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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的面容。。。她的身体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仇恨、屈辱!仇恨、屈辱!她在这座皇宫里的生活中,只有无尽的仇恨和屈辱!她的手在开始微微颤抖,下意识想要去握住腰间的佩剑。。。
王猛见她站在那里,半天没动静,连忙挨近她,轻声提醒:“公主。。。”
楚优辞心里一惊,从过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一阵风吹来,她只觉额上一凉,这才惊觉到自己的额上竟已沁出微微的汗珠。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仰首望天,触目之间,是遥不可及的澄净的蓝,她的头微微眩晕,心里一个清晰的声音却在告诉自己:“今日你万不可如此没有出息,你已不再是昔日刀俎上的鱼肉,你绝不能在那个畜生面前输了气势,你要为你可怜的父皇,讨回一个公道,你要为你的兄长和你自己,雪那海般的仇恨羞辱,今日,你要挺直腰杆,昂首阔步走进这座大殿,平稳狠快的将你的剑刺进他的心脏!你的父皇在他眼里是仁懦无用之人,你绝不可再让他看轻!”
她的心渐渐沉静,目光也渐渐澄和,仰起的头慢慢放下,手离开剑柄,指向前方,咬牙道:“打开殿门!”
两扇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入眼依稀可看见大兴殿上那条红毯通向的至尊宝座。
“王猛带六人随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不动!”这是楚优辞发出的第二道命令。
“把殿门关上了!没我允许谁也不准进来。”第三道命令了。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拗,好在王猛所带进的六人都是军中一等一的高手,这令大家多少安心点。
殿门又缓缓的合上了,发出沉重的响声。
这庄严肃穆的金殿中,除了数十根蟠龙铜柱,空空荡荡的,隐隐竟有一种迫人的寒意。
王猛等几人进入里面,连忙侧过身子,目不斜视的走在楚优辞两侧,护卫着她前行。
中央那长长厚厚的红色地毯,通向远处的金漆木制的台座,台座周围设有护栏,正面侧面都有台阶,看起来美仑美奂。台座的最中间,是一张巨大的镶金刻玉的九龙宝座,座上设有明黄色的锦垫和靠枕,宝座后面,放置了一扇六开的金漆雕龙大屏风,而宝座的上方,则有两条金龙从分别从东西高空俯冲而下,两张龙嘴刚好在宝座正上方靠拢,合含一颗硕大的光耀夺目的明珠,那明珠,看起来就高高置于这人间至尊的头顶,照射着这天道之子。
“我的小侄女,朕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亲自前来,呵呵,咱们好久不见了。”宝座上一个声音懒洋洋的道。
“去!”楚优辞仰头望着在宝座上俯视着她的人,咬牙道:“把他从皇位上给我拖下地来!”
“是!”王猛等人答应一声,便走上御台,欲要伸手将那人拉下来,可是双眼跟那威严冷酷的眸子一接触,竟不自觉的心里起了一种惧意,手竟然伸不出去。
“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楚优辞见他们居然不动,心想以王猛等身经百战的将兵侍卫,竟然为他的气势所慑,心下早已是怒不可遏。
王猛一咬牙,不再去触碰那双眸子,也不再却看那张英俊刚毅的脸,跟另外一个将士交换一下眼色,四手齐声,抓住宝座上那个身着龙袍之人,只听“啪”的一声,一个人已从高台上重重跌落地上,正摔在楚优辞跟前,跟着王猛等人也从高台跃下。
楚优辞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而残忍的笑容:“朕?到这个时候你还敢自称朕,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比一条丧家狗都不如,哈哈。”
延德从地上爬起,站直身子,抹了抹脸上的鲜血,看起来仍是从容不泊,气度悠闲,他悠悠的道:“小侄女,我知道你今天要辱我,不过,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叫这些下人来辱我呀,你身为皇家之人,也不顾及一下大梁皇族的体面么?你把我比作狗,你可别忘了,我跟你父亲一母同胞,是你的亲叔叔,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亲叔叔么?”
“亲叔叔!哈。。。”楚优辞象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你居然有脸皮跟我说这句话?!你又是怎样对你的亲哥哥的?你是怎样对你的亲侄子的?上天枉给了你披了一张人皮,你却专做禽兽之事!楚天河,今日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我要让你后悔你做过的所有事情,我要让你付出惨痛代价,让你就算去了阎罗殿都不得安宁!”
楚优辞越说越激动,双拳握紧,眼睛变得血红。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和你母亲早点好上。”延德慢条斯理的道:“这样说不定你哥哥和你,现在就是我的儿女。”
王猛等人被他这话骇得大惊失色,楚优辞额头青筋暴起,呼吸变得粗重,她忽然斜跨一步,从一个侍卫手里抢过一条马鞭,手一挥,便劈头盖脸的对着延德抽下去。
鞭影晃动,“啪啪”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叫人听了毛骨悚然,伴随着楚优辞疯狂的声音:“我叫你说!我叫你说!叫你说。。。”
王猛等几个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一时手足无措。
不一会儿,延德威严凌厉的面容上已是血痕交错,龙袍也破裂数处,他忍着钻心的剧痛,摇摇晃晃不肯倒地,却笑着道:“优辞,你这样对你母亲深爱着的人,不怕她伤心吗?”
这一句话,犹如一根针一样,刺进楚优辞的心里,母亲跟叔叔偷情的情景,一直是年幼的她心中的一个阴影,一个噩梦,这是她的脆弱所在,是她毕生的耻辱,而母亲不但不爱她父皇,甚至也不爱他们这些子女,这却是她永远无法释怀的伤痛。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鞭子一扔,忽然恶狠狠的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王猛等人听到延德那些话,也觉得不对劲,深知这些不是自己等人所能听的言语,但若此时叫他们走开,他们却又如何放心将楚优辞一个人留在大殿里跟延德相对,所以一时愣在那里,迟疑的看着楚优辞。
所幸,楚优辞接着轻声讲了一句:“将他绑起来再出去。”
很快,金殿上只剩下了楚优辞和延德两人,叔侄相对,一个目光里带着森冷的寒意,一个却毫无畏色,带点嘲弄的神色望着她。
延德跪在地上,望了望自己身上绑了无数道的牛皮绳,笑道:“小侄女确实很谨慎小心啊,你还如你小时候一般怕你叔叔三分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楚优辞脸上报以笑意,眼里却是一片阴冷:“今天,我会好好送叔叔上路的。”
“我所有的一切,你们都能拿走,皇位,权利,甚至子女的性命,可是,惟独我最最在意的,你们却夺不走,你的母亲----雪凝,她永远是我的,她的心她的人,你父亲曾经夺走过她,可是她最后还是我的。就算今日我死了,她也绝对不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