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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保也很有问题。
这是个差不多三国鼎立的时代,而许晚晚现在是赵国人,另外两个并列的国家分别为楚,燕。
三国多年来偶有征伐,但最近几年还算太平,主要是赵国出了个明君,国家治理得当,又是风调雨顺,秩序井然,兵力强盛,别国也不敢贸然进犯。
至于这个川成县,身体的原主印象并不深,只知道是个处于西南方落后的边塞山区,多年前收复此地,也有部分南蛮人士归顺,可惜中原本土人并不待见力大无穷又粗野的南蛮人,所以区域民族矛盾还是存在的。
更多的讯息,许晚晚已经不能搜刮出来了。
虽然脑中被强行灌输了这具身体的大概回忆,可说到底,不过一个深闺高阁的女子,更多的是绣花样式和针笔走法,涌出来的是女则女戒三从四德那些玩意儿,许晚晚不感兴趣,也不想刻意回忆,到头来,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唉,还算不错,对当今局势有个大概印象,剩下的,就交给她了。
她一定能想起来这具身体是何许人也的!
许晚晚一面脑海中翻滚思绪,一面用抹布沾了些皂角灰浸入凉水中的食器,仔仔细细擦洗一遍后,搁入一旁的热水盆中涮了涮,动作缓慢而生涩。
这也不能怪她不熟练,第一次用古人的方式洗碗,又没有洗洁精那种方便的东西,她只好请教一下阿力慢慢熟悉。
男子是个耐心的,在一旁口头吩咐几句,许晚晚就能照样子无误的做一遍了。
少女洗好几只碗筷,兴冲冲抬头看向阿力,满脸的“求夸奖求表扬”神色,把阿力看的愣了愣——这女孩以前是从没做过这个?
是了,肯定没有做过,瞧她气色好起来之后顾盼流光的模样,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千金小姐如何会踏入灶房洗碗呢?
看来,这是姑娘的第一次动手劳作,他不给点儿反应也太不近人情了!
女子的身体没有恢复完全,他确实阻拦过,不必她动手,可少女的脾气竟比他还拗,执意要出出力才心安。
想想也是,他无缘无故救了人家,若还把人当作座上宾,对方肯定要万般揣测其用意。与其让她心不安,不如遂了她的意,也让她慢慢打消疑虑。
他之前没有趁人之危,往后的相助,也不会做别有企图的事!
“不错,第一次洗涮就比我家小子洗的干净。”
李钧彦赞许的点点头,无意中扫过少女时冷时热浸泡得通红的手指,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怜惜,转回目光又发现对方鹿眼闪闪的盯着他,下意识的手快,抚上她的头顶,顺毛般揉了揉。
许晚晚被男子的动作惊到了,她又不是宠物,这种安抚给奖励的摸摸是怎么回事?再配上对方颇有怜意的神色,许晚晚当下就不干了。
“我有点儿累......”少女眨巴着眼,楚楚可怜。
李钧彦简直要扶额了,方才是谁大义凛然的说不洗碗不睡觉的,这会儿怎么倒像是他逼迫人家去干活一样?
“你去歇着吧。”男子似乎早料到她会甩手不干,神色如常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中的碗,取代了她站着的地方。
许晚晚一开始是抱着一鼓作气洗到底的气势去帮忙的,只是......她还是高估了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身子,才洗了几只而已,双手冻得通红,若不是旁边有热水可以浸润,估计已经冻僵了。
全部用热水该多省事儿啊!当然,她明白自己想法天真,多加几壶热水又要多添几根柴火去守着,对老百姓而言根本就是多事儿,况且大家都是干惯了粗活的,皮糙肉厚经得起冻,要是像许晚晚这般娇滴滴,免不了要被人取笑中看不中用。
她这是身子还虚着,可不是她借故偷懒,等她好彻底了......呃,等她好彻底再说吧。
少女并未就此听话的离开,反而杵在一旁瞧着男子迅速的洗摞好一叠碗筷,熟练干脆又洁净,看得许晚晚自叹不如。
“大恩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许晚晚熬不住气氛安静,随意找了个话茬开头。
李钧彦目不斜视:“大家都叫我阿力,你也可以这样称呼。”
“为什么是阿力,不是阿牛小明铁生狗剩呢?”
“......大概是因为,我力气比较大。”
“哦......原来是谢力啊。”少女会意的点头,却依旧嘀咕:“那也可以叫大壮啊。谢大壮,呃,这个不好听......”
这么安分了几秒钟,少女脆悦的声音又响起:“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哦不,成亲?”
男子侧目,唯有讶色的看了她一眼,许晚晚即刻醒悟,她刚才的话,也太泼辣了点儿......
这种事情,夫家不急,姑娘家更应该稳得住,要是一旦催请,反而叫人诟病“浮浪不经”,没有规矩不说,还显得不诚恳不严肃。
许晚晚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什么都是不成规矩?她主动嫁人也是错啦?古人为何如此麻烦讲究?!
“还没有定下。具体要选个吉日,届时要请村长主婚,看看他老人家何时得闲。”李钧彦默了默,话锋兀的一转:“你是哪里来的?”
许晚晚大惊,何出此问?她什么都没有做,莫不是看她洗碗从中瞧出了破绽,发现她是异世之人?这该如何解释?
“看出来你是贵家之女,虽然不知你是如何流落到这里来的,其中又有怎样的曲折,但......”李钧彦盯着少女,表情肃然诚挚:“你若信任我,大可以告知一二,也许有帮得到你的机会。”
......原来是说这个,吓她一大跳!
见少女面色犹豫,闭口不言,李钧彦以为对方打定主意不会相信他,只好罢了话题,不作他想。
哪里是不肯告知呀,天地良心,分明是完全不记得!
许晚晚可不希望让男子误会下去,忙应道:“我不是不信任你。”
李钧彦再次侧首。
“我......我失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少女得到他的援助后没有立刻提出离开,为什么还心平气和的问他婚期,好像打算真的要久住一样,又为什么王氏敢明目张胆的虐待一个小姐,一点也不怕对方去报官说身世,原来,是压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无凭无据无人信,无依无靠无人助,终于抓到一颗救命稻草,所以才坚决不放手,不得不倚仗于他啊。
男子了然,不再询问更多。
他本是个不爱管闲事的,哪知不是不管,是管起来一鸣惊人,遇上这么个姑娘,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一插手相助,居然就顺理成章变媳妇了。
“我叫许晚晚,你家孩子是叫谢远吧?”少女睁着一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