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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辞恳切，态度真诚，公孙家族为表诚意，取大量资源灵石当作礼赠她，并保证日后将南城一处产业交由她打理。
谁知她走后没过多久，拂衣本尊进历心幻境的消息就传了来，冒牌货然不再现身，只耐心等待拂衣归来，这一等，就是整整十五年。
“你现后，她又趁着间隙来到逍遥城，行迹匆匆，直奔无忧院见了幻游。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事，她离开时脸色十分难看，我着人请她来到府中，她的神情还有些缓和不过来。”
公孙绫钰回想起当时的一切，才后知后觉许多破绽。
“当时我只当她幻游争执，心情不好，却没想过她其实走到了一条死路上。若是担任公孙家客卿，要不了太久就会暴露真相，若是反悔，就要将拿走的东西归还，把欠的灵石补上。”
公孙绫钰说到此忍不住叹了气。“她很快平复心境，说在历心幻境中颇有收获，想来很快就要进阶元婴，她决定先行闭关突破，待关后再以更高的境界担当客卿。”
公孙绫钰闻言不恼反喜，为家族招揽一位扬名天的元婴客卿，不仅救家族于水火，还为己挣得荣光实际利益。于是她又掏腰包，提供了九坛珍贵灵酒，和一箱极品灵石供冒牌货布置阵法。
“本就资源锐减的家族，遇上此事更是雪上添霜，现在首座闭死关不，说是要拼死飞升震慑宵小。唉，希望不大不说，就算飞升了，也不过是引得一时热闹，一时敬畏，这等虚相维持不了太久。”
第695章 确定身份
听完这一切，拂衣忍不住重重叹了气，公孙家族这几十年的气运实在太差了，换作是她这接二连三倒霉，多半也要做病急乱投医的举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冒牌货压根不关心公孙家有多困难，只关心他有多资源，所以公孙绫钰上回用的说服方式天不。她没有吐露太多家族底细，只道家中会有一些变故，想请个声名俱佳的修士坐镇。
到现在，冒牌货都还不知道公孙家泉眼干涸的事。
好在公孙家现在缺的只是资源，不是灵石，逍遥南城的收益十分观，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收购撑场面的奇珍异宝，以免突然变得寒酸引人怀疑。
“我知道贸然提这等请求，实在是难为道友，但我真是无路走了。”公孙绫钰一咽杯中灵酒，还嫌不够，又从储戒中取一坛，接二连三喝了好几杯。
曾经的她就算闲坐着打发时间，杯中也至是上等百花酿，现如除了撑起必要的场面，她都只喝些市面上常见的灵酒了。
“公孙道友，要是方便的话，不带我去看看你家干涸的圣泉？”拂衣心中有个想法，比起担任客卿更方便省事，只是一时不确定不成功，所以有所保留。
“是以，若道友感兴趣，随时都迎前往。”公孙绫钰以为她是于谨慎，想要探清情况再做决定，想到此心中反倒一松，这就是没有一拒绝的意思。
“那我先去一趟无忧院，到时候给道友传讯联络。”拂衣主动取传讯符她交换，凌空走水气弥漫的人工湖，不一会就毫无阻碍地离开了城主府。
拂衣一路在想，担任公孙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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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确实没有坏处，以逍遥南城的情况来看，只要她镇得住场面，就会有用不完的灵石。灵酒更不必说，除了已经消耗一空的品类，其的想要什就有什。
“是若治好泉眼一劳永逸，何必去给一个本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要是明明尝试着解决本问题，还假作不知骗走丰厚酬劳，那我和冒牌货有什区别？”
拂衣想到的办法，是用储物戒中的九天重水一试。此物是水之精，先天异火、玄天息壤一样，都是先天生成的纯粹物质。
若泉眼干涸只是因为千域灵气衰败，那用九天重水为引，定重新激发泉水精华的新生。只要生的泉水延续到上域合，待灵气一恢复，圣泉就会跟着稳定来。
九天重水的度极高，神识都会在一瞬间被抹除，而域的灵泉水品阶再高不过阶，拯救一处泉眼，顶多用上十分之一滴。而她手上，一共有滴精纯至极重水。
来到无忧院的时候，拂衣不再去想公孙家族的事，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顶着她名号招摇撞骗的冒牌货究竟是不是丁衣。
拂衣在侍者引领，来到一座种满紫色灵花的园子里，坐在石桌旁等待了一会，就见禾湘幻游从两个不方向走来。二人沉默着入座，都有些提不起精神。
“烦请二位道友仔细回忆一，那名修士的闲谈中，是否涉及过万妖山脉的细节，若是有，否我复述一番？”
禾湘幻游几乎是时开，默契应道：“确实有过。”
幻游摆摆手，让禾湘先说她听过的情况，己坐在一边盯着树上繁花神。
禾湘清了清嗓子，比起在城主府时在了许多。
“我记得她说过两次，一次是说起幼年时期，提到她很小就被带入万妖山脉成为女，修炼了一门叫做《玉女真经》的功法，除了魅惑他人没有半点用处。”
这是缚龙域修士都知道的事，拂衣听后没有急着决断。
“还有一次是说到外域一位名舞姬，被一名妖修采补致死，她心绪起伏很大，过了好一会才说曾有一个亲近的女伴，就是被戾霄送去妖修处，后来被采补致死。我还记得那个女伴叫柳九。”
听到柳九的名字，拂衣心中已经确定了八九成。
