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暗潮涌动
云华剑宗,苍云峰,后山。
夜已深沉,山风呼啸缠绵,仰望着天空,只看零星点点,微闪的光芒洒向大地这片漆黑,群山的影子和轮廓,隐隐若现,幽深迷离。在这寂静的夜里,时常会感到寂寞来袭,清冷哀怨。
山头上,只见有烟雾吹出,弥散在整个周围,后缓缓向着夜空伸去,消散无踪。不知是何处,时不时传来了嘶鸣的鸟叫声,带着几分阴邪和诡异,仿佛在预示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正悄然靠近。
时间没过多久,但见那山头上出现了一个人影,看其身形鬼鬼祟祟,左右张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到来。近看之下,那身影不是尹仲轩又是谁?只是在这本该夜深熟睡之际,他为何会来到此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尹仲轩站立在山头上,遥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嘴角处有意无意地扯出淡淡的笑意,而他心里却是酝酿着一件只有他自己清楚的事。
这时候,在他的面前,那远处昏暗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通身是红色的鸟,朝着尹仲轩的方向急速飞来。尹仲轩眼见那鸟飞在他的头顶处,随即将手伸出,那红鸟便飞落在他的手掌中。
尹仲轩托起面前的红鸟,仔细端详,只见它体型如拳头般大小,全身的羽毛鲜红并闪着亮光,看去体态轻盈。
原来,这只红鸟可不是普通的鸟,它极具灵性,乃属灵鸟中的一类,名为胜婴鸟。据奇兽札书中有所记载:南荒之丘,生有灵鸟焉,其名曰胜婴。体型如拳,通身鲜红,亮丽姣美,其鸣似鹿,其性温顺,善能千里传信,又称“使者鸟”。
此刻,那胜婴鸟的尖喙中,正衔着一根指头般大小的竹筒,尹仲轩伸出另一只手,将其取下。随后,在他手掌中的那只胜婴鸟轻拍了几下翅膀,发出了几声鹿鸣,好像在说它的任务已经完成。
尔后,尹仲轩冷笑一声,将那鸟高抬举起,一阵翅膀拍打声发出,他手中的胜婴鸟飞了起来,钻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不见了踪影。
待那胜婴鸟飞走后,尹仲轩才将握在手中的竹筒打开,从中抽出了一块布条,由于夜色幽暗,只看那布条上有着几串文字,看不清写的到底是什么。
他扫了一眼,自然是明白那几串文字的意思。随后,尹仲轩眼中闪出一股阴冷之色,面容也变得凶狠起来,他将手中的布条捏成了一坨,当下默念法诀,那手掌中立刻化出一团明晃晃的火苗,将布条给烧毁。
火苗的影子映入他的眼球中,遂变成了两股凶焰,在那凶焰中,仿佛是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伤痛,正猛烈地燃烧着,似乎就要立马蹦出来一般。
时间过去了许久,尹仲轩那孤单的背影,伫立在山头之上,在这黑夜中显得有些落寞和无助。他遥望着远方的山色,此刻竟是太过清冷,没来由的一阵悲苦涌上他的心头,独自且偿着。
竖日。
最近连续一段日子,天暝圣教为扩张自身的势力,到是处暗中杀伐,排除异己,收拢人心,以巩固实力,许多小众门派及散修人士,皆已遭到他们的迫害。
由于天暝圣教阴险狡猾,避开了一些正道大派的耳目,数日来一直是暗中秘密行事,可谓是横行无忌。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
直到现在,掌门元虚真人才得知此情况,他深感事态的严重性,若不加以阻止,只怕邪教将会越来越嚣张,猖獗无道,到那时想要再阻止,只怕为时已晚,而正道之派,也免不了要被惨遭灭门。面对邪教这一大劲敌,数年来正道与他们一直是处于周旋状态,令人头痛不已,想要尽快铲除这一祸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
于是,元虚真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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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中的四峰掌座商议,他们一致决定,准备召集昊清宫与神烈堂两大派前来,共同商讨如何讨伐邪教,制止祸乱。元虚真人相信,以他正道三大领袖之派联合起,必能对抗邪教,将之扫除。
直到第二日,这讨伐邪教一事一出,整个云华剑宗一干重要等人物,在元虚真人的召集下,全都纷纷去往清华殿,与昊清宫和神烈堂两派,一同商议讨伐大事。
一大早,碧空万里,天朗气清,汉白玉广场上,皆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广场上的四只青铜大鼎,更是气魄不凡,一如往日不改,轻烟飘绕,它仿佛就是一个门派的载体,见证着云华剑宗这数百年来的辉煌与鼎盛。
再说到其他各峰的掌座及多名弟子,他们走过了白玉栈道,踏上汉白玉广场,于广场上汇集如流,高谈阔论,后一同走上宽大的石阶,朝着清华殿而去
如此盛会,顾南云与他的师兄江尧,和师姐贺兰儿三人,怎能会错过,于是都跟在宋北落的后头,也来到了汉白玉广场上。
顾南云依稀记得,几年前他刚拜入师门之时,也正逢一次门派大会,各大门派齐聚清华殿,商议妖魔与邪教之事,他那时还小,基本什么都不知道的。而现在,顾南云赶上了这次的大会,对他来说也是意义非常,他目的就是想要参与其中,去学习和瞻仰先辈们的才智。
在顾南云的心目中,他觉得,虽然人的一生很短暂,但总要经历一些大事,以此来提升阅历和开阔自己的眼界。只有不断的去追寻和求知,人生才会变得充实而精彩,这样一来,这一生就会有意义得多了。
这时候,顾南云与江尧及贺兰儿,他三人走在一起,有所有笑,步伐也放慢了许多,只有那在前头独自走着的宋北落,时不时的催促他人三走快些。而后面的三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倒是忘记了他这个师父的存在,宋北落只得微叹摇头,叹息的是怎会收了三个顽皮的弟子,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自是有些不高兴。
不远处,从一条白玉栈道上走下了一群身穿甲胄之人,约摸十二三人左右,只看他们排列有序,身姿挺拔,高视阔步,俨然是一支军队的阵容。虽说才十几人,但气场不弱,英姿勃发,原来是神烈堂的人已经赶到了。
那在前面领头的两人,则是卸下了厚重的甲胄,改穿上柔软的素衣便服,他二人高大的身躯并没有受到衣物的影响,一股与生俱来的威武气概乃是由内而发,让人看去便是心生景仰。
顾南云师徒几人,这刻都已停下脚步,目光朝着神烈堂走来的那处望去,越来越近。一看之下,前面那二人正是神烈堂掌门轩辕应龙与他的弟子白昭策。
顾南云瞧见白昭策的身影已经出现,当下心中大喜,于是向着白昭策大呼道:“大哥!”
