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强行侵占 第31节
女孩叫蔡与欣,大三在校生,在朋友的聚会上结识已经毕业的同校学长霍潇,双方有共同好友就常约出来玩。久而久之霍潇喜欢上了这个学妹,再三追求无果后,单独约其出来谈心为由进行侵犯。
其余几张图都是双方共同好友作证,霍潇确实对蔡与欣有好感,几次出来玩也是因为对方在才答应来的。
侵犯后霍潇拍拍屁股走人,蔡与欣坚持捍卫自己顶着巨大压力选择报案。
整个案件清晰明了,甘耀明显然也看过这条微博,见郁少池放下手机,问道:“郁律师,这个案子简单,我们能做的很少。”
“万事讲证据,这些都是一面之词,不要被误导。”郁少池重新看监控,半小时后把甘耀明叫来,“事发在乌苍大酒店,怎么没有相关监控?”
他记得霍元成说,他儿子醉了不清醒,怎么进酒店这一点就显得尤为关键。
“监控坏了。”这一点甘耀明也觉得莫名其妙,接着道:“别说监控,就连霍潇的身份登记都没有,也就是说他去的房间不是他或者那个女大学生的,还有第三个人。”
好端端的律师硬生生学会了查案……
“先不管了,警察一定比我们掌握得多,再等等吧。等霍元成把收到的证据送过来。”
郁少池起身去接水,两人一起往外走。再见到林阳的身影甘耀明已经习惯了,倒是郁少池,看了几秒招手让他进来。
林阳还是只拿一支包装精美的白色桔梗,上面泛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估计是进门前临时喷上去的。
“幺幺,那天你去哪了。”林阳靠着饮水机一侧的墙,晃着手中的花,“杨楚航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差点就说你在我被窝。”
林阳嘴上功夫素来厉害,郁少池顺手给他也倒了一杯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怎么,你舅舅又有案子需要咨询?”
“那倒没有,”林阳接过水的同时把花塞到他手中,“我就是单纯想你了,顺便问问杨楚航找到你没,没找到的话我的机会就来了。”
甘耀明本不想插话,这个节骨眼善意提醒道:“找到了,今天早上就是杨先生送咱们郁律师来的。”
林阳早就知道了,从看到他衬衫底下若隐若现的红印子起就大概明白了。即便这样他还是想再争取争取,万一哪天他们两个分手了呢,总有机会的。
“你们这还缺什么律师助理吗?”林阳围着郁少池转了一圈,“幺幺,我看你办公室挺大的,你给我少点工资,我给你当助理,挤一个办公室就行,端茶倒水磨咖啡,我都会。”
郁少池笑了笑,“暂时不缺助理。我可请不请少爷,另谋高就吧。”
林阳倒是没有不依不饶。在律所里等到中午,加上甘耀明三个人准备去附近的餐厅吃饭。杨楚航今天没去医院,在公司待了一上午,恰好公司离他的律所近,打电话的间隙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郁少池捏着电话从律所跑出来,面上的笑意如同孩童看到心爱的礼物一般泛着光。
杨楚航站在车旁等他过来抱了个满怀。接着抬脸就是林阳和甘耀明。
又是林阳。
杨楚航心中介怀,捏着小郁律师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吻,“我来得不巧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小池是奶芙芙的嘿嘿。
晚九点还有一章,白白。
第32章 有迹可循。
郁少池满眼都是他,身后上来的人抢着回答,幽幽道:“是啊,真没眼力见!”
杨楚航看都不看林阳,仍旧搂着郁少池,另一只手捏着他细白的手腕,轻轻摩挲着。
郁少池点脚蜻蜓点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来得巧,我们正要去吃饭,楚航哥一起吧。”
“你的意思是我没来你会和林阳一起?”
郁少池点头,“还有小甘。”
“幸好我来了。”杨楚航下巴示意他们上车,“上哪吃,我请客。”
林阳脸上的嫌弃一点没遮掩,上车的速度却比谁都快,关车门的响动也大,郁少池却观察着杨楚航的神情,憋着笑。
察觉小郁律师可能在想什么,杨楚航用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耳语:“他经常来找你?”
“嗯。”
“你们很熟了?”
郁少池依旧点头。杨楚航轻轻抱他一下,“谢谢郁律师的固执。”
如果没有这份固执,等他反应过来说不定郁少池已经是别人的了。
林阳不差,他知道。
迎合郁少池素来的口味,三人到他常来的餐厅。杨楚航原本拿着手机聊工作,没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就往外走。郁少池都跟着起来了,杨楚航又坐回来。
“你坐着,我马上回来。”
郁少池多少有些不乐意,两人刚在一起,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全感在作祟。但在场不止他和杨楚航,还有林阳和甘耀明,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属于客人,都走了不太好,郁少池松了手乖乖坐回来。
望着对方出餐厅的背影,眼神都拉丝了。林阳咂咂嘴,有一些不服气,“幺幺,你别担心,杨楚航走了我还在,送你回家还是回事务所我都可以。”
甘耀明用肩膀杵了杵林阳示意他省省,“郁律师是担心回不了事务所?你没谈过恋爱我告诉你,刚在一起的小情侣都粘得很,分开一分钟都不行,想得不得了。”
郁少池面色淡定,对此他完全不否认,甚至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大概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杨楚航从餐厅下来没走多余的路,进了电梯左手边的咖啡馆。电话是温锦打的,她不是凑巧,是故意跟着来这个地方。
杨楚航对父母这边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想从温锦这里知道个大概。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面对坐着,面前仅放了两杯白开水。
温锦等杨楚航在位子上坐好了才开口道:“楚航,前天我和伯父伯母说了你的事,你怪我也好,我觉得我做得没错,至少你和他还没有在一起,在这之前如果能避免这段关系,我就不后悔。”
杨楚航来前就知道她可能会说些什么,也原谅她自作主张把这件事告诉他爸妈。
“我已经和郁少池在一起了,这段关系对我来说也没有错。”杨楚航格外的坦然,现在不是追究谁错谁对的时候,他只想知道前天他父母的情况。
温锦如实道来。
杨楚航走后二老迟迟没有等他回来,温锦开始只是坐着默默吃饭,去得时间长了,其实想找借口瞒也能瞒住,但温锦心中有一口气。
她觉得是郁少池耽误了杨楚航,这段关系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错误的根源一定是郁少池。
杨楚航原本快要结婚的人,莫名其妙婚事告吹,之后就和郁少池牵扯在一起,一切都有迹象可循。
她想起女儿清余说郁少池把他的画撕了,温锦看过那幅画,一家三口。当时只以为孩子说胡话,现在细思极恐,这个郁律师原来早就打上了杨楚航的主意……
她就趁着这口气,把所有的事全盘托出,杨爸是个铁骨铮铮的人,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是家丑无疑,他一定不会接受。
而杨楚航也只有杨峥嵘才能彻底管住。
谈话结束的时候温锦甚至笑了笑。她总要把杨楚航从郁少池布下的漩涡里揪出来,怎么能让杨楚航这么好的人和这些污秽同流合污呢?
