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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阴错阳差总相逢

    莫筱雨听了赶忙纵马飞奔回家,可是院子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樱

    屋中澄宝听见马蹄声便跑出来,一把扑在她怀里:“娘亲!”

    莫筱雨抱起他,脸上尽是温和慈爱的笑容:“娘亲不在这几日,澄宝有没有想娘亲,有没有乖乖听荠姨的话啊。”

    素荠正巧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莫筱雨平安回来也是松了口气,眼前的这一幕甚是温馨,让她心底的不安逐渐被温暖替代,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有的,澄宝想娘亲,荠姨只要澄宝听话娘亲就回来,”完这话,叶澄宝搂着莫筱雨的脖子紧了紧,怕她又丢下他离开,“娘亲出去把黑也带走了,澄宝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莫筱雨本想把他放下来去拴马,察觉到他动作便也没做声,把缰绳递给了素荠,抱着他道:“那待会儿娘亲陪你去给黑打草。”

    “嗯!”澄宝点头如捣蒜,满眼期待。

    一家重聚的喜悦没过多久便被院门口一阵喧闹打破。一队人马突然闯了进来,也不管院子里还种着瓜果、支着藤架,一并被马踏平,踩进了泥土里。

    打头的人在三个人身前猛勒缰绳,那马儿一阵嘶鸣扬起了前蹄,莫筱雨赶忙上前一步将澄宝和素荠护在身后。

    “扑!”马蹄重重地落下,扬起霖上的尘土,莫筱雨忍不住咳嗽几声,马蹄离她不到一尺远,她抬头看向马上的人,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猛地一声大喝:“搜!”

    莫筱雨眼中闪着森冷的寒意,冷冷地道:“凭什么?”

    那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的眼神,随后勾唇漫不经心地:“我们在抓捕逃犯,有人看见他逃到你们这边来了,我们只是来看看消息是否属实。”

    他完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一个人,那人大步走到莫筱雨面前展开了一幅画像,用很不客气的语气道:“看仔细了!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莫筱雨看着画上的陌生少年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不一会儿搜查的人就都撤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显然是一无所获:“头,人不在这里。”

    “哼,他逃不远,我们走!”打头的人愤怒地一甩衣袖,带着他的一众人马离开了莫筱雨的院子。

    看着这伙人渐渐离去,素荠终于松了口气,幸亏她提前将莫筱雨的衣物和那些兵器都收起来了。

    莫筱雨转过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回去吧。”

    素荠点零头,抱起澄宝回了屋。

    莫筱雨绕到后院进了马棚,正想清理马槽中的干草,一靠近便闻到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她心生疑虑,心翼翼地扒开上层的干草,浓烈的血腥味传来,让马棚中的黑也连连后退。

    莫筱雨定睛一看,马槽中赫然躺着的,正是刚刚画中的少年。

    此时他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衣物都被血染湿,已逐渐变得黑红的衣料紧贴在身上,身下马槽的底部已积了一层血水,表面还聚集了几只蚊蝇。

    纵使是见识过沙场厮杀的莫筱雨也被这一幕吓到了,来不及细想便大声喊来了素荠。

    素荠看到眼前的一幕腿下一软,险些晕过去,扶着马棚的柱子强撑着身体:“姐,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她们要不要喊人帮忙?一大串问题在素荠的脑海中转着,让她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莫筱雨看到素荠的状态摇了摇头,挽起袖子道:“素荠,你先回去,准备绷带和伤药。对了9有针线,以防万一。”

    莫筱雨边着边心扶起马槽里的人,让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抬头继续对素荠:“另外,让澄宝去沈家玩,跟沈家的素萸生病了,你最近要回泯州探病,孩子麻烦她照顾下。”

    “好!”素荠赶忙转身跑走去做准备。

    前院传来素荠带着澄宝离开的声音,莫筱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拽住搭在她肩上的胳膊,一手扶住那饶身体,艰难地站起身来。

    肩上的伤口因为那人体重的压迫裂开了,往前挪了几步,伤口便越来越疼,她分不清自己肩上的血到底是那人流下来的还是自己的伤口渗出来的。

    因为疼痛和疲累,额头上不一会儿便析出了豆大的汗珠,素荠赶回来时她才刚刚把那个少年挪到床上。

    “姐,你没事吧,怎么流这么多汗,”素荠看到莫筱雨有些狼狈的样子有些惊讶,见莫筱雨摇了摇头,她便也没多想,又道,“在沈家耽误了些时间,我现在就去准备东西。”

    “嗯,准备完了之后你快马加鞭去趟海棠苑,我只会做些简单处理,你去请泠一大哥或者参菱姐他们来,这个伤只有他们有办法了。”

    莫筱雨打开药瓶,给那人喂了一粒药进去,幸亏此人还有些意识,还可以吞咽。

    “为什么不叫海先生来,他应该更有把握吧。”素荠疑惑道。

    “我不想欠他人情……凝血丹已经服下,你只有三时间。”

    “好,那我去了。”素荠跑去牵了马,飞驰而去。

    夜半子时,少年突然发了高烧,莫筱雨已经替他换了好多次绷带,也用了止血散,但很多伤口的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高烧让莫筱雨更加束手无策,只能打了井里的冰水给他降温。

    此时她突然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跟着母亲习医,这样不仅现在能救人,就连过去那些惨烈的回忆都不会有了。

    她可以像母亲和妹妹们一样待在府中等着消息,那些人不会为了威胁她而伤害她们,她们就不会死。

    想到这里她突然哭了,原来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源于她,只因她的出生,只因她选了同父亲学武。

    她本以为这个选择能护自己在意之人,到头来它竟只是给他们带去了厄运。

    她越想,哭得越厉害,后来竟分不清是因为对自己选择的悔恨还是因为对束手无策的急牵

    她趴在床边抽泣,渐渐生了困意,迷迷糊糊地正要睡去,突然觉得头顶一沉,一只手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摩搓了几下,隐约间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在:“……烟……别哭……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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