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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是那么残忍,在上一秒多好的待你,下一秒,就告诉你,你快滚,你别想赖在这里了。
想着,却面无表情的起身,身上的衣服齐整的,跟着柳夏年出门,回头看了看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她的一点行李,那夜,她是那么干干净净的来,今天早上,而她是那么干干净净的走,什么东西都不带走。
走吧。柳夏年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心一下子叫她的身体暖和过来了。柳夏年把她的手放进她的大衣的袋子里。走进电梯等着下去的时候,小小的空间里,陈墨染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悲伤,却没有一句话。
第 13 章
13.
柳夏年一直握着陈墨染的手走到地下室的停车场,陈墨染没有想到柳夏年开的居然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轿车,那是很男人的感觉,黑亮的,而且大气,通常里面会坐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
柳夏年看着陈墨染打开车门,也帮陈墨染打开,拉着她进到副驾驶座上。
柳夏年倒着车,看着前面的一辆白色跑车,小心的绕过去,问陈墨染:“还需要绕到什么地方去么?”
陈墨染没有用心去听柳夏年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后视镜上挂着的红色的小小的中国结,歪歪扭扭的,笨拙的样子,一看就不是那种熟练的工人做出来的成千上万中的一个。当车子开动的时候,飘飘荡荡,总觉得像是晃动在野地里的小红花。陈墨染有点计较这个中国结。
柳夏年问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转头看见陈墨染看着前面的中国结发呆,说:“怎么了?”
“没。”陈墨染淡淡的说。
柳夏年也没有问下去,可惜她不知道她错过了体会一个小女孩为她偷偷吃醋的机会。
陈墨染的学校在北京的郊区,那地方地价便宜,已经算是河北省的,就因为靠近北京,而勉强算是一所皇城下的大学。那所三流的二本是陈墨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考进来的,以陈墨染的成绩,浙江省内的二本大学都可以随便的挑,她就认了这里了。
柳夏年在红灯的时候,问起:“怎么会想报那所大学?那里很乱。送进去的不是有钱的考不进别处的人,就是一群别的学校收不了的本地人。”
“我知道。”陈墨染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着身体,虽然比开始的时候好了,相比是药效开始发作了,昏昏欲睡的,开始有点不肯动的感觉。她还是分出了一点精力回答柳夏年的问题。
“为什么考那里?”柳夏年挑眉,发现陈墨染的回答缺乏逻辑,把最重要的给忽略了,或许是她现在闭着眼睛不舒服的样子,柳夏年想也许她该去看看医生了。
“因为我想看看北京天安门。”陈墨染的头偏到左边,靠着柳夏年的肩膀,发现这个姿势很舒服。就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柳夏年的肩膀上。
柳夏年有点无语,甚至说是佩服陈墨染这个人,就因为这样的一个理由,而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也许是很早前太过成功的爱国主义教育给贻害下来的。
“现在呢?看了北京天安门,感觉怎么样?”红灯也快熄灭了,无数的车子都开足马力,柳夏年却不骄不躁,自顾自的踩着油门,也不跟别人抢那么点时间。
“没老师说的那么好,但是至少我知道了,我一直想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要是我不来,我会一直相信下去,天安门是一个站着就能能看见万丈光芒的神圣的地方。一直被欺骗下去。”陈墨染枕着柳夏年并不宽敞的肩膀,懒洋洋的说,药效已经开始起效了,她甚至有点在梦中的错觉。脱下风衣,柳夏年穿着灰色的女式的西装,西装上是衣柜里的防虫药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香水的味道。香水有点中性,闻起来觉得不会腻,陈墨染开始喜欢那种味道,觉得似乎在谁的身上闻到过。很清冽的味道。
车子慢慢的用力的路上前进着,过了许久,才到了陈墨染的那所大学门口。站在大学门口,立马就觉得气派,有点古式衙门似的大门,上面是金光闪闪的xx大学的名字,外面停了不少车子,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中,可以看见几颗金色银色红色的头。
柳夏年拍拍自己肩膀上的陈墨染,轻声的说:“到学校了。”
陈墨染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的睡着,呼吸轻微,在封闭的开着空调的车子里,听的清晰。
柳夏年熄了火,靠在椅背上,让陈墨染枕着她好好的睡,窗外喧闹的很,隔音效果极佳的车子里,倒也听不见什么了。
时间慢慢的流走,几乎不被察觉。
柳夏年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以为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就可以一直一直到永远,直到两个人都开始腐烂,跟着外面的虚华的世界一起,都化为尘埃。海枯石烂的童话就成了。
而此时,在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提醒了她,外面的世界还有她的任务,关上了窗户,却切不断联系。
她按下通话键,那端传来的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柳夏年的翻动着记忆,才记起那个带点潮州口音的老人是她的父亲的结拜兄弟,姓方,从小就带着她四处走,见面必是亲切的叫她的小名,只是许久没有联系了,也不曾记得他了。
老者说的,只是些客套话,但是柳夏年却听的出来,他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世伯在所有能找的借口都说完了以后,才说:“小年,世伯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你这个闺女了,现在世伯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还把我当你老爸的兄弟,就帮我这次。”
柳夏年听了,没有立刻的答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而此时,方世伯却以为柳夏年不答应,慌了神,说:“小年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柳夏年放缓了声音安抚他,老者在此时,总会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越是老,越是像小孩。柳夏年说:“伯伯,什么事情,等会我过去再说,你也别担心,我想我能帮上忙的也一定会帮。”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连连的说。
柳夏年挂了电话,刚在闪身的状态,陈墨染就醒过来了,长着半开却懒得开的眼睛,说:“到了?”
柳夏年说:“到了。”
“我走了。”陈墨染打开车门,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叫她哆嗦了一下,柳夏年把自己的风衣披在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