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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那个胖啾撞在怀里:“啁啾~”
“真是不知愁。”刘珍儿摸了一把它的小身子,才将它递给恭敬跟在后面的关氏:“把清风轩的窗开着,平时给它喂点小米就行,不用拘着它。”
关氏恭敬的接过小胖鸟,小心翼翼道:“不用笼子关着它,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怕是看不住。”
“不用看着它,走了也不用管,只随时保证它飞回来的时候,小碗里有米就行。”刘珍儿从抽屉的碗里又抓了些小米,喂给那个小胖鸟。
看刘女史这样子明明是很喜欢,偏偏又不怕它跑了,关氏弄不清楚刘女史的心思,心里下定决心,要把这小胖鸟看好。
“珍儿,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赵永泽想,他永远比珍儿自私,喜欢的人就要放在眼前,搂在怀里才安心。
刘珍儿又交代了关氏将她种在盆里的粮食照顾好,才跟着殿下启辰回宫。
“户部官员的提议,你怎么看,要去吗?”马车上,赵永泽轻声问道。
刘珍儿有些心动:“我一个内官,去户部不忌讳吗?”
“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那些内侍行走部堂,镇守各地衙门都行,你又如何不行?”赵永泽顿了一下又道:“你研究育种的事儿,已经在父皇那里留了底,没什么可忌讳的。”
刘珍儿本来还想说,她是女官,肯定会受到轻视鄙薄。怕殿下派她去户部,会被那些所谓的理学家攻歼。
但听了殿下后面话,刘珍儿才知道,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殿下已经把很多事情安排好了,只是任由她选择。
“我记得今年还有大臣上疏,要将女娲庙里的塑像改成男身,我去户部真的对殿下没有影响吗?”刘珍儿问道,虽然听到那个户部官员提议的时候,她心情激动,但稍一冷静,各种顾虑也冒了出来。
大庆就像她上一世的华夏古代一样,也是男尊女卑,所谓的理学家也搞出了所谓的三从四德,将女性禁锢了起来。尤其是底层女子,敢稍稍越线的,都被以违背妇德的名义迫害了。
刘珍儿虽然厌恶那些所谓的理学家,想要改变女子的处境,但也知道对方的能量有多强大,所以行事越发慎重。
“那些人就是太闲了,所以无事找事。如今正是防灾的要紧关头,又只有你育种有了突破。”赵永泽冷笑:“谁要敢在这个时候说三道四,也要看父皇答不答应!”
刘珍儿的心蓦然被触动:“殿下,我去!”
第43章 表妹?
“啁啾!啁啾!啁啾……”
马车正要到宫门的时候,刘珍儿又听到了小胖鸟焦急的声音, 立马拉开了车帘。
“殿下, 车外有只小胖鸟,要赶走吗?”车夫本来都打算将那只小胖鸟打下来, 听到车里的动静,又停下来禀报道。
赵永泽看珍儿的神色, 也知道大概是她养的那只追过来了:“不用,由它进来吧。”
车夫放松了盯着那只小鸟的视线。小胖鸟浑身炸着的毛还没有平复,又一下子冲进车里,对着刘珍儿满是控诉:“啁啾!啁啾!啁啾……”
“别苑那么大一片林子, 你不待,跟过来干什么?!”刘珍儿点着小胖鸟的脑袋, 恨铁不成钢。
赵永泽一下子笑了出来,刚刚心里的些微憋闷都散尽了:“想来它也是喜欢你,赖上你了。既然跟过来了,就带回宫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刘珍儿无奈道。真把它送回别苑,万一又跑过来了, 被那个分外尽忠职守的护卫打死了怎么办?
赵永泽满眼赞赏的看着那只小胖鸟:“我看呀, 它是觉得跟着你的日子, 比在外面一只鸟儿好。所以你就安心的养着吧。”
确实,看这小家伙粘人的性子, 也知道它大概是真的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想到这里, 刘珍儿嘴角微翘:“那就养着吧。”
“既然要养,就给它起个名儿吧。”赵永泽闲来无事掰了些糕点末, 洒在桌上喂胖鸟。
名字啊?刘珍儿看着小胖鸟浑身毛茸茸的样子,实在起不了什么威武的名字,试探道:“绒球?毛团?干脆就叫胖鸟得了。”
“干脆就叫绒球吧。”赵永泽有些哭笑不得。
说话之间,马车的速度渐渐放缓。
“殿下,到了。”车夫再外面恭敬的回禀。
赵永泽照例先下了车,然后再护着刘珍儿下来。
“表哥,你回来了!”一个娇憨的女声突然冒了出来。
正要下车的刘珍儿,被这声音惊的险些前脚踩空,好在殿下及时搀扶,才没有出丑。
刘珍儿站稳后转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狐裘的小女孩向殿下飞扑而来:“表哥,想不想沅儿?”
刘珍儿本打算阻拦,但听清了她的称呼,再看后面的来福和慈安宫女官都没有阻止,心思急转之下,也微微让开了。
看着珍儿险些摔倒的赵永泽,本来就面色不虞了;现在看到珍儿微微远离,心中更是不快,对着扑过来的人侧身就是一脚。
那个叫沅儿的姑娘本来就跑的急,被这样让开一踢,直接就扑倒在地。周围顿时一静,长寿宫的宫人都飞快的埋下了头,只有慈安宫的女官和她自己带的人去扶她。
“呜呜,表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沅儿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雪白的狐裘,因为跌倒沾了尘土,显得十分狼狈,再配上白净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可怜了,让周围的一些阉宦都生了恻隐之心。
本来刘珍儿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孩有点过了,但一看她这个做派,顿时觉得自己瞎了眼。
得多么快的反应速度,才能在急速扑倒的时候,保持脸蛋和双手俱是干净;得练习了多少次,才能做到剧痛之下,仍旧能哭的仪态翩然。
果然,和皇室沾上关系的,即使是再小的孩子也不能小视。就不知道这个‘表妹’到底是承恩公府的,还是哪个公主府的了,刘珍儿在心里默默想到。
“你是何人,胆敢袭击本宫?!”赵永泽声音发沉。
柳沅儿动作一僵,继而哭的更伤心,声音更凄婉了:“我是沅儿,你表妹啊,才半年不见,你就把我忘了。”
“表妹?”赵永泽冷笑了一声:“本宫怎么不记得长公主姑姑和承恩侯夫人生了女儿呢?”
柳沅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指甲深深的抠入掌心。
“来人,把这个冒充皇亲国戚的人押下去。”赵永泽直接吩咐。
柳沅儿没想到皇长子还能更冷酷,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长子,但最终败倒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惠德长公主是我嫡母,我是威远候次女。”
惠德长公主是下嫁给了威远候不错,但只生了一个儿子啊?怎么又冒出个次女来?刘珍儿在旁边听得有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