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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截铁,“绝不能去找他。”
沈睿文很不解,如他们境况,若不投靠其他人寻求庇护,待追兵到了眼前,他们决计抵挡不住。
离他们最近应家,此时若不去求助应正,他真不知还能请谁相助。
沈清喻却说:“还有人能帮我们。”
沈睿文仍疑惑万分:“谁?”
沈清喻:“岳霄。”
他不提这名字倒还,说这名字,沈睿文脸登时便沉了去,像提起了什么极为令人恼怒之事般,皱眉说:“清喻,如此登徒小人——”
沈清喻笃定打断他:“他不过有些不拘小节罢了。”
岳霄自称无门无派,也无人知其过往,他极擅刀,当年他入中原江湖不过数月,便已有人敬他作江湖第刀。
他行事随意,从不遵守江湖规矩,正不喜欢他,而他不喜欢胡乱杀人邪,故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曾亲近什么势力门派,仍孤身人。数年前他遭袭落难,恰沈清喻在山中为母守墓,手相救,他便对沈清喻见倾心,自此恨不得黏着沈清喻跑。
他往沈府送过许多书信,信中绝无中原客套章法,直白得令人不忍多看,怔般片真心。可沈清喻毕竟男,此事传到了江湖上去,只怕要让人笑话,沈睿文无意见着了书信,气得当即纠集数名府内手,亲自守在府外,扬言要揍他顿。
倒不想他们巡了几日,连岳霄衣襟都不曾摸着,隔几日情信定会现在沈清喻屋内,沈睿文气恼不已,干脆彻夜在幺弟屋内守候,夜中正困顿时,恍惚见人坐在他面前嗑着瓜喝茶,那人腰悬短两柄直刀,吟吟望着他笑,句“兄守夜辛苦了”,沈睿文才猛然惊醒,明白这人便那恶贼岳霄。
可沈睿文还来不及拔剑来,岳霄便已不见了,这身形功法远在他之上,人没抓着,只留桌瓜皮,喝了几茶盏压了信纸,沈睿文来看,打头句便「内兄敬启」,笔墨未干,显然刚刚才写完,恨得沈睿文牙痒痒。
如此可恶登徒,寻他作甚!
“论实力,应伯父正气堂还稍逊沈家筹。”沈清喻说,“他们既能害我们满门,自然也能对应家手。”
言及此处,他眼前仿佛又现应家那片火海,不由咬紧牙关,在心中暗暗立誓,这世他绝不能再害应家至此,他还有其他办法,若他能顺着那条路走去,也许所有人都还能活来。
沈睿文知他说得不假,可心里并不服气,嘟囔着说:“那姓岳又能强到哪里去。”
沈清喻:“岳霄孤身人,目标比应府要小些。”
也正岳霄令他见到了已故头凌行之义凌自初,得知了自己头遗孤身世,明白纠缠自己多年并不怪病,而奇毒。
沈睿文半信半疑:“就算如此,我们又要到何处去寻那登徒小人。”
岳霄行踪不定,要寻这么个人可比找应家难。
沈清喻却:“不必去寻他。”
沈睿文怔然问:“什么?”
沈清喻:“他就在此处。”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梁上有人轻微笑,沈睿文惊弓之鸟般吓得铮然拔剑来,厉声:“谁!”
屋上利落翻人,轻巧落了。他着深劲装,腰悬两柄毫不起眼直刀,刀型古旧,并无多余赘饰,脸上还挂着笑,朝沈睿文摆了摆手,客套句别来无恙,也不问不会武沈清喻为何知他在屋上,只笑吟吟同沈清喻:“清喻,你我真心意相通。”
这人便岳霄。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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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霄与沈清喻相识多年,那时他初入江湖,年轻气盛,又第次离家偷跑,几乎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只觉江湖上切都新奇有趣。
他学着父辈流传故事,挥霍钱财广交方友,以为豪情壮志自吾辈始,却不料他人只看上了他钱。不久他便遭“友”算计,被骗得干净,中了软筋散重伤倒在山旁。
他平第次落魄至此,狼狈得连自己也要嫌弃,而天沉沉压云头,眼见着便要起雨,他却无法动弹半分。
山上远远有人向上走来,那名衣冠齐整少爷,在他身边顿住脚步,也不怕他突然暴起伤人,小心翼翼走近几步,问他:“你受伤了?”
“他带着刀呢,不像什么人。”少年身旁小书童急忙说,“少爷,快走吧。”
岳霄原以为少年会转身离去,他万不曾想到这人就这么蹲了身,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浸透血迹又干涸肮脏外衣,似乎想看看他伤,终于定决心,与那书童说:“搭把手,先把他抬回去。”
小书童呆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慌忙言阻止:“少爷!这人若个心怀不轨恶徒……”
那少年却已搀着岳霄趔趔趄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