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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

    ,额头上满是汗珠,後面跟著那只半人高的黄狗,摇手摆尾的,一会儿跑到陈三郎前面,一会儿自得其乐的绕著陈三郎转著圈子。

    许天赐光是看到那只大黄狗就一肚子的暗火了,心里才刚出头来的那麽一点儿内疚也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许天赐朝著那那只黄狗偷偷的啐了一口,小声的骂道,‘狗奴才!'

    他之前受了这人的恩惠,却连谢也不谢就逃了,又一声不吭的烧了这人的屋,说来说去都是他的理亏,他若要再寻这人的不是,自然得有个过得去的由头才成。

    他如今伤也养好了,又打定了主意要找陈三郎报仇雪恨,只消这一时半会儿,就想出了一条诡计来。

    许天赐想著这主意的绝妙之处,又想著陈三郎上当之後的神情,就忍不住暗暗得意。他越想就越是按捺不住,当即就化做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扭扭捏捏的从藏身之处走了出去,朝陈三郎身边走去。他这是从那些堂姐们那里学来的,那些母狐狸们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光是香味都能把他熏得晕死过去。

    许天赐为了装得更像一些,臂弯里还特意装模作样的挎了一个盖著块靛蓝色印花布的篮子,故意低著头朝陈三郎那边走了过去。

    陈三郎见他走过去,就侧了侧身,似乎想让他先过似的,那条黄狗也绕到了陈三郎的一边,把路让开了。

    许天赐经过陈三郎身边时,故意把身子一扭,就朝陈三郎的怀里倒了过去。他这实在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陈三郎若是动了色心,那他就更有理由要这人好看。那狗若是认出他本相,胆敢咬他,那他也要这狗好看。

    总之许天赐看著这一人一狗心里就来气,一心要出口恶气才会甘心,所以才故意变化成女子去接近陈三郎。

    陈三郎见许天赐倒了过来,避也来不及,似乎想要扶住他,他就趁势抓住了三郎的手腕,装作晕了过去的样子。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陈三郎犹豫了一下,竟然放下了两大捆桑树枝,径直抱著他朝村里另外一家走了过去。许天赐被弄得糊涂了,看著陈三郎轻轻的踢了踢门,就从门里走出来一位老婆婆,陈三郎跟了进去,把他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床上,才朝那老婆婆打著手势,然後便离开了。

    许天赐被气得不轻,他原本是装晕,这回是真的想晕了,还想吐上两口血,以示事态的严重及可怕。

    许天赐原本想给陈三郎安上一个罪名,才好光明正大的下手,真没想到这男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美色当前,竟然不为所动。

    许天赐被气得晕头转向,都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怎麽好才对了。这女子是他真身所化,金蝉脱壳的本事他至今还没学会,他总不能当头一个闷棍打昏这老婆婆,然後夹著尾巴逃回去罢?

    这一次不必那两个色急的村人动手,只怕连他舅公都想剥他的皮了。

    当然,会弄成这样,也实在怪他素日里贪玩享乐,学艺不精。

    虽然许天赐是坚决不肯承认这件事的。

    许天赐没了法子,只好眼睁睁的看著陈三郎离去,後面还跟著那条摇头摆尾的黄狗,他气得牙痒痒,只好用力咬著牙,以泄心中愤恨。

    陈三郎既然走了,他又脱身不了,为了不惹祸端,只好乖乖的装著,做出了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心里却暗骂道,下一次,哼哼,陈三郎,下次有你好看的!你给我等著!

    那位老婆婆把许天赐看护的十分周到,又掐人中又喂仁丹,等他醒来,又备了凉茶给他喝。等他歇了一阵儿之後,又特意打了鸡蛋做了糖水荷包蛋喂他吃。他一看有鸡蛋吃,乐得都忘了形,也不想要脱身的事,巴不得多骗些来吃,越发的装起乖巧来,只为了贪嘴。

    这糖水荷包蛋做得七分熟,用筷子一夹,蛋黄软的似乎要淌出来,正是许天赐最最喜欢的吃法,他高兴得忘乎所以,连自己姓什麽都忘记了,只顾著埋下头一口口的吃著,没些斯文样子,倒把老婆婆吓得一跳,好笑的对他说道,可小心些,别咬到了舌头。

    那老婆婆一面要他慢些吃,一面就絮絮叨叨的和他说起了陈三郎的事,不说到罢了,一说他倒吃了一惊。

    原来那陈三郎竟然是个哑巴。许天赐直到听了这话,心里才恍然大悟,不怪这人自从头一次见他,就没有说过半句话了。

    原来...竟然是不会说话的。

    那老婆婆大约是见他化成的女子娇美,有心要和他多说些话,又委婉的问了他是否许了人家,他一听这话,差点儿被含在嘴里的荷包蛋给噎死,心想,这可不成,仇还没报,难道还把自己折了进去不成?

    那老婆婆见许天赐闷声不语,又见他脸红,以为他是害羞,就试探的问他道,‘方才你晕到在路上,就是那陈家三郎送你过来的。'

    许天赐差点儿把含在嘴里的荷包蛋喷了出来,他再也想不到,这老婆婆要说合的,竟然是他和那陈家三郎。

    他努力的镇定了半天,终於灵机一动,被他想到了个绝妙的对策。

    他记得他小舅舅曾说过葛家村有一个葛承英,自小养著一个女儿,连下女都难见其面。他小舅舅以为必然是如何的天香国色,就偷偷去看,不想竟然是个极丑的,形容可怕好比夜叉,声音沙哑堪比破锣,把他小舅舅吓得回去之後足足作了半个多月的噩梦。

    许天赐一想到这里,就在心里暗笑,咳嗽了两声,装做骄矜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说,他便是那葛家村里葛承英的娇女。

    2(1)

    那老婆婆也是听过葛家的声名,见他花容月貌,娇娇弱弱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欢喜,只怕他嫌弃了陈家三郎,又同他罗罗嗦嗦的说了许多那陈家三郎的好话。

    许天赐越听越不自在,越听越不高兴,暗暗的积攒了一肚子火。

    那老婆婆几乎把陈家三郎都夸到了天上去,说那人相貌聪俊,心肠又好,人又勤快,只因年幼时生了场大病,遇到个游医,命是拣回来了,却从此再不能开口,实在是可惜了。

    许天赐心想这人实在是可怜,生病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人给医坏了?

    若生病的人换做是他许天赐,必把那医生打个半死不可。

    许天赐虽然乖觉的装了半日的娇女,到底也知道好歹,明白还是要走,不然迟早要路出马脚不可。

    许天赐离开的时候,眼中含泪,脚步沈重,一步一回头,十分的留恋不舍,这可绝不是做戏,都是情真意切的。

    他是真心的舍不得那糖水荷包蛋。

    许天赐回去在洞里休养了几日,光想著怎麽一雪前耻了,倒也比寻常老实了许多。

    那几日里天官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小东西光知道缠人,一点记性都不长,天天来关他的洞里寻他,撒娇说还要出去玩。

    许天赐看著那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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