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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49

    士便返回立政殿坐值,以便皇帝的随时传召。

    到立政殿时,有专人为他们送上了膳食,用过之后又开始整理那些已经被皇帝最终批红后的奏折。

    将奏折按照来处进行分类。

    外地呈来的奏折是要专程送样驿站然后送回的。

    宁砚求稳,所以整理的并不快。

    “你有什么要询问的吗?”依旧是那个早晨给宁砚介绍内阁的侍读学士祝涛卓朝宁砚走了过来。

    宁砚正想说没有时,猛地想起了紫宸殿中见到的那个女人,便问道:“今天紫宸殿纱幔后坐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温侍诏。”

    祝涛卓回答道。

    “你坐下,听我慢慢与你说来。”

    待宁砚坐下后,祝涛卓才继续道:“温侍诏是温家后人,温家是先帝时期大凉水师的统帅家族,一直驻守沿海抗倭,满门忠烈。”

    “家中男儿均因为抗倭战死沙场,女儿为巾帼英雄,同样不遑多让,最后只留下了温侍诏一个孤女。”

    “当今太后与温家主母有过情谊,怜温侍诏一人孤苦无依,就让陛下将温侍诏认作义妹,接进宫中带在身边养着。”

    “温侍诏虽然为女子,但其才智与心智却远超男子。

    在她的多番请求之下,陛下将侍诏的位置给了她。”

    “是以温侍诏可以借着誊写语档、圣旨的名头聆听朝政,甚至有时陛下还会专门问她一些朝政之事。

    如果不是女子身份的原因,内阁很可能就有温侍诏的一席之地了。”

    “原来如此。”

    宁砚点了点头。

    这温侍诏也是一个奇女子了,能在一个古代男尊女卑这个一个大环境下冲破层层限制成为一名女官,自身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因为曾经性别的原因,宁砚对这个温侍诏无比的欣赏起来。

    **

    二月二日,皇帝亲耕。

    宁砚作为内阁侍读学士在随行的官员行列之内。

    御辇在中,在羽林军的护卫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东郊而去。

    上元府偏北,田地多以旱地为主。

    小麦在九十月份种下,临近立春已经都长出了苗。

    远远望去,一片绿生生的,霎是好看。

    宁砚想着等下次休沐可以带上陆秋歌来这里走一走,心情都会好上很多。

    也有很多空出来的田地,这是留着种粟,也就是小米,以及其他没到时间的作物的。

    宁砚等人在田边就停了下来,萧旻则是在一个老农的领路下提着衣摆进了田中。

    不远处礼部的人已经备好了牛和犁。

    “陛下,请。”

    一名七品县官牵牛,皇帝扶犁,礼部尚书撒种。

    这是大凉朝开国帝王定下来的礼度。

    大凉历代帝王,哪怕是“庸”,但只要不“昏”,都会恪守这个礼度。

    国以民为本,民以农为本。

    亲耕就是一种定民心的方式。

    皇帝亲耕更重的是一种仪式,在耕了两丈左右的地后萧旻就将犁交给了别人,面朝东方,遥遥一拜。

    “愿苍天佑我大凉春耕秋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随行文武官员和周遭的百姓纷纷跪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奏礼乐!”

    随着礼部侍郎一声令下,随行的宫廷乐师其奏礼乐,中有一声放声歌吟:“教民稼樯,不令而行。

    进退有度,琚瑀锵鸣。

    言还熉幄,礼则告成。

    帝命率育,明德惟声。”

    宁砚将这文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看着随风摇曳的麦浪,曾经在中读过的一句话漫上了心头: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

    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

    **

    又是一天休沐的日子,宁砚真的将他的想法付诸了实践,带着陆秋歌来到了京城郊外。

    临出门前,白淑兰千叮咛万嘱咐,让宁砚照顾好陆秋歌,不能让她磕着碰着了,搞得宁砚都紧张了起来。

    陆秋歌这个当事人反倒是轻松平和的。

    宁砚在东郊有十亩地,是他当初将平德村的地卖了后在上元府买的,也全部都租佃了出去。

    宁家一年吃的大部分粮食都是佃农交的租。

    下了马车后,宁砚取出披风给陆秋歌系上,而后两人一同沿着田埂走。

    宁砚兴趣盎然,时不时的指上一种植物问陆秋歌是什么。

    “我都快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了。”

    宁砚调侃起了自己。

    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离这些农活都很远。

    陆秋歌笑道:“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宁砚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地说到:“我们去那边看看,好像是咱们家的地。”

    等两人到了地方,正在田间劳作的一个五十多岁看着看到宁砚,放下手中的锄头就走了过来。

    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略显拘束的问道:“东家,您怎么来了?”

    宁砚家的十亩地全部都租给了这名老者一家。

    老者知道宁砚是做官的,虽然不清楚是多大的官,但足够让他这个小老百姓敬畏了。

    宁砚指了指放下农活往这边走的其他人,温和说到:“张伯,你让他们别过来了。

    我就是带我妻子来这里走一走的,没什么事,你们忙你们的。”

    “哎!好。”

    说完,老者就朝他的家人喊了几声,让他们不用过来。

    那几人听到后,就又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宁砚则是站在田边和老人聊了起来。

    “我记得除夕前不久下了一场大雪,今年的麦苗是不是长的好一些了?”

    瑞雪兆丰年这句话宁砚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老人望着眼前的麦田,满是沧桑与皱纹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是好一些,只有接下来老天爷把雨给够了,割麦子的时候又不下雨,今年的收成肯定能好。”

    “那样就真的挺好了。”

    宁砚笑着说到。

    “是东家你们心善,对我老头子一家好,租子收的不高。

    有些人家日子了不像我们家这个好过。”

    宁砚笑容微微一敛,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好多人把地卖了去租田种,又遇不上好的东家,给朝廷交完税再把租子一交,剩下的粮食都勉强才够一年吃的。”

    “自己的田为什么要卖掉?”

    “交免役钱啊。

    我听里正说,章大官人为了让我们这些农户好好种地,就颁布了一个什么法,交钱就不用去服劳役了。

    那个法一出来我们都可高兴了。”

    “但后来发现,钱又不是

    谁家都能交的起的。

    本来呢,每户轮流出一个人就行了,现在要摊钱,女人头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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