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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人,十分的懊恼,逼着你姨妈认了琴丫头做干女儿,又送了这件凫靥裘给她。”
宝钗点了点头,问道:“林妹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薛母摇了摇头,面色不复刚才那般欢喜,道:“林丫头是个可怜人。”
此话一出,宝钗便知黛玉身边不复往年,又见母亲面上伤心,有落泪之感,连忙换了话题:“琴儿年龄也不小了,等过了国孝,妈妈也将要开始准备起来了。婶娘又不在了,说不得要妈妈多费心了。”
“这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
薛母道:“你别怪我偏心,我给她准备的东西,倒是不比给你准备的少。”
宝钗笑道:“梅翰林家清贵,咱家自然是比不了的,咱家既然是皇商,说不得就要多陪送些金银俗物了。”
说完宝琴,薛母又说起了宝钗,看了一眼宝钗平坦的小腹,担忧的神色一览无余,又恐说太急伤了宝钗的心,因而显得有些犹豫。
宝钗见此,便知她在担心什么,笑了笑,一派风轻云淡:“我自有分寸,妈妈不用忧心。”
与薛母说完话,宝钗又去了一趟荣国府。
先去拜访老太太,又去拜访王夫人,再然后是元春,从元春院子出来后,便直奔黛玉的潇湘馆。
竹影婆娑,竹叶沙沙,虽然葱绿,但却少了些烟火气。
进了屋,黛玉刚想起身去迎,便被宝钗按下了。
“都这个模样了,还在乎那些虚礼做什么?”
看着黛玉一脸病容,想起往日一起相处的情景,宝钗心如刀绞。
却又不敢表现半分,唯恐引起黛玉的伤感。
宝钗坐在黛玉床边,只捡些开心的事情说给她听。
二人聊了一会儿,宝钗也不再多留——唯恐扰了她休息。
临行之前,握着她瘦弱的小手,宝钗一阵心酸。
握了又握,宝钗道:“好妹妹,你且放心罢。”
只此一句,黛玉便红了眼眶,一句宝姐姐刚吐出口,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宝钗给她掖了掖被窝,状似轻松道:“你好生养病,万事有我呢。”
从荣国府出来,便已经临近晚上了。
水汷骑着马,接宝钗回家。
回到家之后,水汷见宝钗面上淡淡的,眼圈也微微发红,便知她在轿撵里偷偷哭了一场。
上前将她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问道:“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宝钗低下了头,道:“没有的事。”
文杏嘴快,将今日的事情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水汷想了想,问道:“我去请道圣旨,让荣国府含玉的那个公子娶了你的林妹妹?”
宝钗忙抬起了头,好看的眼睛里有着一分不易察觉的不可置信。
“你...”
水汷拆解着她头上繁重的珠翠,笑了笑,道:“你总是想,这个过的好不好,那个过的好不好,心疼这个,心疼那个,怎么不想一下,你过的好不好?也心疼一下自己?”
水汷取下凤钗,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转过头看着她,道:“你不心疼你自己,便只好我来心疼了。”
他的嘴角勾着,弧度好看极了,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带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宝钗,认真道:“我心疼你。”
莺儿与文杏无声地退了下去。
宝钗只是瞧着水汷,仿佛没听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表情与平时并无二致,水杏一般的眼睛上,只有睫毛微微颤了颤。
水汷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右手放在她的脑后,梳理着她刚散下来的头发。
“你和她们一样,都只是个小女孩,我知道你的苦,所以我会心疼你。”
暮然间,便看到了她红的几乎滴血的耳垂。
然后又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以及渐渐紊乱的气息。
“...好。”
她的声音也是发抖的,似乎还带了哭腔。
里面有委屈,有欣喜,还有一些水汷不明白的情绪。
这似乎是水汷重生之后见过的她唯一一次情绪失控,像是一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水汷轻轻拍着宝钗的背。
她一贯端坐着的背突然间不再像往常那般僵硬,整个人陷在水汷怀里,像是找到了依靠般。
水汷吻了吻她通红的耳垂,引起她一阵战栗。
水汷笑了笑,不再逗她,拍着她背的手越来越轻,最终变成了温柔地抚摸。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一个贾环的坑,正在全文存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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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国孝之后,几宗热闹的婚事就开始操办起来了。
秦远自幼养在南安王府,南安太妃也把他当成半个儿子,因而他求娶荣国府二小姐迎春时候,南安太妃便亲自过去说媒。
秦远的身份彼时虽未完全公布,但只南安王身边第一得用之人的位置,也让荣国府众人很是满意了,因而贾母很痛快地答应了这门婚事。
就连立志要让迎春做水汷侧妃的贾赦,听到了这桩婚事也笑的合不拢嘴。
侧妃虽然尊贵,但到底是妾,哪有将军夫人来的体面?
贾赦虽然是个混不咎,但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清醒,南安太妃走了之后,便催促着邢夫人给迎春准备嫁妆了。
邢夫人嘴上道了是,心里却止不住发苦,她的侄女也要嫁人,兄嫂已经来找过她好几次,求她给置办些嫁妆。
她原本是十分不愿的,但因嫁的人是薛蝌,又是贾母说的媒,纵是为了面子上好看,说不得也要出出血。
如今迎春又要备嫁,嫁的又是如今的武将第一人,嫁妆自然是不能少的,如此算下来,又是一笔大花销。
而作为同样要办喜事的薛母,却没有这么多烦恼。
薛母听了宝钗的话,与薛蝌议婚的时候并未结交高门大户,左挑右选之下,定了邢夫人的内侄女。
邢夫人的做派虽然是惯会惹人厌的,但她的侄女倒是很知礼的人,薛母见上几次,便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于是求了贾母,由她来说媒,将婚事定了下来。
邢岫烟家道寒素,薛母也不指望邢夫人会给她陪送多少嫁妆,早早地吩咐了薛蟠,备好了嫁妆,悄悄地送到邢岫烟家里。
至于薛宝琴,她也备好嫁妆,只等着薛蝌娶妻之后,梅家人前来求娶。
这几宗婚事办下去之后,多少冲淡了些京城这一年来的肃杀之气。
水汷本欲等开春就出兵北疆,但被户部死命拦下了。
说连年征战,兵困民乏,好歹休养生息几年,再去征战不迟。
水汷不愿,户部实在没招了,只得道粮食供应不上了,水汷这才歇了北伐的心,只等来年收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