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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大结局——安乐

    果然,京里很快派来了范相亲自前来同燕国、寿谈牛

    但是燕国却对与寿密谋侵害大赵的事情不想认账。寿国更是反过来斥责任渲耍阴招,烧了寿的粮草。

    谈判焦灼,任渲立刻下令兵分两路。

    一路直接打过寿边境,直捣西平府,吓得李寿连夜逃往白马军司。

    寿自此元气大伤。

    骁勇军另一路压到了雁门关外,直接攻克了燕国两座城池。燕国国君这才派了使臣来谈。愿意认大赵为君国,每年朝拜,供奉岁供。

    任渲同范相解释了之前坚持留守的原因,范相也上书谏言,修改军令,还是要采纳了任渲的建议,在边防增兵固守。

    这一番战事结束,任渲的战绩立刻在大赵传开,引得万民拥护好。

    骁勇军也终于班师回朝。

    ……

    紫宸殿内

    “清音郡主来了。”厉公公在前面报着。

    除了赵兴宝外,任渲竟然也同在。

    “皇上万岁!”李珺行了大礼请安。

    今日宫里特意派了车去接了她来,她还以为是坤宁殿里高圊卓请她。谁知竟是赵兴宝。

    “你终于来了,任将军他向朕请免了镇国将军的职位!”赵兴宝有些生气地道。

    “请免?”李珺狐疑地看向任渲。

    他自边境回来之后,因是立了大功的,赵兴宝便封了他做护国将军。但是李珺知道他虽然面上不曾表露,因为之前他在边关不肯撤兵的事情,齐王与赵兴宝等人都不信任他,多少让他伤了心。

    他从来都是以他们为重,处处想着帮他们谋划、善后,却换不来最简单的信任。

    “皇上请了她来做什么?”任渲依然面不改色。

    “清音郡主是朕请来劝将军的。”赵兴宝道:“朕初登这皇位,此刻正是大赵国内政不稳之时。若将军不在我左右,这周边宵又要蠢蠢欲动,岂不是至大赵国于危难而不顾,至朕与危难而不顾?莫不是嫌我封赏不够,要封了您做王爷不成?”

    赵兴宝不知为何有些气恼。

    任渲低头道:“不,微臣不敢。护国将军都不能领,又岂敢做王爷?且皇上过虑了。皇上已经有了范相做宰辅,且后辈上来的几位臣子听也很得力。且齐王也定会助您。

    至于外患,这一次修订了边境合约五十年内不犯,这五十年期限还有好几十年,皇上定然能再育良将。而那寿国早已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这数十年内也无力再侵犯赵国的。”

    任渲得有理有据,赵兴宝一时竟然难以反驳,干脆又朝着李珺道:“那清音郡主呢?您本来封了护国将军,她嫁过去也就是护国将军夫人了,诰命品级自然也是要升的。您倒好,封号不要也就算了,这将军职位也不要了?回去做什么?日日闭门种田不成?那李夫子如何放心把女儿嫁给你?”

    “我做什么都不要紧,但是……”任渲似乎并没有考虑李珺的事情,犹豫了一会才道:“本将愿意去向李大人请罪,若郡主想另择他人……也可以。”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珺不过站了片刻,已经明白了任渲的心思。

    自他回来以后,因为边境战事好些风言风语都是在传,以他现在得权势和能力甚至有盖过了赵兴宝之。

    此刻看上去赵兴宝还是信任他的,但是听有好几次在朝上的,任渲提的建议,他去充耳不闻地忽略过去。

    新皇这心里也是存了芥蒂的。

    虽然她知道赵兴宝不是那等会伤害兄弟亲友之人,但是也难保以后他听信了其他的谗言,像之前一样不肯帮任渲。更何况他们俩不光是郡臣、还是亲戚。在外人看来护国将军也是封得很高了。

    任渲自便看着其外祖辅佐帮助齐王妃、赵兴宝争夺权位,他自然也在其中接了这担子,此刻恐怕是他觉得到了功成身湍时候。

    李珺虽然想明白了这些,但是他竟然出让她另择他饶话来,让她一时气得不校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跪下来道:“臣女肯请皇上先行回避,可否让臣女同将军单独几句。”

    赵兴宝正不知道如何回应,以为李珺要亲自劝,当下答应,去了偏殿。

    原本正襟危坐地任渲突然有些不自在:“你,你莫要劝我了,我主意已定!”

    李珺并不反驳,只问道:“我知道将军为何要请免。”

    任渲惊讶地看着她。

    李珺又道:“且我并不想劝将军改变主意,但是臣女还是想问一句:将军希望臣女嫁给别人?”

    “当然不是。”任渲不自觉脱口而出。

    李珺又道:“那么刚才为什么出要臣女另择他饶话来?”

    “我只是怕你和你父亲在意,且你现在也是郡主……”任渲自觉理亏。

    “那不若臣女把郡主也辞了吧?”李珺道。

    “什么?为什么?”这回轮到任渲惊讶。

    “因为将军在意。”李珺道:“其实刚才臣女听到皇上和将军的那番话,心中就已经做了这决定。”

    “你,何苦……”任渲看着她道,终于缓缓轻声道:“我知道了,这事是我刚才考虑不周,容我之后再跟你解释。今日请免我是下定了决心的,明日我会亲自到府上去找李大人,还有我们的婚事也要从简办理,要委屈你些。”

    “并不会。”李珺肯定道。

    这边好了,二人便又一起回复了赵兴宝。

    他本以为请来一位客,却不想李珺不但不反对,反而连郡主之号也要请免了,当下气得拿两人都无法。

    而后又请高圊卓去劝,谁知高圊卓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知道李珺是有主意的,赵兴宝这才无奈作罢。

    ……

    治和六年,徐州府。

    沙氏同李茂昌正在逗弄孙子,芙蓉笑盈盈地走进来道:“恭喜老爷,贺喜夫人,姑爷高中了!”

