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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出去!”
母子俩的争吵来得如同火山爆发,交错的尖叫声响在周先凯的耳朵里让他神经生疼。从小到大,周姗对他的任何要求都无理由满足,怎么到了今天就不成了呢?
对,肯定是有外人横在了他们亲密无间的亲情中,是谁呢……
这一切都是从郁子尧身上起来的,假如他和祁濯没有关系,假如他没有出现在节目上刺激贾宇舟,那么贾宇舟就不会那么着急往上爬,他还会是他们周家母子俩听话的狗。
如果这样,那么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说起来,都是郁子尧的错。
周先凯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从周姗身上跃下,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整个周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第二天晚上,郁子尧收到了这个信封。
白纸上,红色的大字被人一遍又一遍大力写上,力透纸背,如同鲜血渗入皮肤,看上去触目惊心。在那个不大的方盒里,还有一只死掉的猫崽,看上只比手掌大那么一丁点,刚出生就被人用刀子割开喉咙,灰色的毛发浸染了大量的血液,粘连在一起打着结,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带着血腥味的恶臭。
郁子尧在拿到它的瞬间就像是触电一般扔掉手里所有东西,瞪大眼睛后撤几步,在大脑里零星闪过一些想法又瞬间泯灭,他的思维出现了几秒的断裂,随即扶着墙壁到旁边一阵干呕。
他自诩心理素质不错,对于这种小孩子把戏不会放在心上,可当这种血淋淋的东西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当一个人直面这种残酷的恶意时受到的冲击究竟有多大。
干涸的血液散发出的铁锈味实在太让人反胃,郁子尧感觉自己的整个胃袋都被颠倒了,引得食管一直在抽搐。
他忍住了恶心,最终还是没有真的吐出来,但脸上已经血色尽失。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按了祁濯的电话号码:“你现在就回来,现在就回来!”他的声音还在抖,透过电流清晰传到了祁濯耳朵里。
“怎么了?”男人一脚踩下刹车,靠路边停下来,情绪跟着郁子尧一起紧张起来,“尧尧,出什么事了?”
“有人,有人……”郁子尧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下来,“有人给我寄了一只死猫,你能不能回来陪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要微博见,让我想想是明天更还是后天多放点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祁濯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铁锈味,地上的死猫还没来得及收拾,郁子尧和赶过来的物业工作人员站在一起,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一个劲儿地指着地上的盒子像是在很激烈地说些什么,离得太远听不太清。
祁濯心下一惊,快走两步抓在郁子尧的肩膀上:“尧尧,你没事吧?”
“……我没事。”郁子尧在看见祁濯的一瞬间,胸腔里几乎要翻涌出的气焰终于被一股清冽的水扑灭,他呆愣了好一会,才回答祁濯的问题。
空气中的血腥味挥散不去,郁子尧指了指旁边的盒子:“有人给我寄了一只死猫,还让我也去死。”他语气平平,抓在祁濯衣角上的手指尖却在颤抖。
“唉,郁先生您这个……”来处理现场的物业是个中年大叔,他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地上的盒子,“我跟您说实话,这边公寓区住了好几个明星,时不时都有这种事情发生,您不必要情绪这么激动。您说是吧,祁先生……”
“那是事没发生在你身上。”祁濯扭头噎了对方一句,揉了一把郁子尧的脑袋,“大厅的监控还有小区外面的监控都发给我一份,我的联系方式你们之前有登记,现场先别收拾,直接报警。”
“为了这个叫警察是不是影响有点大?您看这……郁先生好歹也是公众人物。”
“事情出在你们的管理区,等我来报警,你们的责任也就别想推诿了。”祁濯不耐烦地回应。他知道这帮人怎么想的,不就是害怕有警察过来被其他业主看见了影响不好,但是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威胁恐吓的是自家小孩,这口气男人可咽不下。
带着郁子尧上楼的时候,男孩一直垂着头保持沉默,祁濯靠着电梯后面站着,盯了会郁子尧脑袋后面的发旋,头发未经打理有点蓬乱,发质偏软,这么看着更像是某种小动物了。
他伸手揉了一把:“行了,别想这个事儿了,今天晚上先好好睡觉,明天等监控出来再说。”
郁子尧没应他的话。
祁濯权当是他还没从情绪里恢复过来,正想着回家怎么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却没想着,两个人刚进家门,鞋子和衣服都没换,郁子尧就忽然大力将他按在了背后的门上。
祁濯根本没反应过来,后背直接撞在门上,闷哼一声刚要问问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哪根肋又抽了,就被郁子尧亲上了嘴。
【关键字:滴滴】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仿佛是顺利成章,祁濯在这种事情上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真到做的时候反而温柔体贴将他照顾了个齐全。不过,即便是这样,郁子尧仍旧疼得一直在哭,上气不接下气,连什么时候手脚被松开了都不知道,他就记得自己一直抱着祁濯不撒手,手指尖在他后背上挠出一道又一道的印子。
两个人同时结束的时候,郁子尧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好像听见祁濯说了一句:“顾念你第一次,饶你一回。”声音里面还带着没满足似的抱怨。
郁子尧累得话也不想说,瘫在床上睡昏了过去。
祁濯说得对,他今晚应该睡个好觉,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际上也没有精力思考这些,就连做梦的时候也全都是祁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上却没有昨晚那种剧烈的疼痛,郁子尧在床上活动了一下手脚,只是觉得大腿根部和屁股有些不适,手腕和脚腕上的勒痕也不是特别明显,估计有个半天一天就能下去。
上午十点,祁濯难得还在家里。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人端着早餐,放在床头,“昨天你后半截晕过去了,我给你清理过一遍。”他说这些仿佛是在谈论天气,郁子尧却听得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
“哪里都不舒服。”他嘟囔了一句,将盛着白粥的碗端起来,大口大口往最里面扒拉着稀粥。
“这两天别吃辛辣,不然你还得疼。”祁濯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看,暗示意味十足。
郁子尧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你能不能不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
祁濯冲他弯了弯嘴角,难得心情很好:“今天给你请了一天假,甄萍还埋怨了我一顿,你怎么补偿?”
郁子尧凑到碗前面的动作顿了顿,他眨了眨眼:“嗯……下回唱歌给你听。”
“嗯?”祁濯伸手刮掉他嘴边的一粒米。
“我争取在舞台上唱歌给你听。”郁子尧重复了一遍,“到时候记得要来。”
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