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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费那张油光满面的秃头脸登时充斥屏幕,恶得屏幕前观众下意识都后仰开去。
【天啊导演组什么毛病?!谁要看段费那张脸啊?!】
【我要看好看的小哥哥!!!段费老男人给我滚啊!】
段费皱起眉头:“我带私人情绪?你倒是说说我带什么私人情绪了?呵!无中生有。”
江一鸣耸耸肩膀,看着飘到自己眼前的镜头,眨了眨眼睛,偏头一笑:“既然是您让我说的,那我就说了啊。”
他一偏头,额前一小撮黑色小卷发也跟着晃了晃。
【啊啊啊啊鸣鸣宝贝太可爱了呜呜呜!!】
【妈妈呀这个大特写!!我宝贝的眼睛太好看了吧!!焦糖色甜甜的!我宝贝果然是焦糖做的甜宝!】
【诶哟,江一鸣要爆料了?】
【谁能想到有一天,我在选秀节目里吃着学员爆料导师的瓜?】
【刺激】
江一鸣有条不紊地开口:“我看你眼尾深陷纹、多疤痕,妻妾宫亮红灯……段费老师,我掐指一算,你头顶有些绿啊。”
“……”
这是整场直播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全场沉寂。
段费整张脸都绿了。
紧接着江一鸣又不慌不忙地接了一句,“对不起,鉴于你头顶没头发,这个表述不太对,我重新问一下,你是不是被人绿了?”
“……”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出鸡叫!!太硬核了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神他妈掐指一算!鸣鸣你是什么大宝贝啊哈哈哈,神棍吗?太可爱了吧!】
【虽然这个导师爱鸡蛋里挑骨头,毒舌又没重点,我贼烦他,但是看见他那一脸震惊无助又弱小可怜悲伤的样子,我哈哈哈哈心疼】
远在穿云大厦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一个宽肩窄腰男模身材的男人“噗嗤”轻笑出声,惊得他对面的总裁助理连忙抬头。
“钟总,怎么了?”总裁助理诚惶诚恐,觉得自己从那一声笑里听出了嘲讽和冷漠——毕竟这是钟总最常见的两种情绪。
总裁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他弯了弯眼睛,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
钟晟看着屏幕里的现场直播,他的鸣鸣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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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装神弄鬼第二天
装神弄鬼第二天·“但凡有心的人,都会心怀敬畏”
江一鸣说完那句话后,就真诚地眨了眨他那双焦糖色的眼睛,乖巧地站在舞台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段费脸色变绿,那厚厚的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卧槽不会真被说中了吧?】
【戴绿帽了????】
【要是假的肯定立马就跳起来反驳了吧!】
【这都能瞎猫逮着死耗子……绝了】
【我看江一鸣倒是说得有板有眼哈】
【我专门问了下我师父,我师父给分析了一下段费的面相:凶相有灾,□□坎坷!我师父可是师从茅山道士的哈!】
【……】
眼看节目就要录不下去了,编导赶紧提示让边上其他导师来圆场,才勉强让节目继续进行下去。
下了舞台后,江一鸣解开有些束缚紧绷的西装小马甲,松了松衣领。
“江一鸣!你不在舞台上大出风头就不舒服是么?”先前被江一鸣怼了一脸的青年转身看向他,一张算是清秀的面孔却因为愤懑而显得有些狰狞难看。
江一鸣扯了扯嘴角,觉得对方的脾气有些莫名其妙,“嗯?这算出风头?”
江一鸣表示这才哪儿到哪儿,他要想出风头,可不是今天那么简简单单就结束了的。
想他上辈子,堂堂一国之相,去哪儿还不是人头簇拥?那必须得有这样的阵势,才勉勉强强称得上是“风头”。至于节目那点小打小闹?江一鸣还没放在心上。
他懒得和一个毛头小子计较,毕竟他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没必要。
他翻了翻白眼,走过任重远的身边,却没想到被对方一把扯住手腕,往墙上一推。
任重远比江一鸣高了近一个头,压着江小少爷抵着墙,看起来像是在搞霸凌似的。
江一鸣猝不及防,脑袋磕在墙壁上,吃不起疼的江小少爷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睛,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眨巴出水汽来,看得任重远下意识松了手,往后退开一小步。
“你、你没事吧?”任重远磕巴地问,他甚至心里生出一股愧疚来。
江一鸣揉着钝痛的后脑勺,皱着眉看他:“你有什么毛病?对着男人壁咚什么?”
任重远:“……”
刚生出的那一丁点愧疚都因为江一鸣的嘴炮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任重远相信,假如江一鸣这张嘴没有那么讨人厌的话,他应该能把对方当成弟弟对待。
江一鸣奇怪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任重远,绕过他离开,这回他没被拦下来了。
电视台的地下车库里停着一辆底盘敦实的黑色保姆车——全进口钢板、全进口引擎,总之抗撞且性能极好,光是这么一辆车,估计就比江一鸣参加选秀节目能分到的钱还要多。
江一鸣钻进保姆车里,他的经纪人坐在里面,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边框的眼镜,见他进来,推了推眼镜道,“段费私底下联络了我。”
“???”
“他想单独和你约见一面。”经纪人继续说道。
“为什么?”
“大概是你戳中了他的痛脚。”经纪人波澜不惊地道,他抬眼看了看江一鸣,忽然眉头一皱,指着江一鸣微泛红的手腕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江一鸣摆摆手,总不见得向自己的经纪人告状,何况那才是个孩子。
他问道,“那你答应段费的见面了?”
“我让他亲自和你联系,选择权在你。”经纪人说道。
江一鸣闻言满意地扬起嘴角,“鲍老师办事靠谱。”
经纪人鲍启文轻哼一声,“那麻烦江小少爷以后台上说话注意着点?也办事靠谱些?”
江一鸣支着手肘搁在窗户上,懒洋洋地勾着笑,漫不经心地道:“节目组可不就喜欢我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么?假正经。”
鲍启文噎了噎,头疼又失笑地捏着眉心摇头。
录完节目是晚上九点多,回到江家已经十一点了。
老管家全叔立马给江一鸣倒了碗热汤来,江一鸣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嘬着热汤,没想到没过一会儿,他这一世的爸妈和大哥全都从卧室里出来了。
“鸣鸣!宝贝,那个秃头是不是总是针对你?宝贝受苦了呜呜呜。”保养得当的妇人温温柔柔地抱住江一鸣,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睡袍的老男人。
老男人面上威严,端着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