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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忙着忙着, 就渐渐有了“自家生意”的感觉。
她在厉名轻三番五次强烈要求下,开始练字。
但是练字需要沉心静气才能做好,对她这种坐不住的人来说,难度有点大。
于是, 她反过头来开始强烈要求使用阿拉伯数字记帐。
厉名轻起初不习惯, 用了两天后, 发现这种记数法速度快错误率低, 便在北地大力推行起来。
殷祺得知后, 直觉这个东西还有更深的用法, 便虚心向苏然请教。
可算有件事,她会他不会了,苏然难得地在他面前嘚瑟一回。
“这个东西吧……可复杂了, 一天两天很难学会的。”
整个小学阶段都在学四则运算呀, 整整六年呢!
殷祺点点头:“我明白,你慢慢教,我慢慢学。”
可实际上,他只用了几天便掌握其中规律,还顺便将九九乘法表扩大一倍。
之后,他将这种计算方法首先用在户部, 又慢慢在其它几部推行, 前期演算都用此法, 等最后呈送圣上的再誊抄为标准格式。
苏然托腮: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她应该收点学费的。
而她与殷祺的婚礼也终于抽空补了起来。
这年殷祺已经二十八, 这个年纪,这种身份,放古代大龄剩男没跑了。
一把年纪的肃王爷终于要结婚了,这件事在京城的贵人圈形成不小的话题。
自三年前,先皇及其兄弟,也就是老肃王爷,在西南战事中分别死于重疾和流矢后,一向不问政事的肃王府世子受命辅佐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小皇帝登基。
眼瞅着新任肃王爷要往摄政王的路子上去了,不难想象几年后,肃王府将会权势滔天。
可谁知,殷祺当真就老老实实地做了三年辅政大臣,不但没有独揽朝政的苗头,就连一些准备站队的大臣投来的橄榄枝也一并当看不见。
其中最心急的当属应国公。
他的嫡女暄妍曾与殷祺有过婚约。但是暄妍不喜一心经商的肃王府世子,再加上肃王妃妒妇之名,于是她懂事后,便多次表达不满之意。
应国公本身对殷祺的不求上进也有些不喜,但是不会为此退婚。退婚是多大的事,没什么特殊情况哪能说退就退。
但是后来,先皇和肃王爷一并死在西南,朝中局势不稳。
应国公选了站在大皇子一头,便趁机提出退婚。
肃王府迅速同意了。
到后来,雷安站出,柏江发兵,大皇子主动退位,应国公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三番五次表示退婚不是因为站队,只是因为女儿不懂事,并委婉表达想再续前缘的意思,都被殷祺一笑而过。
很快,应国公发现,殷祺不只是拒绝他,而是拒绝所有的私下往来。
以至于到后来,大家都开始思索,这会不会就是殷祺被先皇看重临终托孤的原因?
当圣旨发出,众人这才恍然——难怪人家谁都不要,原来早就和雷安暗中勾搭好了,所以三年前雷安远在西北还会发声支持小皇帝,搞不好就是殷祺私下许了好处。
不管众人如何议论,肃王府内如往日一样平和安静。
殷祺的书房里,苏然侧坐在椅子上,与殷祺一道听何进汇报婚礼事宜。
何进已经说了快两个时辰,还没完……
“还不知那日皇上会不会来。”
殷祺道:“按着接驾备着吧。”
终于有了一个停顿的间歇,苏然忍不住说了句:“当初参加真真婚礼都觉得够累了……”
何进笑道:“按规矩,苏姑娘应该先去将北王那里,等王爷安排仪仗去接。”
如今大家对苏然的称呼不太统一。
梅花寨的人喜欢叫她大当家,四方会的叫总舵主,何进按理该叫她郡主,但是苏然更习惯听苏姑娘。
反正还没结婚,也不算坏了规矩。
苏然听了他的话,看了殷祺一眼。他在这方面一向守规矩,怎么没提这个事。
殷祺回看过来,笑道:“已经派了迎亲队伍,过几日就要到了。等婚礼那天,你早点钻进轿子去。”
苏然挑眉:“还可以这样。”
殷祺微讶:“你居然觉得不可以?如果你想跑一趟也行……”
她忙摆手:“不想不想,你的方法挺好的。”
何进在一旁轻笑,明白自己在这碍事,便道:“王爷,那属下先告退了。”
等他一离开,苏然凑到书桌前,粗粗数了数桌上的请帖。
这些只是给重要客人的,还有更多是由何进处理,没有端到这桌上。
苏然笑眯眯地,满眼期待:“我们结婚那天一定会收到很多贺礼吧。”
殷祺笑问:“你都‘富可敌国’了,还在意贺礼?”
苏然不理他话中的调笑,反驳道:“不能这么说,拆礼物时那种期待感是买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