杨楚航并不知道温锦真实想法,只以为她单纯接受不了同性恋,毕竟她前夫就是个例子。
父母连夜气愤离开的事他也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两天会抽空回去一趟亲自和他们说。”
“楚航,你知道伯父的性子,有时候还是得顺从着他来,伯父年纪都大了,别总是气他。”
杨楚航点着头,却说:“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我也不可能放下郁少池,只能说尽力补救吧,感情的事谁说得清。”
郁少池上完厕所回来,原本想给杨楚航打个电话,出来就看见店里对坐的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温锦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一种耿耿于怀和心有余悸,仿佛这个女人一出现,他和杨楚航都要不好受。
既然是两个人单独见面,聊天的内容肯定是他不能知道的,郁少池站着默默看了几分钟,没有主动上去。
重新返回刚才的餐厅,说不难受是假的,他捏着手机关了开,开了关,十多分钟后杨楚航终于回来了。
杨楚航从咖啡馆打包了一份甜点上来。没别的意思,他记得郁少池偏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
“楚航哥,你去了好久。”郁少池只说了这么一句,边拆蛋糕,刚才的阴霾被这块蛋糕冲散了。
杨楚航则拿过他面前的餐具打开,“你们怎么还没动筷?”
“你不是还没来吗?而且这些菜刚上,你来得正好而已。”林阳酸溜溜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没有人刻意等你,是你自己来得巧。
这顿饭虽然林阳一直不太服气杨楚航,但气氛还不错,结束后各自回工作的地方。
林阳依旧跟着郁少池回事务所,杨楚航皱眉问:“你怎么还跟着他?”
林阳理所当然道:“我舅舅有案子,咨询幺幺怎么了?”
“只有他一个律师吗?”杨楚航收回视线,牵着郁少池的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声细语道:“我下午结束早点来接你,别乱跑。”接着更小声道:“什么幺幺,难听死了,他以后再叫你别答应!”
“好,去吧。”郁少池乖巧得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要给我发信息,我会想你”
“行。”
直到人进去了杨楚航才驱车去医院。整个人恍惚了一下午,还在想着怎么开口和郁少池说他要回家一趟,不能说缘由,更不能找借口搪塞。
这件事实在不宜郁少池知道,平添烦恼,至少现在不能。
夜里回去躺在床上,杨楚航抱着他,知道人还没睡,试探性地提起了这件事。
“少池,明天我得回家一趟,上次生日他们也来了,但连夜又匆匆回去了,怎么说也是长辈,我得回去看一看。”杨楚航说得委婉,郁少池从中没听出什么。
唯一觉得要分开了,不论多久心里也控制不住难受,让他抱自己再紧一点,懂事道:“正好律所这两天也忙,可能没时间回家睡了,咱们就各自忙完了再见面吧。”
“没时间回家睡觉?”
郁少池嗯了一声,“在办公室睡,上次接的案子要开庭了。”他顿了顿,突然扬起下巴,“我有一个习惯,案子要开庭的前几天如果没好好准备的话在法庭上会很紧张,而且临近了也会睡不着觉。”
“这是什么坏习惯,”杨楚航将被子盖在两人头顶,伸手挠他的痒痒肉,“改了,必须改了。”
郁少池一躲再躲笑得停不下来,求饶也不管用,欺负够了,某人才又把人压在怀里,“记得吃饭和睡觉,这是我对你最基本的要求,能做到吗?”
“能。”郁少池躲在被子里,彼此十指相扣。杨楚航下巴轻轻摩挲他的头顶,“睡吧,晚安。”
次日再忙杨楚航也给郁少池做了早餐,把人送到了事务所才离开。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他老家,邻近的一个小城市。
杨楚航早就买了新房,可是父母都念旧,坚持住在老式居民楼里,据说有生活的味道。
他进门,换了鞋着边道:“爸,妈。”
赵志巧见着儿子难免想亲近,被杨峥嵘一个眼神吓回来。气压在他进门那一刻就一低再低。耳边电视传出来的声响就显得尤为刺耳,听得人莫名烦躁。
或许是他开车四五个小时的缘故,那股说不清的躁意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杨峥嵘视冷淡道:“回来了。”
“嗯。”杨楚航把带来的水果保健品放在茶几上,没坐下,等待他父亲下一步安排。
“你认得一个叫郁少池的律师,对吧?”杨峥嵘视线并没有落在儿子身上,手里捏着两个核桃,转了转觉得无趣丢到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