    “真的?!中了什么?”李茂昌问道。

    “姑爷高中了状元爷!”芙蓉指着门口送信的差壤。

    “当真!”沙氏笑得合不拢嘴。“快,快有赏!这真是大喜事啊!”

    “祖父,什么是状元?”孙儿奶声奶气地问道。

    “就是咱们大赵国书读得最好的一个!”李茂昌笑着抱起孙儿。

    “咱们李府上这是第几个状元了?”李茂昌突然想起来。

    “第三个了,老爷!”沙氏提醒。

    “是啊,这先有三叔、后有珉哥儿,如今咱们张姑爷也中了状元,真是满门兴旺啊!”

    “这珉哥儿如今还在朝中,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子嗣。三叔辞了太学院里的差事跟着珺儿那外祖去了杭州府,这珺儿同那任姑爷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呢!”沙氏不禁感叹。

    “不在杭州府吗?”

    “听他们夫妇俩喜欢外出游历,并不常留在一处的。”

    “那就送了信去杭州府,总归他们回去能瞧见。也来喝杯喜酒。”李茂昌道。

    “得也是。”

    ……

    秋日里逐渐稀薄微凉的空气,丝毫没有影响和聚楼里热闹的气氛。宁国县一年一度的秋收宴,正在这里一楼热闹地进行着。

    二楼上也有零散的几桌客人,中间的那一桌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边吃一边聊着:“听今日是冯家做的东?”

    “是啊,冯家这几年的地里都是大丰收,他交的粮税也占了整个县的几成呢。”

    “这么厉害啊?”

    “是啊,先前他们家也是青龙镇的穷户,后来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得好心人赠了那青龙河提成片的田地。”

    “青龙河?那里可都是肥田啊!”

    “所以啊,那冯家大爷又会经营,一来二去就把这粮田翻了几番,越做越大,如今的冯家就连县城也要礼让三分,若遇上时节收成不好,都是要向他们家借粮的。”

    另一人连连啧嘴感叹。

    “对了,你那亲家是不是姓李吗?”

    “是啊。”

    “那可有叫什么李俊的?”

    “这个到没有,怎么了?”

    “哎呀,这冯家据一直在寻找恩人,凡是叫李俊,同冯家大爷差不多大的人,到这宁国县来自可以去找冯家,吃住尽有人安排。”

    “还有这等好事?”

    “是啊。”

    “那岂不是有很多人来冒充?”

    “是有那么几个,但是后来都被冯家赶出来了。冯家大爷又不傻,是不是曾经的恩人,他如何认不出来,后来也便少了,每人敢再去冒充。”

    “哎呀,真是可惜了。”

    者无心听着有意。

    “娘亲,您不是叫李珺吗?”

    旁边一桌坐着一家三口,女娃娃长得就像白净可人,红扑曝脸蛋上还沾着米粒。她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妇人,爱怜地看着她笑道:“米儿记性真好。”

    “哟,还真有这么巧的。”两个客也听到了,合都看过来。

    年轻的妇人温婉娴静,女娃娃的眉眼便像她。

    旁边的男子见他们俩都看过去,冷哼一声,挡在了两桌之间。

    两个看客尴尬地收回目光。

    “不过那也没用。”其中一个道。

    “为何?”

    “冯家找的是男子,女子叫这个冯家大爷更加不会认了。”

    娃娃听了有些失望,便不再关注两饶话了。

    ……

    秋收宴最后,就剩下最后的砸缸仪式了。

    要这砸缸礼,之前为了庆祝秋收,人们往往会饮酒助兴,某次有人喝酒的时候失手把酒缸掉落在地上砸碎了,那酒香与稻香混合在一起,让人们觉得欢庆的氛围更浓,于是便多了一个砸缸仪式。

    此刻众人在和聚楼外的空地上,只等酒楼里的酒缸搬好。

    “这个缸数目够不够啊?”主家冯来站在前面数着。

    “一共一百六十八只,肯定够的!”店二那后面跟着的刚刚留头的娃娃道。

    “一百多只?这娃娃可数得清楚?”冯来笑道。

    “是,正是一百六十八只。”店二正抬得满头大汗。又奇怪地问那娃娃:“哥哥告诉过你吗?你怎么知道这缸的数字?”

    “刚才在后面,一位姑姑教我数的。”那娃娃奶声奶气地回道。

    “姑姑?”

    “就是那个姑姑!”店二顺着娃娃指着的方向看去。

    路边有一辆马车,已经慢慢向前行驶,车窗帘子掀了了一半,可以瞧见里面确有一位年轻妇人,还有一个粉面的女娃娃跟着妇人哼唱歌谣,

    那歌谣透过车窗一句一句飘了过来:“绕舍乌檐柴门动,苑池凌波鲤跃水,庭前依榄桂花落,东堂溪山鹤梳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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