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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倒杯茶即可。”同时以眼神示意郑珏快走。
祁璟一想也对,先拿水润润喉咙再说,遂跑到桌旁给晏止澜倒了杯水,端着杯子走到床前又纠结了,晏止澜手脚不灵便,坐不起来,该怎么喝?
他眼角余光扫到站在一旁还未离去的暗卫,来不及多想,叫他:“过来,喂他喝水。”
郑珏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落下了,眼前的祁璟怎么跟他收到的情报上的祁璟,仿若两个人?
晏止澜用了半杯水,便摇头示意不要了,闭上眼睛小憩。
祁璟把人放平,一扭头看到那暗卫还在,奇道:“你还有什么事要禀告?”
那暗卫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忙不迭行了个礼,慌里慌张的退下了,退的太过慌忙,还绊了自己一脚。
祁璟不明所以的摩挲着下巴,暗忖:我有那么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好像被掏空_(:з」∠)_
我今天也是粗长君了!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第11章
晏止澜担心他看出郑珏身份,便清咳一声,随便扯了个话题问道:“骆先生怎么说?”
祁璟注意力被他吸引了回来,倍感新奇,自晏止澜醒来,除非正事,一向是对他冷言冷语,这次是对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件好事。是不是意味着,晏止澜对他的感官有那么一丁点儿改变了?
这么一想,祁璟立时喜上眉梢,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他这个开头眼见着开的不错,后面的一定会顺利很多。
稍稍收敛了脸上过于灿烂的笑意,祁璟稳住情绪,回道:“骆先生说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等他查查医书再说。”
晏止澜似乎毫不意外,垂眸“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祁璟见他精神不济似是想要歇息的样子,便起身在殿内溜达,顺便熟悉熟悉。
左右无事,看到案牍上堆积的折子,便好奇的翻了翻。
一翻之下,发现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李家的猫叼走了王家的鸡,赵家的狗仗势欺人咬了朱家的小孙子之类……不过是些街坊邻里间的琐事,却都写了折子递到君主面前一一详说。
祁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大月国的君主之下设有内阁,而内阁里则全是由各家世族中选出来的或精英或长老,协同君主处理朝政。
事到祁璟父君,上代君主开始,世族势力渐渐强盛,甚至隐隐有超过君权之势。到祁璟期间,更是达到顶峰。暴君祁璟醉心修炼沉迷武力,不问朝政,成为世族发展势力的绝佳时机。世族不再是协助君主的帮手,反倒凌驾于君主之上,试图将君王权利架空。
如今眼前这些折子,便是试探君主态度的苗头。
祁璟胸无大志,只想保住小命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乐得当段子看。
且边看边点评,看到自觉有趣的地方,还要强行说给晏止澜听,也不管晏止澜回不回应,反正他自己是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祁璟抬头,才猛然发现窗外的天已经大暗。
骚动很快平复下来,殿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君上可醒了?”语气大胆放肆,却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亲昵。
祁璟蹙眉,这个语气?他想了想,合上手里的折子,扬声道:“进来。”
殿门被人打开,一个身材稍胖面目略显凶狠的中年汉子大步走了进来,他见到祁璟,脸上先是掩饰不住的惊喜,紧接着便是一脸不赞同,对着祁璟责道:“君上身为一国之君,怎能以身试险,置自身于险境?”
祁璟在看到他进来的身影之时,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此刻又听到他这番关心的话语,几乎立刻确定,这个人应该就是原书中一生追随祁璟,并在其身亡后跟着殉主的大內侍——福佑。
原书中暴君祁璟一生作恶多端,害人无数,人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唯有大內侍福佑陪其左右终身不离,且自始至终坚信祁璟不是坏人,所作所为都是有原因的,可以说是暴君祁璟唯一一个不折不扣的脑残粉。
兴许是受到原身的影响,祁璟乍然见到福佑,非但不觉陌生,反倒倍觉亲切,还伴随着一丝丝委屈,就像被欺负了的小孩子一见到亲人就忍不住想要撒娇一样,鼻子一酸,眼眶里涌上一股热流。
他吸了吸鼻子,压抑住想流泪的欲望,带着浓重的鼻音喊了一声:“佑叔。”
福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个来回,见他脸色红润,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却依旧板着脸,严肃道:“君上可知福佑在回宫的路上听到消息,吓得心神俱碎,恨不得立时飞进宫看看。君上怎可如此胡闹?”
言辞间俨然把祁璟只当做是自己的后辈,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祁璟见他外衫鞋子上满是灰土,满面疲惫,心里一热,知道他定是在路上奔波了许久,讪讪着小声道:“阿璟让佑叔担忧了。”
福佑却不吃他这一套,扳着他的肩膀,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跟佑叔说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路上听人说晏家那小子给你下了醉生梦死。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祁璟,不放过他一丝微小的神情变化。
祁璟坦然的跟他对视,自若道:“醉生梦死是什么毒,佑叔还不知道?中此毒之人必死无疑。若是晏止澜给我下了醉生梦死,我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等佑叔回来吗?”
福佑盯着他道:“我听说老君上把无双圣手请过来了。”
祁璟笑了,圆溜溜的眼睛笑的弯弯,像窗外那轮挂在半空的下弦月。他知道福佑是真正把他放在心上,当晚辈爱护的。对于对自己好的人,他也不愿意让人失望伤心。
于是故作无奈道:“佑叔!无双圣手再有能耐,也只能救活人,还能把活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不成?”
福佑闻言,也笑了,眼角现出几条浓重的眼纹:“是佑叔糊涂。”他拉着祁璟,又来来回回看了几眼,再次确认:“真的无事?”
祁璟笑道:“不然,我现在耍套剑法给佑叔瞧瞧?”
福佑见他无恙,喟叹:“这倒不必。看到君上无事,福佑便安心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意又倏地消失不见,转而恶狠狠道:“即便如此,也能轻饶了那晏止澜!无风不起浪,外头既然有此传言,那晏止澜想必也不是什么心思单纯之人。还是趁早下手解决了这个祸害才是。”只要有可能伤害到君上的可能,他都要早做提防,尽快解决掉,以防后患。
“咳咳咳……”
祁璟一惊之下,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他虽然之前已经料到了福佑会心疼他会为他不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