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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姐姐,心气高,这村上的小伙她都看不上眼。娘就担心她有一天走了歪路。”
苏然闭着眼睛装睡,心想,知子莫若母,原主果然走了歪路。
只是原主既然心高气傲,又怎么会把自己卖到那种地方?按说这样的人设,应该是趁年轻找个有钱人嫁了才对嘛。
想不通。
苏夕:“姐姐自从上次被大山哥救回来后,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这两天还帮我干活了。”
苏夕说的大山哥,是村上一个小伙子,今年刚满十六,比苏然还小一岁。前不久应征入伍,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
苏然前世应该是死于食物中毒。外婆去世后一年里,苏然几乎没回过家。那天晚上,她难得在家给自己做个饭,结果就吃了没煮透的扁豆,大半夜呼吸困难腹中绞痛,连电话都没打出去就昏倒了。
而她穿来的时候,原主正好也昏倒在小树林里,身上脏兮兮,指甲里都是泥,是大山把她背回家。苏夕喂她喝了些米汤,才慢慢醒过来。醒来就已换了个芯,苏然猜原主一定是饿昏的。
娘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娘能感觉到陪不了你们多久了。”
苏夕的哭声低低传来:“不许说这样的话。”
苏然心里挺不舒服的,自己为什么要把人家写的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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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苏然将家里每一寸地方都翻了一遍,连砖头缝灶台里的灰烬都没放过,却一无所获。
按说,十两银子也是不小的一块了,不可能找个地方就塞进去。她往地上一坐,原主也没个记日记的习惯,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去找谁问。
娘的身体越来越差,苏夕在大夫的劝说下,又加了味药,钱花的更快了。为了能多赚点,苏然和苏夕分工,苏夕在家干活,苏然负责跑腿,这样原本四天才能赚一回的钱,缩短到两天。
苏然在县城又遇到春来阁的妈妈,对方上来就说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五日了,让她回家准备准备。
苏然抱着脏衣笑:“妈妈,离过年也没几日了,我娘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大夫说很难抗过这个年了。您再宽限我几日,至少在家陪娘过完这个年。”
妈妈一脸嫌弃地看了眼她手里拿的脏衣篮子:“妈妈也知道你孝顺,但是我那银子都放出去半个多月了,连点水花都没有。”
苏然忙回道:“妈妈放心,以后我一定尽心赚钱。”
她又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也着急,这天天的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可是我那妹妹,您也知道她脑子比较拧……”
听她提起苏夕,妈妈神秘一笑,也凑上前,小声说:“你若和你妹一起,将来必定风光无限。”
苏然听得心里一阵膈应,却借机说:“那妈妈不如再宽限我几日,让我劝劝她。”
妈妈柳眉一竖:“到时再不来,我可就上门要人啦。”
苏然在心里算了算,离过年还有八天。这八天里,必须要把钱找出来。
倒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苏夕去找殷华借,只是苏夕那性子……
晚上回家后,苏然试探着建议苏夕找那公子借点钱给娘看病。
果不其然,苏夕一口回绝,还义正言辞地教训她。
“我们有多少吃多少,什么都没有也是命,怎么能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第二日,苏然拿着洗好的衣服往文水县去。
她蔫头耷脑地走进小树林。林中幽静,空气清新湿润,苏然无心享受。
吃不饱穿不暖,还欠了春楼钱,唯一的粗大腿又太过正直,怪谁那?只能怪自己,人设是她想的,环境是她设计的。
走着走着,脚下一绊,险些把手中的篮子扔了。
她站定后回头看。绊住她的是一个人,脸色青紧,不知死活。
苏然吓的一声尖叫,扭头就跑。
跑出去几步,她慢慢停下。上次那个掌柜的怎么说的,运气好,没准能摸出点什么。
既然老天爷送了一具给她……
苏然看看地上的人,又想,如果人家没死,只是昏了,她还可以救人一命,说不定能得点报酬,横竖不亏。
她抖着腿,走近那人,到了跟前,又怂了,先用脚轻轻试试,没反应。
再用手碰了下对方的手,冰凉凉的。
按捺着心里的恐惧,她将手指伸到对方鼻下,又猛地缩回来。
还真是个死人。
她蹲下,心中默念十八路神仙,闭着眼将手探进死人的衣衫里。
没有!
苏然不死心,换了一侧,再次摸进去。
这一回真不错,让她摸到一个锦面小荷包,上面还有绣图。
苏然大喜过望,忙将荷包揣怀里,跟那玉佩放在一起。
然后,她又对着死人磕了三个头:“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人生在世,赤条条来赤条条走,这些身外之物我就帮你处理了。”
她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