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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闻筝微微一震，动容地看着他：“小昭，我……”
游昭抬起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微笑道：“只要三哥一直留在我身边就好了，名声不过身外之物，我并不在意。”
他这话说得，赵闻筝愈发为己的逃避和懦弱感到羞愧，情难禁地又吻了吻他，低声道：“我这一辈子，反正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无论发生什，都不离弃你的。”
浑然忘了，导致他陷入此番窘境的人是谁。
游昭怡然地享用了他的吻，贪心不足地问：“只是这一辈子吗？”
赵闻筝一顿，随即洒然一笑，不假思索道：“如果有辈子，那当然也是你的。”
游昭便静静看他片刻，眸光有一瞬的幽暗：“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昭：吧啦吧啦（讲述鲛人繁知识）
三哥（怀疑他是不是想把孩子打掉）：真的吗？我不信。
大家情人节快乐！我来迟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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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产卵
又过了两个月,赵闻筝开始变得不太爱活动，极易困倦，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水榭中打盹——是的，随着期时间的流逝,他对水的亲近程度莫名加深，待在水边,心情就会变得愉悦。
游昭清楚这是因为受期影响,他体内残留的鲛人气息进一步激发，使得他的喜好产生了偏移。假如不是担心在水里泡久了对身体不好，他甚至会一整天都泡在湖里。
他搬去了一处别院。因为知道他不愿被人看见，游昭便跟归一宗告假，每天都窝在家里黏着他，给他洗衣做饭，偶尔门跑个腿。
这天他给赵闻筝门买城南王氏的甜水面,回头便见赵闻筝又歪在凉榻上睡着了。游昭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把甜水面放在桌上，低头看了看他。
这时是午后时分,末夏初,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他似乎睡得不□□稳，英气的眉毛微微皱起，鬓边也有点汗。
游昭把他沾在脸侧的一缕散发拢到耳后，目光移。
他的肚子又大了不,腹部明显隆起，衣物已无法掩饰，腰也丰腴了许多，腰带之类的是没法再系了。此刻他仅着一件单衣,睡着的时候，双手也意识地捧着肚子，显是因为腹中沉重的缘故。
凝视片刻，游昭的目中闪过一丝痴迷，忍不住俯身，先在他额头亲了亲，又摸了摸他柔软的，鼓胀的小腹，才在他耳边唤道：“三哥。
”
赵闻筝睡得不沉，眼动了动，手在身4边摸索了两，游昭把手递过去，便被他轻轻抓住，先凑到唇边亲了亲，而后才睁开了眼睛，糊不清地说：“怎才回来……”
他神情里还有些懵怔，一句话说完了，才猛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立刻调整表情，温和地笑了一，改道：“回来了？”
——游昭知道他是在努力掩饰他对己的依赖。
怀使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行动变得迟缓；而另一方面，他对怀这件事，心里依旧怀着许多纠结，茫然和一些己也不肯承认的惧怕。在身心双重的负担，他本地会想依赖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但是……
但是他又羞于承认这一点，仿佛堂堂男子汉，居然依赖己的老婆，是一件多丢脸的事。
他习惯把己置于保护者的立场上，习惯，且享受被游昭需要，索求，而无法适应受保护者这个角色。
他甚至连叫游昭给他跑腿都觉得不好意思。
游昭对他的心理知道得一清二楚，也不拆穿他，反手他的手指，温声问：“饿不饿？”
赵闻筝眼睛瞄到桌上的东西，犹豫了一，低声说：“这怎办，我又不想吃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让游昭白白跑腿，又补充道：“我刚刚睡醒，不太饿，要不我先去溜达一吧。”
游昭看了看他，柔声道：“也好。”
心想，到时再给他另外弄些吃的好了。
又过了些时候，赵闻筝临盆了。
在他住的卧房旁边，有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头什器具都没有，只在中间挖了一池子，铺了玉，引进活水，是给还没生的鲛人宝宝布置的“婴房”。
——到时候，那些从母体娩的，已成形的鱼卵就会在这里待着，直到鲛人宝宝生。
