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两千四百八十一章 万千魅惑诀(十六)
“我且问你,虽说你好像是后天的修真者,但是应该也有过还是凡人时的经历吧,总不能生来就是所谓的上仙级修士才对,再加上你所在的宗派天理教更是以凡人教徒作为核心基础,那么凡人的不少理论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知道人有哪几感吗?”这时,少年分身忽然问天铭道。
“如果就凡人来说,应该是视嗅闻味触这五感,不过因为修士都具有相对凡人来说非常强横的神念,而且大部分修士平时不管赶路还是探索都在使用神念,因此神念力便是修士相对于凡人来说多出来的第六感。”
“那么你觉得幻术一般都是通过哪一感来施展的?”
“根据我的认知,这就涉及到幻术这一大类别当中比较高层次的内容了,实际上因为修炼者本源灵根以及天赋的不同,导致各种施展幻术的修士所施展出来的幻术有着各种不同的差异,这其中不仅有威能上的差异,还有各种感官上的差异,因此各种幻术所能够影响的感官都会有所不用,但这其中还是以视感闻感(听感)和神念类型的为主打。”
少年分身听完他的回答笑而不语,这让天铭顿时恍然大悟,是了,主上竟然用这种方式让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既然幻术是以这几感来进行触发,尤其还是万千魅惑诀这种最顶尖的幻术,那么自己究竟在不在场,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因为他光是从视感上,就已经受到此术影响了。
别的不说,光是他能够看到凌云子大发神威这一点,不就已经说明他是受到影响了吗?虽然他较之现场那些老怪缺少其他几感的影响且心中对此幻术有深刻了解,但当他运转心法便发现自己无法将画面当中凌云子的影像去除,就这一点,他就已经完全摆脱不了此幻术,更别提自己所谓的“不受影响”。
不得不说,他天铭自执掌天理教牛耳以来,大大小小经历无数的战斗,分别来自自己教内和教外,其中遭遇的幻术可以说是非常多了,但是像万千魅惑诀这种哪怕只要是看到了就会受到影响的,却还是头一遭。
别看他们已经说了很多话,但是实际上也不过刚刚过去十来个呼吸的时间罢了,这还是他俩没有特意在自己神念海减小时间流速的情况,到了他俩这种信赖的程度,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对方的神念海,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少年分身从来不愿意向其他人展露自己神念海的缘故,别说是天铭这种备受信赖的眷属,哪怕就算是本尊,他也不一定愿意给对方进入自己神念海。
别看在之前的故事中这种行为颇为常见,但那是因为人界的修真文明层次比较低的缘故,对于修士的神念海缺乏有效的打击方式,可是对于真仙界修士可就不同了,哪怕是在外界都有各种方式可以进行打击,更别说进入到了神念海当中。
所以对于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分身和其本尊来说,是永远不可能将自己神念海对任何人开放的,哪怕是面对自己手底下的眷属,谁知道可能会出什么问题?说到底这些人也并非是心甘情愿成为他眷属的,心中或多或少都埋藏着不满的种子,只是因为成为眷属之后好处众多且实力大幅度提升,那种子才没有发芽,如果真要有什么好处或者外部因素比如说像天绝老人那样的施压,保不住就有人背叛他,这是根本说不准的。
因为凌云子开始真正出手,因此不管是少年分身还是天铭,亦或者是远在某处密室当中的天铭分身和尹是非本尊,都本能的住了口,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才是精彩的时刻,哪怕就算明知这是万千魅惑诀所虚构出来的景象,可就算是假的,但这样的场面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看到的,也许算得上是千年都难得一遇了。
之前叶倾城如何击杀第六圣主化身,他们不得而知,也根本看不到,顶对也只看到了暗之领域弥漫开来前的那些影像,但现在这景象他们可不会再放过了。
…………
天外天之外的虚空当中,当凌云子的剑之领域终于成型之际,以他为中心的周围一大片虚空之中可以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金色的气剑,看起来气势颇为惊人,别说是少年分身和天铭,现场的那些仙级老怪更是惊愕莫名。
而且,赶来的那五个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团结之辈,因为与此同时在蜀山剑阁当中,也浮现着一张关于现场的荧幕,只不过看起来角度与天铭和少年分身看到的并不一样,很明显是由这五个人当中的另外一人所提供,只不过谁都不知道罢了。
此刻的长老会已经只有极少数人在此地,因为不想暴露提供视野之人的身份,因此青灰二老在展示荧幕之际便已经将大部分人遣走,只留下了自己信得过的极少数人和凌云子。
此时他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嘴巴微张,很明显是被吓到了,作为剑修,没有人会比他们这帮人清楚屏幕当中的景象是有多么的骇人,身为当事人的凌云子此刻都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到了他这样的地位和实力,都记不清上一次流冷汗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可这次的事也太离谱了。
因为事情太过离谱,他并没有将这影像给同步到师兄弟和师尊楚傲天的化身那边,以免将来给宗门还有青灰二老带来什么麻烦,在展开荧幕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是已经多次警告过在场几人不能够将影像乱传的。
“哈哈哈,有趣有趣,除了当年的青枫之外,没想到凌云你小子竟然也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趣,有趣。”青光老者打趣凌云子道。
“太上!凌云确实没有掌握剑之领域,望太上明鉴!如果我真有如此实力,东方大陆正邪两道之间的势力均衡也不会是如此景象了,而我在宗内更加不会……”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