以为说开了便没事了,谁知如铁玩上了癮,一时半刻不想收手了。
“是,我会按殿下的意思恪守本分——殿下要宽衣吗?殿下要饮茶吗?”
如铁宛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带着馥郁的花香,嗡嗡嗡嗡围着穆承渊转个不停。
“离本王远一点!”
穆承渊警惕地盯着他,手搁在鼻子上就没放下来过。
“好的,殿下!”
如铁蹦到床上,一骨碌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歪头看着睿王,咧嘴一笑道:“殿下要来睡我吗?”
“…………”
穆承渊恨不得把这个不知体统为何物的小混账踢出屋去,转念一想这并非自己的院子,忍无可忍之下一脚踹开房门,把自己给踢出去了。
如铁解气地大笑,正因为睿王嘴上毒归毒,心肠还是不错的,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待人走后,他凑近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没想到这香味杀伤力竟如此大,待他下床寻了纸片揉成两团塞进鼻孔里,才凑合着睡了。
这次助他一臂之力的花瓣,蒲公公虽神神秘秘不肯交代来处,瞧着也挺精贵的,可不能随便就洗掉。
如铁以此为由,整整香了十日。即便后来舍得洗了,可这香味仿佛腌香肠似的,一度挥之不去,害他都以为自己要变身香妃了,约摸半月才渐渐淡了下去。
期间,穆承渊一次也没来过。
这可把蒲公公急坏了,殿下连续半月都未召寝,这说明了什么?
应该不会是一向康健的睿王殿下出了什么毛病,而是如铁公子失宠了。
虽然这位公子背景特殊,但毕竟是睿王府自开府以来,由睿王殿下亲自领回来的内眷,这在睿王府是头一份。蒲公公都以为睿王殿下多年来的心病有好转的迹象了,简直要把如铁公子当成了宝,殿下一开始的确也挺宠他的,可是这宠怎么跟吹了口气似的,失得太快了吧?
然而如铁公子本人一点也不介意,整日该吃吃该睡睡,瞧着以前尖尖的下巴,如今已变得有些圆润了。
蒲公公小心翼翼道:“公子,您是不是该主动些?”
如铁强忍着笑意,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有啊,那日我盛情相邀,殿下却没理我,瞧着脸色也不大好。”
蒲公公心道,这还了得,殿下该不会是病了吧?一般医者不自医,得尽快找太医来给殿下瞧瞧,这可不是什么小病小灾!
蒲公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五一十全捅给了宫里睿王的生母焦贵妃。爱子心切的贵妃娘娘当即摔了个茶杯,还在朝堂与众臣议事的睿王怎么都想不到,退朝之后,几名内侍把他团团围住,非要请他往焦贵妃的翊坤宫走一趟,在那儿,等待他的是太医院所有太医,焦贵妃抹着眼泪,皇帝正襟危坐,一见他便道:“承渊,朕听说你近来身子不适,别急,太医院医术高明,定会为你看好的。”
穆承渊:????
待太医院的太医全都保证睿王殿下只是略有些上火,其他屁事没有,疲惫的穆承渊才被皇帝放回了睿王府,头一件事便是亲自查个究竟。
结果没费多少工夫蒲公公就主动招供了,然后泪流满面地见到睿王殿下迫不及待(杀气腾腾)冲去了傲霜院,哦,如铁公子的院子本没有名字,还是公子本人一时兴起自己起的。
“殿下,您来了。”
如铁这些日子过得滋润,完全是混吃等死的状态,偶尔还出去逛逛街购个物,心情很不错,睿王突然闯进来,也没多诧异,难得给了个好脸色。
穆承渊见如铁笑嘻嘻的,似乎还胖了些,不由怒极,脸上表情却诡异地趋于平静,道:“是你对蒲公公说本王不行的?”
“没有啊。”如铁矢口否认,他既敢说,自是不怕当面对质的,当即便把对蒲公公说的话学了一遍,反问:“殿下,我可有半句谎言?”
这个……的确没有。
可睿王殿下敢断定,这货就是故意的,什么主动相邀也不理睬,怎么不提他当时身上有多难闻,还有什么脸色也不好,那股腻死人的香味能让人脸色好才有鬼了,怎么被蒲公公一传,就变成不行了?
真是伶牙俐齿啊!
穆承渊冷笑连连,回想起如铁当初在大街上捉弄赵大,他作为旁观者瞧着还挺有意思,只是当这股机灵劲全都用到自己身上时,就变成咬牙切齿了。
若是被个小鬼头简单镇住,睿王也就不是睿王了。
穆承渊忽而笑着道:“哦,照这么说,你的确觉得本王对你的盛情相邀无动于衷,很想讨本王的欢心了?”
“呃……”
如铁一时无言,同样一句话,居然还能被这般解读?
穆承渊道:“蒲公公的花瓣仿佛有点用处,本王瞧着你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母妃今日也说,要本王好好待你。”
焦贵妃对儿子一直无欲无求也挺着急,好容易听蒲公公说,穆承渊有了另眼相待的人,焦贵妃自己不好插手儿子房中事,便指挥着蒲公公,时不时出谋划策。
那些花瓣,是贵妃娘娘令宫人们起大早从翊坤宫小花园里摘的,翊坤宫的园子眼下就如狂风过境一般,秃了一大片。贵妃亲自拉着睿王的手,语重心长地劝他怜惜眼前人,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如铁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