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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软,不知道是不是该翻一翻白眼才倒,反正她已经躺在了地上。
并且抱着打死也不睁眼的态度躺的实实在在的。
“叶太太,叶太太。”
任凭身旁的人如何喊叫,如何摇晃,江从语置若罔闻。
叶子颂你肯为我舍命,我对你也不差,看好了,为了你我是多么的用心良苦,你知道了会不会感动哭。
眼前忽明忽暗,大概是人影晃动造成的。
陪了她一上午的女人惊慌失措,倒还能理智的分析:“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了。”
“这脸色也越来越好了啊。”
江从语便开始憋气,至直脸开始发胀,这下脸色大概就不能算好了吧。
“哎,怎么没气啦。”女人演独角戏一般的自己惊呼。
这女人可真是干行政工作的,还探她鼻息,没有医疗手段,电视剧看的倒不少。
男人大概已经叫人去了,所以只有女人的独白,和跑远的脚步声。
江从语赶紧偷偷吸气,呼气,呼吸渐渐如常。
真怕这女人鼓起勇气,给她来个人工呼吸。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周围声音变得嘈杂,大概被人抱了起来,放上了一张会移动的床。
眼睛被掰开。
也不知道装的像不像,这完全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江从语尽量的放松着自己,任由这帮人摆布。
耳边空气流动,大概是可移动的床开始动了起来。
然后她从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叶子颂来了。
他质问,刚才好好的,做检查怎么还把人检查倒了。
是不是装的太过了?
她有些后悔以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早知道还是再想出几个不痛不痒的检查来,那倒是轻松的。
她被换了一张床,这张床倒舒服多了,不过舒服是短暂的,手背一凉,接着是一股刺痛。
她皱了一下眉毛,希望没被发现。
双手都凉在外,她只得将十只脚指头都扣紧了,手上的刺痛感才消除。
她晕了,就不能动。
从晕倒的那一刻便在盼着,什么时候能自然苏醒。
这床先前觉得舒服,这下越趟越硬,越趟越硌的慌。
晕厥的人要是翻个身,大概不合适吧。
装晕真是件累人的活儿。
也不知道装死的人是怎么熬的。
叶子颂偶尔接个电话,偶尔有人假意来关注她的情况,真心实意的对叶子颂进行问候。
“咳咳,咳咳……”经过深思熟虑,江从语总算自然的醒了过来。“水,我想喝水。”
江从语半撑着身子,叶子颂站在窗边,扭着头看着她,两个保镖,坐在角落沙发上,也看着她。
演的很奇怪吗?
电视剧里病人一醒不都要水喝吗?
然后家人就赶紧来扶,赶紧给水喝?
叶子颂三步并着两步的走来,将她扶正,问她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江从语一脸无辜。
又刻意抬手抚了抚并不痛的头,想把戏做足。
发现这个动作似乎太假了点,便又收手。
不过叶子颂好像也挺好骗的,没有发现她的假动作,反倒是眉眼紧蹙,“没有,别瞎说。”
这下倒是一劳永逸,江从语看着那瓶药水,大概得吊到天黑去了。
叶子颂一直陪着他,决口未提去陵园的事。
☆、第64章
江从语折腾了一天的最终结果便是身体太弱, 得补一补。
回到家老太太不是一般的失望, 只有叶夫人对她是真爱, 一如往常的爱着她。
而江从语现在可是身负重任,那是太忙了,她要力挽狂澜于既倒,扶之大厦于将倾。
既没有时间和老太太周旋, 也没有时间和叶夫人你侬我侬。
一开始江从语十分怀疑叶子颂身边的人,不过后来觉得是自己神精了,又看了太多的电视剧。
她甚至不怀好意的瞅着老秦,想瞅穿他的心思。
最安全的人往往就是最危险的人,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昨晚睡觉前她还问了问叶子颂关于老秦的事。
原来老秦的父亲和叶子颂的父亲是战友,关系十分要好,但是老秦父亲死的早, 老秦从很小开始就接受着叶家的救济,后来连老秦母亲的丧葬费都是叶家人解决的。
老秦在叶家的资助下完成学业, 后来理所当然的进了叶氏集团,从前跟着老爷子办事, 后来成了叶子颂的左膀右臂。
乍一听,和电视剧里翻身做主人的情节一样儿一样儿的。
于是乎江从语小心翼翼的问:“老秦会不会有一天,像电视剧里的坏人把你给害了,然后自己当家作主?”
逗的叶子颂捧腹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嘛, 说实话,你真不相信会有人看不惯你太好,或者就是纯粹想要害你?那你上次和老秦一起被人袭击了是怎么会事?”
“你也知道这件事, 那你知不知道那回要不是老秦替我挡了一刀,我就会破相。那样你就倒霉了,嫁一个破了相的老公。”
想来也是。
要害叶子颂的人虽然对他的行程有所了解,但不应该是家里人,如果是家里人,倒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要了叶子颂的命,又何必煞费苦心在去陵园的路上搞的那么复杂。
江从语对那帮人的了解,只剩那双眼角有颗泪痣的眼睛,但是这信息可以约等于没有,人海茫茫,她要上哪里去找一个眼角有颗泪痣的人。
不过至少排除了叶子颂身旁的人,倒也放心多了。
清晨,江从语亲眼见叶子颂上了那辆每日陪他四处奔忙的商务轿车,车后跟着保镖,才安心的回了房间。
*
房间里,小书房中,江从语握着支笔在额头上敲着,走来走去。
桌上摆满了便利贴,书架也被贴满。
每一张便利贴便是一个人名,要从这么多的人中找出对叶子颂不利的人,简直难如登天。
就算她滴水穿石找出来了,怕叶子颂早遇害了。
而这一次,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在他身旁。
江从语眉眼紧拧着。
如果只是叶子颂不在了,也许就算是她想再次重蹈覆侧,就怕再也回不来了。
她走出小书房,穿过房间,去了阳台。
愁眉不展。
如果直接告诉叶子颂?
告诉他,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她不是原来的江从语,她是另一个江从语,而她的灵
魂覆盖了这个江从语的灵魂?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然后再告诉他,他会死,有人要害他。不仅如此,实际上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他自己不知道?
这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