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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卫滚滚酷酷地回答,干脆利落。
卫栩立即心领神会,卫滚滚从一开始就不太待见兆治信,当然见不得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叽叽歪歪的。可卫蛋蛋呢?又是为什么跟卫滚滚站到同一阵营,阻止他和兆治信接触呢?
“告诉爸爸,爸爸考虑一下你的想法。”
卫滚滚犹豫半天,扭扭捏捏地开口,“因为,伯伯一看就是要跟我们抢爸爸,爸爸要是跟他在一起了,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卫栩一听,连忙抬起头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放心,问卫滚滚:“谁跟你说伯伯要跟你们抢爸爸?”
“没人说。”
“不可能,快点说实话,是不是向卿?”
可怜的向卿再一次躺着也中枪,只要是没好事,一准儿怀疑到向卿头上,可惜每次都不是向卿。
“真的,伯伯看你的眼神就像蛋蛋看蛋糕的眼神,要是旁边没人早过来抢了!你看不出来么?!”
卫滚滚着急了,虽然他早慧如此,面对卫栩即将被人抢走的这个问题,也是沉不住气。
对此,卫栩只想仰天长啸。
他什么时候变成一块被人抢来抢去的蛋糕了?!
“爸爸不会不要你们的,放心吧!”
卫栩抱起卫滚滚在怀里抚摸他的小脑瓜儿,卫滚滚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那你会跟伯伯在一起么?”
卫栩这下可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连卫滚滚这么小的孩子都看出来端倪,兆治信会看不出来么?
这下可怎么办?
“爸爸!到底会不会啊?”
“爸爸也不知道……”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在重新开拍之前,兆治信把卫蛋蛋给送回来,卫栩接过来卫蛋蛋的时候刻意避开兆治信的视线,兆治信也没有说什么,拍了拍卫栩的肩膀,说:“我回去了。”
卫栩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你妈逼你回去就回去你跟我说什么?!谁管你回不回去啊!爱哪儿去哪儿去!
导演招呼卫栩回去准备跟每个爸爸进行比赛,比赛项目是划船,在河水较为平缓的地方划到河中央的石头上,取得的吉祥物公仔,再折返回来,安全返回岸边的胜出,即获得入住最“豪华”的帐篷的资格。
规则一公布,兆治信停住了离去的脚步,回到导演旁边,不放心地看着卫栩。
卫栩也的确是看着水面腿肚子发软,但是看着两个孩子殷切的目光,狠了狠心,隐瞒了自己不会水的事实。
反正都有安全措施,怎么可能发生意外呢?
一切准备就绪,卫栩坐在船里爸救生衣绑了又绑,心说自己的小命可就全指着这几块东西拼成的救生衣了!千万别给他掉链子!生死攸关啊!
比赛开始的指令一发出,各个爸爸拼死拼活地划桨,卫栩则小心翼翼地往前划,奈何眼看着自己的船离河中央的大石头越来越远,却无计可施。
夏侯洺晔看见卫栩划了半天反倒是越划越远,便好心教卫栩划船的窍门。卫栩听完照做,船果真听话许多,往河中央行进。
然而就在卫栩把船停在石头边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往上爬去拿吉祥物的时候,脚底下一滑,竟是直接踩翻了船,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岸上的众人没太当回事儿,哈哈一笑,谁也没意识到危险的发生。
而笑声还未落地,兆治信边跑边把外套一脱扔到地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奋力游向河中苦苦挣扎的卫栩。
“卫栩难道不会游泳?”导演看着水面,大惊失色。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卫栩他妈的不会游泳!副总都下水了,几个会水都人连忙跟着下水救人。
兆治信水性不错,虽然只有一只胳膊也是没用上多大一会儿就追上卫栩,把卫栩拉进自己怀里,用胳膊把他托起,让卫栩的头浮出水面。
然而岸上的人们可一点也没有放松的心情,水流虽缓,却还是有速度的,卫栩挣扎半天已经漂出去挺远,兆治信追过去,俩人马上就要到了水位落差的地方。
终于,兆治信发现了两个人的处境。
抱着已经被水呛晕的卫栩想往回游,却没什么作用。
直接被骤然变得湍急的水流冲下去,两个人直接没入水里。
下水救人的爬上岸,跑到下游再次下水往兆治信二人身边赶。
水流湍急,兆治信和卫栩在水里几下沉浮,最终还是把卫栩的头给托出水面,而兆治信就没有那么好了,沉在水底努力托起卫栩,卫栩昏了如果在水里一定会继续呛水,可他不一样,闭气还是能撑一会儿的。
在水里辨不出东西南北,跟急流拼搏,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的兆治信只能随波逐流,可悲的是。
水下怪石嶙峋,石块被水流打磨得锋利异常,稍不注意,腿上就被划了几个大口子,血在水中氤氲开来,染成妖异的红色。
终于,在兆治信肺叶快要憋炸了的时候水流变缓,扑腾几下终于能控制住他们二人的动向,兆治信浮出水面,拍打着卫栩的脸颊,“醒醒!”
救援的人终于追上他们二人,把卫栩接过去,跟兆治信一起游回岸边。血水顺着裤管滴落,兆治信像是没这回事儿似的直奔卫栩,听听卫栩的心跳,发现卫栩已经被呛得背过气去,连忙开始按压卫栩的胸腔,帮助他恢复正常呼吸。
人工呼吸几个来回,卫栩终于呛出一口水,连声咳嗽,兆治信这才放心地松开卫栩,左道旁边,松了一口气。
“卫栩!你疯了吗?不会水你倒是放个屁啊!让全剧组的都跟你担惊受怕干什么?!”夏侯洺晔气得直接爆粗口,陆陆续续赶过来的导演以及工作人员见到卫栩醒转都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节目等会儿录又能怎么样?
卫栩鼻子嗓子生疼,脑仁也嗡嗡直响,低头看见地上的水洼里带着血,吓得一激灵,再一看,兆治信膝盖上划出那么一大条口子,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兆总……你流血了……”
兆治信的目光在自己的伤口上淡淡地扫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事,小伤。”
卫栩咳嗽了几下顺过气来,披着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毯子站起来,回头去找孩子,双胞胎一溜烟地跑过来,眼泪汪汪,“爸爸,你吓死我们了!”
“爸爸你不是什么都会么?你怎么不会游泳啊?”
为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