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1

    肆坐着，才算定了心，松了气，壶茶，吟吟开：“听说此处茶很错。”

    沈睿文还对刚才事耿耿于怀：“方才……”

    凌自初微微，道：“过去事，就必再提了。”

    沈睿文：“……”

    于沈睿文闭言，而沈清喻仍担心岳霄此时安危，也曾开说话，他心中原先还有底，只如突然冒个知敌友江延，令他安心尽数烟消云散，又再度担忧起来。

    他们静静坐了片刻，凌自初摩挲着茶盏，目光数次游离至沈清喻上，他有话想说，却又知该从何开，反复数次，方定决心，说：“治病救人，除了收取金银之外，还需得清事原委。”

    沈睿文觉得奇怪：“怪病缠，哪来原委？”

    “万事均有缘由。”凌自初硬着头皮问，“听说，二人并非母同胞？”

    他话问得冒昧极了，沈清喻病与他世可没有关系，沈清喻却介意，或说他本来就知道凌自初会谈起件事，便也只将手中茶盏放了，道：“。”

    凌自初又踌躇着问：“令堂姚女侠？”

    “家母姓楼。”沈清喻顿，又说，“并非嫡。”

    当年沈契与女侠姚怜青结发，也段江湖佳话，可过两年，江湖风传沈契纳妾，新娶了位风姿绰约美人，还带沈家，江湖中人便骂他薄风，可怜了姚怜青为他封剑归隐。

    “姓楼，她姓楼……”凌自初喃喃念了几遍，语调微微有些发颤，片刻复将抬起头来，问，“楼夫人如可还？”

    说完句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傻了，沈家遭此大难，除了沈清喻与沈睿文二人，哪还有人逃来？

    “幼时家母便已因病仙去了。”沈清喻知道凌自初想要问些什么，便主动轻声道，“随夫人大，她与父亲都待很。”

    其实沈家上对他如何，从沈睿文态度中便已可见斑。沈清喻并未说谎，沈睿文把他当同胞兄弟，沈父更将他放在心尖上疼，便沈夫人，对他母子二人也过冷淡了些，从未欺负过他们。

    沈睿文免皱眉，他喜欢凌自初个问题，却也未打断他二人交谈，只将眼别过去了，望着茶肆外行人往来，似曾听见他们说话般。

    凌自初颤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手忙脚乱溅了许多茶水到外头来，他想也想便抬袖去，上缎子浸了茶渍，染得斑斑驳驳，衣服算毁了，他才回过神，声线微显沙哑回答：“如此就。”

    沈清喻发言，只蹙眉看他，凌自初已低了头，他只隐约瞥见凌自初眼眶有些微红，过伤心了片刻，凌自初便又抖开扇子，恢复了先前市侩商模样，敲敲桌，朝他二人，说：“日天降横财，桌茶水，凌某请了。”

    沈清喻也有意转开话题，还支着往外看，轻声道：“都过了么久，他也该回来了吧。”

    沈睿文则嘟嘟囔囔跟着骂：“清喻，要关心个乘人之危小人。”

    凌自初已然意会，嘻嘻看向沈清喻，道：“必担心，救个人而已，于他而言，算得什么难事。”

    沈睿文却挑眉，他直有所疑惑，可见岳霄答应得轻巧，便未曾问来，如他终于再阴怪气去骂岳霄，而忍住说：“救人算难事，可牢锁……”

    多年前他曾听沈契提起过，武林正道将鬩教神医孟景押在泰汝城外，派人日夜看守，更请了名匠以玄铁炼制巧锁，将孟景肢扣住了，以防他逃跑。

    锁钥匙分了数人看管，有人甚至并在泰汝城中，他明白岳霄要如何破开锁，就算要用蛮力斩断锁链，岳霄两把刀破得就差没生锈了，怎么可能将锁断开。

    “低估他了。”凌自初说，“若会刀法，此番救人，绝会要他去采什么草药，会要他两把刀。”

    沈睿文愣，由皱眉询问：“难道还什么神兵利成？”

    他由去想岳霄两把刀模样，两把刀刀形古旧，刀鞘上还缠着破布，灰扑扑模样，看起来实在像什么东西。

    就沈清喻，都难免觉得有些吃惊。

    上世可曾有人和他谈起过岳霄刀，他自然知道之中还有什么玄妙，如凌自初如此说了，他才奇询问：“知道岳霄用什么刀？”

    “只知道东西，可刀叫什么，得去问他。”凌自初说，“只猜测，他将刀得么破，也许为了隐藏他自己份。”

    沈清喻再追问。

    岳霄份，直江湖上迷。

    他手如此之，应当师承人，可江湖上用刀几个门派都没有岳霄号人，沈清喻也只能从当年他初次见到岳霄时细节去推断些线索。时候岳霄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