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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吉:“╭(╯^╰)╮”
平城是个小城市,靳寒州他们上的初中又在乡下,条件实在不算好,想吃夜宵也就只有汉堡之类的快餐或者烧烤两个选择,天气太热,靳寒州不想吃烧烤,就带着路吉进了肯基基,店里已经有一对小情侣,正坐在角落里互相喂食,偶尔交换一个吻,再配上两人杀马特的发型,相当引人注目。
进店的那一瞬间,路吉就注意到了他们,紧接着就盯着人家猛瞧,人家喂食接吻他都死死盯着,也不知道害羞,过了一会儿,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终于不淡定了,打发她男友来找茬。
头发像拖布一样的男孩一过来就在他们桌上拍了一巴掌,指着路吉说:“小子,再敢盯着我女朋友我把你眼睛抠出来!”
路吉眨眨眼睛,好奇道:“你干嘛把你的舌头伸到她嘴里啊?”
非主流男孩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连恐吓都恐吓不下去了,虚张声势地放了几句话,飞也似的拉着女朋友溜了,像被谁追赶着一样。
路吉不解道:“州州,那人怎么突然走了?”
靳寒州淡定道:“也许他们要回去写英语作业。”
路吉:“╭(╯^╰)╮”
路吉在某些方面特别有刨根究底的精神,比如亲亲,他锲而不舍地问道:“州州,刚刚那两个人是在亲亲吗?”
老板把他们点的食物拿了过来,靳寒州咬了一口汉堡,“嗯。”
路吉皱眉表示费解:“可是那个男孩把舌头伸到那个女孩嘴里了。”
“所以呢?”靳寒州的眼神清晰地传达了这三个字。
路吉道:“可是我们亲亲的时候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州州你为什么捂着我的嘴。
靳寒州恼怒道:“我们没有亲亲!”
路吉:“呜呜呜呜呜!”明明小时候亲过的!
晚上回到靳寒州在校外租住的小屋,路吉早早地窜进浴室洗澡,他顶着满头泡沫,幽幽地叹了口气,忧虑地问又变回一只瓢虫蹲在喷头上的丁丁,“伸舌头的也是亲亲吗?”
丁丁踢踢腿,嗤笑道:“伸舌头的才是亲亲,蠢货!”
路吉直接过滤丁丁骂他的话,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我跟州州还没亲过。”
路吉严重偏科,理科全满分,文科乱七八糟,英语更是一坨屎,靳寒州则是全能型学生,理科没有路吉那么出众,但他门门优秀,悟性又好,学得轻轻松松,常年占据着年级前三的位置,晚上回家基本不需要熬夜,如果哪天熬夜,那一定是被路吉闹的。
路吉趴在靳寒州身上,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靳寒州,还像小时候那样微微嘟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渴望地看着靳寒州。
靳寒州终于被他看得受不了了,扣住他的后颈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没好气道:“可以了吧。”
路吉鼓着腮帮子抗议道:“要伸舌头的!”
靳寒州硬着头皮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路吉立刻主动热情地张大嘴巴。
靳寒州吓了一跳:“……”迅速地舔了一下小哭包的牙齿又退出来。
靳寒州遗憾地想,以后再也不能说他们没有亲亲了。
chapter 07
这么多年下来,路妈的宝马早就鸟枪换炮换成了劳斯莱斯,平城里老一辈的人都不一定认识她的座驾的,但她糟糕的品味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周四晚上九点,路吉一回到出租屋就看到了穿了件土黄色连衣裙的路妈,眼睛一亮,几步扑进路妈怀里,渴望地睁大眼睛:“今天带了什么来?”
路妈享受着路吉的撒娇,问道:“州州呢,怎么还没回来?我记得你俩不是不上自习来着?”
路吉皱着眉头跟路妈告状:“州州逼着我去上自习,我不去他就不给我吃的。”
说着做贼心虚似的回头看身后,生怕靳寒州从什么地方跳出来,他警惕地说:“州州帮英语老师搬点儿东西去办公室,一会儿就回来。”
路妈忍俊不禁:“你怎么不等会儿他?”
路吉:“╭(╯^╰)╮”
路妈一看就知道两人这是闹矛盾,顿觉稀奇。这些年来,路吉和靳寒州的关系一直非常好,初三,靳寒州在校外租了个小破屋方便复习,路吉非要跟着也住进去,家里不同意都不行,路妈当时曾提出要帮他俩换个条件好点儿的地方,被靳寒州不卑不亢地拒绝了,她被儿子的眼泪吃得死死的,也只能同意,三不五时地送些有营养的东西过来给他们两个吃。说起来,她跟路爸俩人都对路吉过度宠溺,路吉又只听靳寒州的话,他们管路吉管得还没有靳寒州管得多,因此他们夫妻俩都对靳寒州很是信服。
路吉哭唧唧:“州州太讨厌了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再跟他说话我就是小狗!”
路妈:“……”
路吉:“?”
路妈欲言又止,表情很尴尬:“州州,你也回来了,我煮了你喜欢的盐水虾,等会儿可以当宵夜吃。”
靳寒州紧了紧书包带子,礼貌地对路妈说:“谢谢阿姨。”紧接着转身熟练地开门。
小狗路吉磨磨蹭蹭地拉靳寒州的衣角:“州州~”
路妈:“噗!”说好的再跟他说话就是小狗呢。
路妈回车里把吃的拎出来递给靳寒州,“我六点多就过来了,等了你们有一会儿,现在东西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赶紧进去吧,吃完了宵夜早点睡。”
路吉吉从来不知道丢脸为何物,亦步亦趋地黏着靳寒州,“州州~”
“州州州州~”
“州州州州州州~”
靳寒州进屋开灯,把保温桶里的宵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路吉吸了吸口水,强行忍住,但他管得住嘴,可管不住眼睛,视线还是不断地往食物上瞟。
靳寒州不理他,摆好了食物以后径自去浴室洗澡,路吉发现靳寒州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垂涎大虾了,眼圈一红蹲到浴室门口默默哭。
靳寒州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差点踩到他,路吉仰头看他,乌黑的眼里盛满泪水,一眨就滚下好几个泪珠,他小小声喊:“州州呜呜。”
靳寒州还不理他,路吉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拽着靳寒州的衣角跟在他身后,伸手要去抱靳寒州,被靳寒州拍开手,路吉伤心极了,满脑子都是“州州不要我了”。
靳寒州头发也没吹干就上床睡了,路吉边哭边试图滚进靳寒州怀里,他一滚过来靳寒州就推他,他再滚过来,靳寒州干脆背对他,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路吉哭着去抱他的腰,靳寒州头也不回把他的手拿开,路吉哭得嗓子都哑掉了还是坚持不懈地去碰靳寒州。
靳寒州一整天下来也累了,和路吉拉拉扯扯简直筋疲力尽,路吉最后抱着靳寒州的一只脚睡着了——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