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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推动经济的增长。
但如果战事久久不结束,皇帝还要继续加大兑票的印发,那兑票就免不了落到和北宋的交子一般被废止的下场。
宁砚一手推动了兑票的发展,他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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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六日,泉州府送来六百里加急文书。
文书未过内阁,直接就被送到了紫宸殿的御案之上,萧旻打开文书之后,映入眼帘的“大胜”二字让萧旻露出了笑容。
“击沉敌船二十艘,歼敌一万四千,俘虏八千。”
萧旻越读下去,心中越是畅快。
“好!好啊!太好了!庞永!”
侍候在一旁的大太监连忙躬身。
“老奴在。”
“让人把这封军报誊抄百份,朝中官员凡是五品以上,每个人给送去一份,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给朕看看,朕识人到底明不明!咳咳~”
刚激动的说完话,萧旻就捂着心口咳嗽了起来。
脸上的部分红润也被病态的苍白取代。
萧旻弓着身子难受的说到:“药,庞永,去把国师给朕炼的药取来。”
“老奴这就去。”
很快庞永就捧着一个木制的小盒子跑了回来,打开后将里面的药丸取出递给了萧旻。
萧旻接过用水吞服,但身上的疼痛并没有消失,忍了一会儿,萧旻暴躁的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
庞永见状,连忙问道:“陛下,老奴让人去传太医?”
萧旻咬牙说到:“不用!除了庞永,其余人都给朕滚出去,滚到三丈远的地方去!”
当其他侍候的人都出去并且把殿门禁闭后,萧旻暴躁的吼了起来:“这药到底有没有用?!朕要的是长生!不是这一身的病痛!”
庞永也不知道答案,只能跪在一旁一遍遍说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好一会儿,当身上的疼痛退去之后,萧旻才脸色苍白的靠在了御座上,庞永忙上去为他拭汗。
萧旻缓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北平突厥,南退倭寇,大伴,你觉得朕比之大破匈奴的汉武帝,定鼎三国的蜀高祖如何?”
听萧旻唤自己“大伴”,庞永心里感动起来:多久没有听到陛下这么亲近的叫过我了。
“陛下,您不逊他们的。
革新政,平突厥,扩疆域,退倭寇,您绝对是能名垂青史的一代雄主。
萧家的列祖列宗肯定会以您为荣的。”
“那秦之始皇帝,汉之武帝,蜀之高祖能坐的事情,朕也能……”萧旻喃喃自语的说着,眼中的光彩越来越盛。
“去传御史大夫齐心涛来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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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会。
将抗倭大捷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看到当初那些反对他的朝臣纷纷低头沉默,萧旻的心里舒畅不已。
“章爱卿,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寿远郡公也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了,朕用他自然有用他的道理,你也该换换眼光看人了。”
面对萧旻的“敲打”,章严维躬身说到:“微臣受教。
等寿远郡公得胜归来后,臣一定亲自登门请当日轻视之罪。”
萧旻摆手道:“请罪就免了,日后别再置疑朕的识人之能就是。”
殿中参与过跪请萧旻收回成命的人纷纷捏了一把汗,他们都清楚,皇帝这是借着敲打章严维来警告他们所有人呢。
章严维也明白萧旻的意思,垂着僵硬不能动的左胳膊跪了下来。
“微臣惶恐。”
萧旻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也念着章严维的功劳,看着那一头白了大半的头发,心中也有不忍,便开口道:“章卿起来吧,朕没有怪罪的意思。”
“臣,谢陛下。”
章严维起身时还有点费劲儿,宁砚心中担忧,想上去搀扶,看到离得更近的闻辉风去搀了之后才收回脚步。
等章严维归位之后,萧旻再次出声:“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臣有事要奏。”
御史大夫齐心涛走了出来。
“准。”
齐心涛手执玉笏,扬声说到:“王者受命,易姓而起,必升封泰山。
何?教告之义也。
始受命之时,改制应天,天下太平,物成封禅,以告太平也。
平匈奴,驱倭寇,扬大凉国威,定安泰乾坤,陛下之功,以不输于秦皇汉武,是以臣请陛下,仿效先贤,封禅泰山,祭皇室祖宗;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
萧旻听后,抚须缓缓说道:“封禅一事,牵扯良多,朕还需得好好思量忖度。”
话音才落,又是一人走了出来。
“陛下,臣赞同齐大人所说,请陛下泰山封禅。”
接着是第二人,第三人。
“臣附议,请陛下泰山封禅!”
没多久,满朝大部分的人都站了出来请求萧旻去泰山封禅。
在见章严维也同意之后,剩下的人不管心中同意不同意,也都站出来跟着一同请求。
萧旻这才顺势应下。
“既然众卿一致请求,朕也不好拂了你们的面子,就应下封禅之时。
等寿远郡公班师回朝之后,朕便启程泰山,封禅!”
“鸿胪寺卿何在?”
一人走出。
“臣在。”
“由你去和突厥真珠可汗以及高丽国国主交涉,封禅之时,两国务必派遣使者,共同见证封禅之礼。”
“臣遵旨。”
“礼部尚书。”
萧旻又道。
“臣在。”
“封禅相关事宜由你先行准备,一切用度报于有司。”
“臣领旨。”
“退朝!”
一场近乎是自导自演的戏以“退朝”二字宣告终结,定下了“泰山封禅”之行,这个很多帝王想做但却没有资格做的事情。
从太极殿出来后,宁砚走向章严维,搀扶着他下台阶。
台阶走到一半的时候,章严维才开口说话。
“也许真的是我们看走眼了,张云高有能,只是没有外露罢了。”
“但愿如此吧。”
宁砚说到,但他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专门了解过张云高,真的觉得他不是什么有才能的人,甚至连平庸都算不上。
如果没有一个荣得盛宠的女儿,这辈子可能都是城卫军中的一个小头领,然后等他儿子袭爵时再降一等,沦为平民。
如果说他藏拙的话,也说不通,因为他没有什么藏拙的理由。
而且要是想藏拙,这次也不会主动请缨去带兵抗倭。
难道真的是他们看走眼了?还是说这场胜仗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而已?
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只能耐心的去
等接下来的军情。
两天后,一封同样来自泉州的书信送到了田赋寺,交到了温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