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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神差的,卫栩点点头,又问了一次他们喝什么。
兆治信微微蹙眉,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径自走到窗边的桌旁坐下。
大男孩浅笑着点单,最后对卫栩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转瞬即逝,走到兆治信对面坐下。
那个微笑只在大男孩的脸上停留一秒,快到卫栩以为自己眼花,眨眨眼不再考虑这个。
这时赵飒回到吧台,看见卫栩脸上的微笑不是很自然,八卦地问凑过来:“怎么了?你认识他们?”
“不太熟。”
卫栩低下头一套煮咖啡的工序行云流水一般完成,两杯芳香四溢的咖啡诞生,饶是专业的赵飒也看得呆住,不自觉地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卫栩。
“栩哥,你这手艺哪儿学的?”
卫蛋蛋跟卫滚滚自然也是呆愣愣地看他,卫栩又有点飘飘然,“无师自通。”
实际上他在国外的咖啡厅给老外煮了四年的咖啡,在老板和顾客鞭挞下,煮咖啡的技能从菜鸟飙升到大神级别,回国之前那家老板都舍不得让他辞职。
所以,煮得好是正常的,煮得不好他早就带着俩娃路宿街头了。
“栩哥,你是不知道那个陈越可难伺候了,这个不好喝那个不好喝的,不好喝你别来啊,还总来。”赵飒是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对于卫栩的装比不以为意,靠在吧台上小声嘀咕,“这次栩哥你做的咖啡一定能让他挑不出毛病来。”
“陈越?他旁边的那个人也总来么?”
“以前只有陈越自己,那个人两个月前才跟着一起来,比陈越强多了,一次差评也没有。”
紧接着赵飒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能够体现兆治信跟陈越俩人关系非同寻常的事情,卫栩汗颜,这兆治信是又找到新欢了?
曲辰眼看着就要破掉五年的最高记录,半路又杀出来个陈越?
曲辰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交代赵飒看好孩子别让他俩出吧台,卫栩端着两杯咖啡朝兆治信跟他的新欢走去。
“客人的咖啡好了,请慢用。”
“等一下。”陈越没有动咖啡,而是叫住卫栩,“你是新来的么?怎么以前没看见过你?”
卫栩暗笑,心说我就怕你不叫住我没有借口在这里杵着,“嗯,今天新来的,第一天上班,客人尝尝这咖啡合不合您的口味?”
话说完,兆治信早就品了一口放下杯子,淡淡地说道:“比你家那两个吧员做的好。”
“那是,我可是专业咖啡师。”卫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怎么一见到兆治信就说话不经过大脑!
陈越这时也品尝一口,眼里带着些许惊讶,“小哥怎么称呼?”
“卫栩,卫龙辣条的卫,栩栩如生的栩。”卫栩再次冒出把自己嘴巴缝起来的想法。
陈越噗嗤一声笑出来,兆治信却又把眉头皱起来,“辣条不能多吃。”
话一出口,三人皆是愕然。
陈越不明白他们俩的关系,卫栩奇怪于兆治信居然还记得他没事就喜欢吃辣条这种既没营养又不卫生的东西,兆治信则对于自己婆婆妈妈的反常行为感到错愕。
“你们慢用,我先回去了。”于是本意看热闹的卫栩灰溜溜地回到吧台,跟赵飒俩人坐在吧台里面大眼瞪小眼。
“爸爸我饿了。”卫蛋蛋此时已经知道卫栩不想让兆治信知道自己在这里,凑近卫栩小声说话,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哥哥也饿了。”
这话一点也不假,父子三人自从吃完早饭再就没吃过别的东西,卫滚滚一直没提出来不代表他不饿,卫蛋蛋刚说完,兄弟俩二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噜噜响。
“栩哥,我去买饭吧。”赵飒这会儿也有点饿,摸了摸肚子,请示她的偶像兼老板。
“去吧,快点回来。”
“栩哥跟宝贝们吃什么?”
不等卫栩卫滚滚发言,卫蛋蛋立即开口:“酥炸茄盒,鱼香茄子,辣子鸡,五花肉,软炸里脊,锅烧海参,酿果藕……”
赵飒被专注报菜名的卫蛋蛋给镇住,卫栩凉凉地打断卫蛋蛋,说:“不用理他,他现在闹肚子,给他来一碗清粥就够了,再来两份炒饭,你自己愿意吃什么再点。”
赵飒偷笑着出门去买饭。
“爸爸!”卫蛋蛋不满地抗议,小嘴撅得老高。
卫滚滚安抚一下卫蛋蛋,轻声道:“乖,别闹爸爸。”
卫滚滚的话此时也不能平息卫蛋蛋的怒火,只见他瘪了瘪嘴,张口就准备开嚎。
吓得卫栩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哄他,“乖,等你病好了再给你做好吃的。”
卫蛋蛋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卫栩满头黑线,卫蛋蛋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趁火打劫这一招都不用教。
他说的是,“我要吃糖。”
卫滚滚无语,他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弟弟会对糖那么执着,在他看来,糖并没有那么好吃。
见卫栩犹豫,卫蛋蛋又准备开嚎,不得已,卫栩从方糖罐里拿出一块塞进卫蛋蛋嘴里,“今天最后一块,听没听见?”
卫蛋蛋心满意足地咂吧嘴,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方糖,用力地点点头。
等到卫栩给第十个客人送上咖啡之后,陈越匆匆忙忙地出门,而兆治信则向卫栩示意,加一杯咖啡。
有钱不赚猪头三。
不一会儿又是一杯咖啡端到兆治信面前,深吸一口气,还是那个味儿。
“回来多久了?”兆治信没有端起杯子,而是指了指他对面的座椅让卫栩坐下来。
卫栩是何等有骨气的人,没坐陈越坐过的椅子干脆在兆治信旁边坐下来。
对于卫栩来说,此时兆治信不代表任何身份,过去就是过去,所以,坦坦荡荡地坐下来说话,他卫栩办得到。
“有几个月了。”
“你参加夏侯在的那个节目了?”
“嗯,报酬比较丰厚。”
兆治信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然后端起桌子上的咖啡送到嘴边,停顿,“也比在这里体面。”
卫栩嗤笑一声,“在那个圈子还有体面人?兆总你在开玩笑。”
兆治信喝完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眼里看不出情绪,但是卫栩知道他不太高兴,多半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真然,兆治信心里不太是滋味,眼前这个人模样虽然没有大改变,言谈举止也跟四年前无异,可偏偏每次他觉得卫栩还是当年的卫栩的时候,卫栩他就还真不是当年的卫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