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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难不成是齐月茹?
老太君想起刚刚黎熙说这香是齐月茹赏得,不禁多了几分思量。
七皇子对苏忆槿有暧昧,这已经是阖府皆知的事了,难不成齐月茹对此不满,所以借着黎熙的手来惩治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
想到这,齐老太君和齐郡王对视了一眼,开口询问道:“胡大夫怎么说?”
“胡大夫说,表小姐之所以会起疹子,只是因为身体与这香料中的白檀不和。只要不在触碰,就可好转,无需开药。虽然此香不能使人得上顽疾,但……却于它处有碍。”
“是哪里?”齐老太君逼问。
侍女咽了咽口水回答:“回老太君的话,这安魂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用料皆是上好的当门子。若是女子有孕,不出三日,必会滑胎。若是无孕,长期使用,也会影响子嗣,难于受孕。”
“怎么会这样……”黎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喃喃自语道:“长姐赐香时曾说,这香是肖侧妃担心她孕中多思,难以安枕,才赠与她的……”
齐郡王和老太君也跟着变了脸色。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这香既是肖侧妃赠与齐月茹的,那便是对齐月茹腹中皇子有所图谋。可不管怎样,涉及到七皇子后院阴私,便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了。
齐老太君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既不是恶疾,那便好好休养吧!槿儿你刚说手上的药膏是好用的,那也就不用在劳烦大夫进来诊脉。女儿家的,这种病也不好传得众人皆知。”
“外祖母……”苏忆槿诧异睁大眼,完全不敢相信一向宠爱自己的老太君居然会这样对自己。
“不必再说了。病了就好好将养,什么时候好齐备了,什么时候再去给外祖母请安。”齐老太君说完,就带着侍女头起身打算离开。
这便算是变相的禁足苏忆槿了。
在临出门前,她让人拿走了香料盒子,并嘱咐了齐郡王一句,叫他明日一早务必向肃王府递个拜帖,她要亲自拜见王妃。
齐郡王答应了下来,先送了老太君出门,然后才返回院子。
以照看不周为由,齐郡王命人打了苏忆槿身边两个大丫鬟各五十板子,还让其他仆从观刑。并严禁府中诸人讨论任何与今天有关的事,表示如若有任何一句流言传到他的耳朵,今天在场的人谁都别想活。
临走之前,他瞪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柳侧妃,冷淡的说道:“从今日起,收回柳侧妃一切掌家的权利,齐俊坤禁足。”
“郡王!”柳侧妃连忙膝行几步,语带哀求的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眼中泪光盈盈,十分柔弱可怜。
而齐郡王却毫无怜悯之意,一脚将人踢开,冷斥道:“有功夫和我求情,还不如好好教导你儿子。被个女人迷得忘乎所以,处处让人当枪使,还偷了拜帖请御医,亏他做得出来。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却依然不见长进,也不知是不是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去了前院。柳侧妃还想在说什么,却别一旁的侍女捂住了嘴,押回了自己的卧房。
转眼间,苏忆槿的院子便空了下来,只有留下替齐郡王监刑的黎熙还站在门外。
她颓然的倚在榻上,神色迷茫。
听着红袖和绿漪在院子里受罚的哀嚎声,苏忆槿忍不住用双手死死环住肩膀。
一步错,步步错。
谁能想到那盒安魂香竟然是肖侧妃赠与齐月茹想害她滑胎的呢?
她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一举将两人拉下马,结果却是自己被迫禁足。不仅连累了齐俊坤,就连一向护着自己的老太君也转了心思。
这该死的齐景行!
苏忆槿狠狠的等着黎熙的背影,在心里咒骂。
原本背对着她的黎熙好似察觉到她的诅咒,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少年黑白分明的猫瞳透着恣意和明媚,而翘起的唇角却露出一丝森凛的笑意。
他迈步朝苏忆槿走来,因监刑而溅上血迹,斑斑点点的分布在长袍的下摆,显得愈发骇人。
苏忆槿惧怕的后退,睁大眼睛死死盯住他。
黎熙见状,停下脚步,缓缓的开口说道:“父亲交代的事,我已经全部都办妥,这就告辞。临走前,还要提醒忆槿姐姐一句。有些话,不能多说,否则,真的会死人!”
第7章 嫡子逆袭宅斗穿越女(6)
苏忆槿颓然倒地。黎熙的警告好似一根钉子死死的插在她的心口,让她每呼吸一次,都隐隐作痛。
齐景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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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齐郡王还没有来得及向肃王府递拜帖,就得到了齐月茹的召见。齐老太君立刻打点好行装准备去往肃王府。在临行之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身边的侍女:“琉璃,孟氏今儿身体还好吗?”
“回老太君的话,郡王妃昨夜睡的太晚,又忧思过度,晨起侍女来报,说是有些病了。”
“可曾请了大夫?”
“请了,一早儿郡王就叫了胡大夫过府。说是旧疾,好好修养一阵便无碍了。”
“哎,也是可怜见的。”摩挲着手里的佛珠,齐老太君吩咐道:“回头将我这里的百年老参送去过去,告诉她王妃和世子都是好的,我和郡王心里都明白,让她宽心。”
“是。”琉璃答应了便转身去了库房。
看着琉璃拿着自己赏的东西去后院,齐老太君在两个老嬷嬷的陪伴下走出正厅。突然,睦晚阁院外一个挺拔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少年容色旖丽,芝兰玉树,冲着自己院子跪拜时,神情充满了敬重和恭顺。他拜了三拜,又合掌默念了几句,然后才起身带着侍从往前院去了。
齐老太君看得真切,立即就辨认出了少年的身份,正是从未主动来请安过的黎熙。
皱起眉,齐老太君的心里有些不解。记忆里这个嫡孙似乎很少来向自己请安,纵使到了眼前,也是沉默寡言,甚少像其他晚辈那样,对自己讨好撒娇。可为何今儿会在自己院外叩拜?
齐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看出她的疑问,连忙和她解释:“世子爷之前身体不好,怕过了病气给您,所以都在院外给您叩头请安,再由丫鬟们通传。后来,柳侧妃说,您心疼世子的身体,叫世子不用来了,这才断了几日。可世子纯孝,身子好了一些之后,还是日日过来。但怕您怪罪他违了您的嘱咐,因此每日拜完就走,也不让丫鬟通传。”
“他这样有多少日子了……”齐老太君的嗓音有些干涩。
“四、五年了吧。”老嬷嬷的语气也透着几分唏嘘。
“是个忠厚的孩子。”老太君的心里不禁五味陈杂。再联想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