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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在做梦吧。
赵闻筝当场呆住，简直震惊得说不话来，只徒劳地试图屏住呼吸。
相比之，游昭就在多了，把他的水喝光了，抬头对他笑笑：“多谢三哥。”
他的嘴唇上沾着水渍，水光泽，看起来就很柔软……
赵闻筝逼迫己移开视线，语气直发飘：“那个，你喝的是我喝过的。”
咙发紧，嗓音很干，他觉得己刚才是白喝水了。
“嗯……”游昭想了想，疑惑，“三哥会介意这个吗？”
赵闻筝：“……”
他觉得游昭仿佛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游昭的嘴唇，嘴里说着不知所云的废话：“你不介意吗？”
“我不介意呀。”游昭笑微微地，“倒是三哥你，似乎很介意的样子。”
——我也不介意，但你真的不介意吗？
赵闻筝在心里回了一句，然后又默默骂了己一声傻逼。
他把杯子放回原处，重又坐，深吸一气，郑重道：“游昭，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不管了，普通信也好，被拒绝也罢，他忍不了了，他必须立刻问清楚。
——他心里说得轻巧，想到被拒绝的后果，不免还是有些迟疑。
“我是什？”游昭问。
赵闻筝纠结，一时片刻地，没再说话，只着了鬩似的盯着游昭的嘴唇发呆。
游昭靠在那里静静地对他笑，灯光漆黑的眼瞳里好像闪着细碎的光。
他说：“三哥，你不说话，我要问你了。”
赵闻筝紧张得心神恍惚：“你说。”
游昭撑起身来，凑近了一些，微笑道：“上回我问你，你是不是想亲我，你说不是。”
“——那现在，你这一直看着我，是因为想亲我吗？”
“……”
赵闻筝的呼吸一滞，一瞬间仿佛世间万物都远了。
在他眩的，空白的世界里，他只看到游昭微笑着的，诱惑着他的美丽面容，只听到己狂的心，一声又一声，跟他妈擂鼓似的，震得他耳朵都要聋了。
还有什好犹豫的，还有什好回避的。
管他什后果，心上人都这暗示了，是个人都得上。
他狠狠一闭眼，认命道：“……是。”
他又哑着声音问：“你这对我，是不是……”
游昭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或许是因为看不见，拇指蹭到了他微张的嘴唇。
赵闻筝只好闭嘴。
游昭低声笑了一，直起身，那沾着水光的，红动人的嘴唇，温温热热地吻住了他的。
一触即分。
然后赵闻筝听见他说：“我也是。”
话音未落，唇便再次被堵住。
赵闻筝脑子嗡地一，当场
当机。
第18章 糖
他简直要被这从天而降的好大一个金馅饼砸了，整个人如坠五里雾中，陷入了一种美妙的空茫境地，再听不到窗外隐约的人声，也再感受不到秋夜微寒的空气，全身的感官，都只用来感知游昭对他的触碰。
游昭轻轻拂在他鼻尖，和他的交融在一起的暖暖的气息；游昭缓慢游移着，在他到嘴角处反复挲的微凉的手指；还有游昭……
还有游昭正用力地吻着他的，温热的唇。
游昭，在吻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快到失序，每一都激烈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来。他感到缺氧，却又不敢用力呼吸，唯恐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梦，呼吸重一，就要戳破了。
他只竭力屏住呼吸，僵地看着游昭近在咫尺的，有些模糊的面容，想要把这个梦的内容清楚地记来。
而游昭却在这时离开了他的唇。
赵闻筝顿觉失落，这就结束了？
游昭微微低头，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蹭，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嗓音压得低低的，像是在说一句缠绵的情话。他说：“闭上眼睛。”
赵闻筝一面想他怎知道我没闭眼睛，一面压抑着满心的激动，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游昭又摸了摸他的脸，小声说：“你的脸好烫，是在害羞吗？”
赵闻筝声音发飘：“不是。”
他只是憋的。
他一面回答，一面隐隐觉得这局面有点不对劲，在他的设想中，他才应该是强势的那一方，为什现在却……
然后他听到游昭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短促，并不任何嘲笑之意，赵闻筝听了，却不知怎，脸上轰地一，彻底烧了起来。
那热度是如此的高，直把他才恢复一点的理智又烧没了。昏头昏脑之间，他听见游昭说：“张嘴。”
他于是微微张开了嘴，意识到游昭要做什，整个人都不抑制地颤抖了起来。深黑的睫毛在颤抖，等待着被吻的嘴唇在颤抖，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就连心脏，都因为满溢的期待和紧张，在轻轻发颤。
游昭感知到他的紧张。他用拇指蹭着那柔软的，被他吻到微微润的嘴角，天第二次深深地遗憾，他现在是个瞎子。
赵闻筝现在的样子，如果他看到的话，应该会像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一样吧。他想。
他丝毫不觉得己这种想法有哪里不妥，只是微微笑了一，又将唇贴了上去。
赵闻筝本地吸了一气，强烈的满足感在心里炸开。在游昭的尖探进他腔的那一刻，连绵不绝的高热也成功地俘获了他，心发热，呼吸也烫，无法地沉陷进了名为“爱情”的沼泽里，濡，粘稠，甜美得无法想象。
他简直有种错觉，仿佛他此刻血管里流淌着的不是血，而是什芬芳的，高度的酒浆。
他甚至真的嗅到了醉人的酒香。
……
浓烈的亲吻不避免地发了身体反应，赵闻筝本地拽了一子，往外侧了侧身——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的思维还没更正过来，分明游昭已经在按着他一亲再亲，他却还在意识地担心己会唐突到对方。
游昭察觉到他的动静，眼眸微睁，最后亲了他一，而后坐了回去，微笑着“看”他。
相比赵闻筝的失态，他显得要从容许多，除了鬓发微乱，嘴唇异样的红，并没有别的不妥，神情也是清明的。
但赵闻筝这时顾不了那多。他只觉得己仿佛突然变成了一只贪馋的熊，而游昭就是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罐。他既想继续品尝那甜滋味，又担心己会不会太索求无度，让游昭不高兴……
他并不想给游昭留急色的印象，他也认为己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他试图让己冷静来，事实上他的目光却一直粘着在游昭的嘴唇上，他的鼻间还残留着那幻觉的酒香，每一次呼都像在摄入酒精，让他理智蒸发，而本的渴求则逐渐旺盛到压制不住。
他最终还是耐不住内心焦灼的渴望，了嘴唇，喉咙干涩道：“游昭……”
游昭：“嗯？”
赵闻筝又改：“小昭。”
游昭的声音柔柔的：“怎了？”
赵闻筝盯着他形状姣好的嘴唇：“我不以，不以再亲你一次？”
游昭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赵闻筝被他笑得面颊发，是心非地说：“不以的话也没事，就，你不用勉强。”
游昭又倾过身，凑近了他的脸庞，吐息热热地洒在他脸上：“这有什不以的。”他说，语声笑，“但是，你真的只要亲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