而此刻，这间“婴房”里，只有两个大人。
游昭化作鲛人，修长的鱼尾卷着赵闻筝的小腿，使之倚靠在他的鲛躯上，双臂揽着他的肩膀，姿态也说不清是保护还是禁锢；赵闻筝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汗津津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这个向来温和稳重的男人，眼中破天荒地显露了明显的无助。
他的脸上也净是汗，软在温热的水中，低声叫游昭的名字：“小昭……”
游昭立刻回答：“难受？”
赵闻筝脸庞红，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难堪。
那滋味确实不说是难受……
根据他上辈子了解的知识，生产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妇分娩时常常伴随着阵发性剧烈的疼痛，比削骨断还要痛苦；他此刻，感受到的，却并不是那样。
那些发育成熟的鱼卵接收到来母体的信号，正在他的腹腔内缓慢地滚动着，推挤着，给他带来了类似“胎动”的奇妙感受；一颗鲛卵已经随着他的呼吸，由腹腔进入了产道中。
他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现，只有轻微的胀
痛感，让他惊慌的，是随着鲛卵的逐渐娩，竟有一股强烈的酸麻感弥散开来……
那感觉并不陌生，常常伴随着游昭紧密的拥抱和黏腻的亲吻，不应该在此时现……
这状况大大乎他的意料，他窘迫难言，不敢置信，甚至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己过于……
不然，不然他怎会在这种时候有那种感觉？
他一子僵住了，满脸通红地攥紧了游昭的手，吭哧吭哧说不话来。
游昭不大听得清他的心音，摸摸他红的脸，想了想，低头吻住了他。
赵闻筝微微赧然，闭着眼呼急促地接受他的吻，片刻后却感到一样圆柔软的东西被渡进了己的中。
他一愣，游昭却用尖了一，那物便一子被他吞入腹中。
游昭这才放过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解释道：“是我的鲛珠，三哥是人，在水中会呼不畅，我应该考虑到这一点的。”
赵闻筝：“……”
其实这池子并不深，哪里就让他呼不畅了？
他说不真相，只好又咬紧了牙关。
柔软的，圆乎乎的鲛卵产道，落入了水中。
那莹雪白的壳上包裹着黏的体，这极大地降低了赵闻筝生产的难度。赵闻筝调整了一呼，慢慢地找到了感觉，开始认真地，专注地分娩了起来。
第二枚鱼娩，在水面上漂浮聚集起来。
赵闻筝努力压抑着那种异样的酸麻感的扰。让人无奈的是，鲛人和人类不一样，一次并不会只有一个孩子。要将之尽数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随着一枚又一枚鲛卵的娩，一种腥甜的气味渐渐充斥了这间温暖封闭的“婴房”。游昭眼帘低垂，眸光幽暗，情不禁地将脸凑近了赵闻筝的后颈，鼻翼翕动，捕捉着空气中逐渐郁起来的靡丽气息。
赵闻筝并没注意到这点……
让他难堪的是，随着分娩变得顺利，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他觉得己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高强度的……
尽管他以坚定的意志维持住了理智，身体却不避免地在酸麻感和连续的分娩中陷入了深深的疲惫。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游昭忽道：“累了？”
赵闻筝简直要被己丢脸的表现羞愧得无颜见人，却不得不强忍羞耻，点头说：“……嗯。”
游昭把手搭上他的腹部，稍加推挤：“我来帮帮三哥吧。”
赵闻筝根本没心力去分析他的声音为何如此低哑，他以为游昭所谓的“帮助”，便是从外部推挤那鲛卵，于是又点了点头。
然而，他的应允换来的帮助却是……
一直还算平静的水池里骤然开了汹涌的水波，修长美丽的鲛尾“哗啦”探水面，水花溅中，赵闻筝被堵在水池的一角，惊不定地睁大了眼睛，一面竭力往后缩，一面手忙脚乱地推着游昭：“
小昭…小昭！你干什？！”
“！”他倏尔停住，表情短暂地空白了一瞬。
游昭不疾不徐地将他推拒的两只手攥在一起，从水中探头来，美丽温柔的面容竟显露几分邪性：“我在帮你啊。”
许多鱼类在配偶生产的时候，都会躁动地舐其腹部与鱼尾接的地方，以帮助对方；赵闻筝是人，那他做的然就是……
他说得理直气壮，赵闻筝无法从他的表情分辨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怎的，只面红耳赤地别过头，讷讷道：“那我不要你帮忙了……”
“你确定？”游昭抚摸他鼓胀的腹部，低着头，颇有恐吓嫌疑地述说着，“三哥，已成熟的鱼卵要及时娩，不然会窒闷而死。”
赵闻筝微慌，但还是道：“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