一个呼喊之声传入了白昭策的耳朵里,由于广场上人流较多,白昭策并没发觉顾南云的身影,他遁声望去,只见一个剑眉星目,仪表俊朗的少年男子正向他挥手,那不是他的结拜二弟顾南云又是谁?
“二弟”
白昭策面容放出异彩,高兴地大呼着回道。随即,他阔步向前,朝着顾南云那方走去。
那在白昭策旁边一同行走的轩辕应龙,听着白昭策叫了声二弟,苍劲的面容上闪现出惊疑之色。他望着白昭策先行离去的背影,不觉困惑涌上心头,这什么时候起,他这徒弟还多了个二弟出来?之前也没有听说过啊!
思及此,轩辕应龙不再理会,想他那徒弟一向就是豪爽不羁,善与人交,估计是不知在哪遇上结交的好友吧!不过,能与云华剑宗的人交上一好友,却也不是件坏事。
话说顾南云那处,宋北落与江尧,贺兰儿三人都是一惊,也都和轩辕应龙的想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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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贺兰儿欲要开口询问,只是白昭策已经走到了他们几人的身前,所以她也就不便开口。
这一刻,白昭策微笑着拱手,落落大方,他向着宋北落、江尧与贺兰儿三人行了一礼。而宋北落与他的两名弟子,几乎都是同时点头拱手,以示回敬。
白昭策转过身,笑意不减,两手搭在顾南云的肩膀上,爽朗地说道:“二弟,自从云州草屋一别,我们已有数月没见面了,甚是想念。”
顾南云也把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展眼舒眉,欣喜地回道:“是啊!大哥说得没错,这一别数月,本想着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没想到今日却是在这碰见大哥了。”
白昭策听罢,他收回了搭在顾南云肩膀上的双手,一张坚毅的面容如沐春风,随即道:“昨日我与家师一路赶来,心想着可能会见不到你,你方才要是不叫我,那我俩可真要错过了。”
他又道:“但不知二弟最近过得怎么样?”
顾南云听着他那话,无奈地笑了,于是摊了摊手,道:“多谢大哥关心,小弟我这几月来,过得还算悠然自得,除了每日练功以外,其他的便是虚度而过了。”
顾南云话一说完,他俩盯着对方互看了片刻,随即都是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两人虽是结拜之交,但在旁人看来,他二人亦是志趣相投,关系亲如兄弟。
“那也不错,我倒是挺羡慕二弟你这逍遥自在的生活啊!”白昭策这时开口打趣地道。
顾南云随之问道:“那大哥你呢,过得如何?”
白昭策抬头闭目,他想了想,回道:“我啊!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在演兵操练,还不是为了要保卫王朝,镇守山河,自然是要比你们这些逍遥的仙人们要辛苦得多啊!”
“哈哈哈”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顾南云与白昭策简单交谈几句后,他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他的师父,师兄与师姐三人望着。
当即,顾南云转过了身,走到宋北落与江尧及贺兰儿三人的面前,白昭策也跟着走了过来。顾南云微低着头,拜道:“师父,这位白少侠是弟子曾下山历练之时结拜的义兄,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您,还请师父责罚!”
在顾南云的对面,宋北落负手而立,气质卓然,他微点着头,神态庄重地道:“云儿,这是你的私事,为师大可不必过问,更何况这广交四方好友,乃是一件好事啊!为师知与不知,又有何关系?”
他神色稍有松缓,淡然温和地又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必拘泥于小节,只要你不结交一些欺世盗名之辈,就已经很好了。”
顾南云温恭自虚,认真地回道:“是!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
而这时,白昭策拱手,他恭敬地向着宋北落道:“晚辈白昭策,拜见宋前辈!”
宋北落站在他面前,双目打量了白昭策几下,于是随和地道:“白少侠不必多礼,你既与云儿结拜为兄弟,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就不要客气。”
白昭策点头微笑,道:“宋前辈说的是,能与南云结拜为兄弟,也是晚辈此生修来的福气。”
宋北落听之,他从一开始见到这白昭策,就觉面前这后生谦逊有礼,人中龙凤,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他赶紧说道:“快别这么说,我看白少侠气宇轩昂,楚楚不凡,又是神烈堂高徒,定是德才兼备之人,倒是我家云儿高攀了啊!”
白昭策道:“宋前辈说笑了,倒是我时常听闻家师说起您的江湖侠义事迹,实令晚辈深感佩服。”
“哈哈哈”
宋北落春山如笑,他听着这白昭策的夸赞,心中自是舒畅无比,于是缓慢地道:“那些不过是江湖中人的信口罢了,是非功过,全凭世人戏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