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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叫“性质变了”,但能看懂她的表情。
她一脸不情愿的将兵符取出,嘴里还在为自己辩解:“他就只说兵符不见了,我又不知道这是兵符,明明就是一块金子嘛。”
苏然听了她这话,忍不住乐了。
“听听,还挺有理,合着人家的金子你就有权利偷了?”
“师傅说过,我们做贼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空手而归。”
苏然将兵符拿到手中,看了眼小舟,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小舟瞪起眼:“你干嘛?”
苏然说:“替你爹妈教育教育你。”
小舟蹦起脚骂道:“我呸,就你?你也配?”
苏然坦然道:“配不配我说了算,你现在就得老实听着。有本事你从这屋出去,只要你走得出去,我绝对不拦着。”
小舟斜眼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小刀,撅起嘴,气鼓鼓的坐下,双臂抱胸歪着脑袋不看苏然。
苏然说:“第一次抓到你偷东西时,雷安可以剁了你的手,但是他没有。第二次抓到你偷东西时,我可以把你交给王爷,但我也没有,而是给你银子让你走了。”
小舟:“那银子是我换来的。”
苏然淡笑:“第三次,柏寒青抓到你偷东西时,他完全可以把你甩下不管,但他没有,还拼命把你送回王府。”
小舟撇嘴不说话。
苏然说:“我们体谅你从小受苦,所以对人戒心很重。但你若永远不信会有人真的关心你,那你就真的永远都得不到别人真正的关心,到那时,你身边就只剩下互相利用。”
“我身边绝不留一个会对自己人下手的人,你好好想想,到底以后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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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来到书房,她站在门口,闭了下眼,深吸口气。
里面传来雷敏才的声音。
“进来。”
侍女推开门,请王妃进去。
雷敏才马上起身,走到王妃身旁热情的扶住她的胳膊。
“母妃快请上座。”
文宁公主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任他将自己扶到椅子上坐好。
“不知敏才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雷敏才叹了口气,说:“最近军中出了奸细,三弟不慎,四个营地被敌人一口气全部拿掉,损失上千将士。三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这做哥哥的很难维护他。”
文宁公主明白他什么意思,十分不耻,面上还是解释道:“雷安定在认真彻查此事。”
雷敏才走到文宁公主身边,低头小声说:“母妃似乎对三弟很有信心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文宁公主脸色发白,气的嘴唇发颤。
雷敏才问:“父亲去世,母妃将来便是一个人了,那梅院住着太过冷清,母妃不如还搬回兰院吧。”
兰院是老王爷住的院子。
文宁公主嫁入王府时,年纪还小便客居在梅院。
与王爷成婚后,雷静海常年流连丹房,很少回兰院,文宁公主索性就一直住在了梅院,这也是老王爷亲口应允的。
如今老王爷去世,即将搬入兰院的是雷敏才。
他这话已经是□□裸的调戏了。
文宁公主控制情绪,小声说:“我在梅院住得很好,劳烦敏才挂心。老王爷尸骨未寒,我无暇考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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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将兵符还给柏寒青,她还是想再给小舟一次机会。
让她意外的是,没过一会儿,小舟主动交给她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苏然还挺眼熟,正是她在塔力甫营帐中见过的那个,当时她想动又没敢。
苏然接过盒子,纳闷地问:“你怎么还进去他的营帐了?”
小舟面不改色张嘴就来:“我去救你啊。”
苏然挑眉,颇是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将这个盒子打开。
盒子很扁,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
苏然将纸拿出来小心打开,每张纸上都是一个图。
画是用朱砂色绘成,配着发黄的纸,有种不同的美感。
画图之人水平很高,整张图上没有一个字,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上面画的房屋代表什么。
有米仓,有大小不等的营帐,还有士兵站岗的位置。
这似乎是营地的布防图。
苏然看不太懂,但是没关系,这既然是从塔力甫的营帐中带出的,必是和军事有关,交给雷安就对了。
而且,这朱砂色,像是雷敏才喜欢用的,只是光凭这点不能证明这是他画的,毕竟朱砂色谁都可以用。
苏然一边想着,一边将纸重新折好放回盒中,又把盒子揣进怀里,出门去找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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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书房出来,沿着小路慢慢走。
侍女担忧的扶着她,轻声问:“王妃,要不要和三公子说一声?”
文宁公主摇摇头,告诉雷安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