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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谙极轻地“啧”了一声,他倒想实话实说“我不太喜欢你,和你呆一块不在”,要是有把这个刺激跑了,连宵就又得为他忙活了。
“你不是干这活的。”曲谙委婉道,“连宵雇你是因为你的武功,而不是你会煎药,你明白吗?”
空云落小声说:“连大夫也说,要我照顾你。”
“他是说去的时候。”曲谙道,“在家里不需要,我一个人就照顾己。”
这话够明白了,就是用不着你来照顾。
空云落感觉胸被开了个子,他拥有过曲谙最浓烈的爱意,如却被排斥了,这落差让他难受至极。
“……我明白了。”空云落垂着头,难过委屈道,“你不叫我,我就不在你眼前晃。”
曲谙:“……”
我是在欺负人吗?好像是。
第186章
一回给曲谙送药的又变回了小藤,她进屋第一句话就是:“你又说了什刺激了你的护卫了?”
曲谙幽怨地看向她,“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人?”
“我没说。”小藤笑道,“只是你说话不顾忌人,要不怎冲撞了张大?”
她中的张大正是曲谙上次在新竹居招惹上的纨绔。
“那我也不是炮仗,是个人就炸。”曲谙道。
小藤哧哧笑个不停,“你的意思是,周寻先惹你不快了?”
“……不是。”曲谙道,他也不好说个单方面觉得他俩气场不合,这更想他故意找茬了。
小藤边用蒲扇煽火,边道:“这几天周寻的干我都看在眼里,一到点就过来取药,着急得像他媳妇生病似的……”
曲谙“哎哎”了几声,“这话不瞎说。”
小藤戏谑道:“说你是连夫人时,你不挺乐在其中?”
“那不一样。”曲谙郁闷道。
“好了好了,你怎舒服就怎安排。”小藤道。
曲谙也没觉得特别舒服,昨天他意识到己有点欺负人之后,就又给了台阶,对周寻说“我这人事特多,你这瞻前顾后的太麻烦你了,我也不习惯,端茶倒水这些事你就不必做了”。
然后他瞧见周寻眼睫颤了颤,表情虽没什变化,但感受到他受伤极了,闷闷沉沉地跟曲谙道歉,说己不再干多余的事了。
于是送药的人就成了小藤。
伤了对己好的人的人,的确不太好受啊……
小藤给曲谙煎药时,前院有事又把她叫走了,她叮嘱曲谙己看好火,她半刻钟后回来。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得空是两刻钟后了。她再回到曲谙房屋,竟看到曲谙趴在榻上睡着了。她赶忙看药,火势控得很小,药锅里的药煎得刚刚好。
她叫醒了曲谙,“醒醒,该喝药了。”
曲谙迷迷瞪瞪地点头。
小藤问:“你看火了?”
曲谙诚实摇头,“忘了。”
小藤无语,“你真行。”
“不是没糊。”曲谙道。
“那是因为有人在暗处守着你。”小藤叹了气道。
从被曲谙排斥后,空云落就不进曲谙的房间了,若曲谙在房内,他就静静坐在门外;若曲谙来透气,他就飞身上屋顶,收敛气息,落在曲谙身上的视线仿佛融进了空气之中。
这倒给他一种熟悉感,他还在不归山庄时,他和曲谙之间不愉快了,表面上他总是早晚归,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坐在屋顶上,看曲谙砸石头泄愤,或是听他不满地抱怨。
不的是,以前他不用担心曲谙会离他而去,而现在,曲谙的一句“不需要”都让他痛彻心扉。
曲谙也并非彻底不需要周寻,春天来了,黑猫越来越躁动,闹得曲谙睡不着觉,便只好麻烦周寻来消磨黑猫的力气。
空云落还是用一块小石头引得黑猫满地跑,偶尔还会有恶念冒来。
他多想……让所有被曲谙关注的东西都消失。
特别是这只猫,占据了他的名字还有在曲谙心里的地位,只用一块小石子,就让悄无声息的死去。
他不这做,因为他知道就算那些东西不在了,曲谙也未必会依靠他。
所以他只站在门外,当曲谙亲昵地叫“洛洛”的时候,他就低低地应一声:“哥哥,我在。”
当曲谙第三次门看见周寻,对方却像耗子见猫似的慌忙躲
进屋子里后,他开始反思己是不是做了什刺激人家的事。
并没有啊,反而周寻来了之后,他的生活质量上升了许多,偷摸喝酒时周寻会适时声让他知道有人靠近,房间乱了一觉醒来就整洁了,连洛洛跑酷的次数都了。
殊不知,那都是空云落刻意制造来的戏码,他拿捏住曲谙的善心,步步引诱曲谙的好奇,好奇就是不觉的吸引,这样他之间才不至于只有疏离。
第次,曲谙在库房找到了周寻。
空云落忙低头,假装己不存在。
曲谙奇怪地打量着他,“你为何老躲着我?”
空云落犹豫了一会,小声道:“你不是不想看见我?”
曲谙疑惑更甚,“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现在你面前了?”空云落欣喜道。
曲谙:“……”听着怎怪怪的。
“我找你有事。”曲谙道,“我得去一趟,连宵说去要带着你。”
在外他就正大光明地站在曲谙身边,这简直是喜从天降,空云落用力点头,“好,我去。”
“走吧。”曲谙颔首。
但空云落很快想起,现在的曲谙有逛青楼的爱好。他小心地问:“要去哪?”
“新竹居。”曲谙满面春风答道。
空云落:“!!!”
新竹居是九圩唯一的青楼,空云落在接近曲谙之前就把这里摸透了,怎会不清楚?他心里真是又怒又酸,曲谙脸上的快乐更是狠狠地扎他的心。
一个人经历过生与死,性情大变实属正常,曲谙说有多大变化,其实也算不上,只不过是放了包袱,将一切都看淡了。
怎就偏偏染上了嫖娼的陋习?连宵到底是怎管教的?
空云落一想到曲谙会跟其他人言笑晏晏、浓情蜜意,一股混杂着愤怒与嫉妒的杀意就遏制不住地往上升……
“哟,安公子您来了。”
娇柔的嗓音一把空云落拉回了现实,他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新竹居门。
“别……”他意识想阻拦曲谙,曲谙已如踏进门槛,迎上姑娘向他伸的手。
空云落的脸色骤然黑了,阴沉沉盯着握在曲谙臂上的纤纤玉手。
这视线强势得想有实质般,那姑娘不觉打了个激灵,看了过去,门一个高大阴翳的男人正用怕的目光看着她。
“他、他是谁?”
曲谙回头。
就这短短的一回首功夫,空云落一身戾气尽收,只留恰当的拘谨,带着些许不安看着曲谙。
“他是我的保镖。”曲谙笑笑,招了招手,“过来呀。”
空云落才快步来到曲谙身边。
那姑娘忙退开几步。
曲谙朝姑娘道:“老位置。”
“好,这就给您安排。”
老,位,置。看来已经不是一般的熟悉了。
空云落后槽牙咬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