禾湘话音刚落，幻游就已接过话头道：“柳九的事，她和我也说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在万妖山脉修炼做事的细节，以及山主是如何对待女，使者又是如何对待山主。”
幻游把听过细节全都说了一遍，拂衣听后，心中再没有了一丝怀疑。那个冒充她的人，就是丁衣。
“拂道友，在你幻游切磋后，我就想过会不会是你认得的人，否则她对你神情、性情、举止的模仿不会如此相似。”禾湘现在回忆起那个人，都无法完全把那张脸真正的拂衣彻底分开看待。
幻游忽然转头看向拂衣，张了张嘴，却不知为何又收回了想说的话。
拂衣没有追问，他的心理活动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丁衣，阻止她骗到更多的人，做更多有损她声名的事。
当然，她最终还是会杀了她。
禾湘观察到幻游的异样，犹
豫片刻后，还是看向拂衣问道：“拂道友，那个人究竟是谁？她......真正的她又是什样？”
幻游的右手手指明显抽动了一，控制不住身周灵息波动，就连他己都分不清究竟是恨意居多，还是难过居多。
拂衣明白过来，原来他刚刚就想问这个，只是不知道怎开。禾湘与他相识多年，关系一直很好，不忍心见他如此纠结才会替他问来。
“她叫丁衣，和我一样，是被妖主掳去万妖山脉的女。”拂衣从第一次见到丁衣说起，一直说到九岁那年在灵泉边的重逢。“从那次见面后，我就时常抽空在近处‘偶遇’，几乎是无话不说，十分亲近。”
就这样来往了半年，拂衣却从一件小事中察觉丁衣的变化，亦或许不是变化，而是真实的她暴露了来。
“我常常互诉思乡之情，有一回，她听了我与母亲姐姐的旧事，突然变了脸色。我想起她母亲改嫁一事，赶紧收不再多言，谁知后来再见面时，她取一只灵草编织的戒指，对我讲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温馨故事。”
第696章 故事
那时候的丁衣已是快到十二的姑娘，比起九岁的拂衣，心思和想法都要复杂许多。
她在紫云山上的待遇极差，拂衣还有青玉山主一份独特的关照喜爱，紫云山主却时常横眉冷眼，山中别的女也就跟着落井石。
为单金灵根，过的日子却截然不。
一个幸运地受着山主照顾，哪怕嘴上没个把门，时常在山中胡咧咧唯修炼有用论，也从来没有受到过什实际的惩罚。
另一个不仅要承受山主莫名其妙的怒火，还要承受身边女的辱骂讥笑，一旦有还击的意思，立刻就会引来更严重的责罚。
见拂衣整日快快活活修炼，完全不把分到身上的任务当回事，由得像是随时飞山的鸟，丁衣再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喜欢与艳羡。
山中的生活不，凡俗的生活也有极大的差别。
拂衣家中遭难前过得温馨舒适，家人和乐，相亲相爱，连小矛盾都很有。
而丁衣幼失去父亲，母亲急匆匆嫁去外村就再没回来过，兄长成家后不再与两个妹妹来往，姐姐倒是有心拉扯，姐夫一家没给她冷眼。
所以当听到拂衣连在凡俗也过得这般快活在，丁衣终于忍不去，哪怕编造谎言，也要把己与拂衣之间的差距拉小。
直到现在，拂衣都还记得丁衣在讲述“故事”时，眼中闪烁着的古怪异芒。仔细一回忆，就连她说每一句话时的语气都清清楚楚。
“我娘常常赶集，她就悄悄跑回来看我，不见姐姐，就只见我。喏，这是她在路上用灵草编织的戒指。还有手镯啦、项链啦、花环啦，编的东西多了！惜我被妖主带走的时候太急，只来得及上这戒指。”
沉浸在故事里的丁衣神情温柔，嘴角笑，眼神飘忽，是怎看都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拂衣不用接过戒指观察都知道，这灵草是万妖山脉东部一条小河旁的如丝草，青玉山主说过，这草是万妖山脉范围特有的灵植，柔韧无比，以采集起来上缴山中炼制鞋履。
丁衣的家乡距万妖山脉十万八千里，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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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矿产为主，怎都生不木灵气郁的如丝草来。
何况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丁衣就在闲聊中说过，她的母亲早就不与他来往，就算走在路上遇见，彼此都认不来。
丁衣沉浸在母亲每一回偷偷探望她的故事里，细致描述着忘在家中的手镯和环，讲述着母亲身上的香味和说话时的声音语气，好像这一切真的发生过一样。
九岁时的拂衣不懂这意味着什，只单纯地觉得她说谎说得太溜，看己的眼神还越来越古怪，以后还是来往为好。
所以当丁衣还想继续讲去，拂衣脆开打断了她。
“我要回青玉山啦，你也早早回去任务吧。对了，我以后要抓紧时间修炼，没什功夫来玩了。丁衣，你也要好好修炼啊，要是当上山主，就偶尔山历练啦。”
丁衣缓缓点着头，一时还有些沉浸在故事里醒不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拂衣，道：“我山主最近开始待我好了，我以后......也就不再找机会来做任务了。”
拂衣没多想，笑眯眯地恭喜了她，挥挥手转身就打算走。突然，身后又传来丁衣的声音。
“拂衣！”
“？怎啦？”
拂衣转过身去回望，丁衣站在一棵大树的阴翳中，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没什，就是......一直没恭喜你进阶炼气层。”
“啊，谢谢啦，也恭喜你呀！”
拂衣见她没有别的话要说，再次挥手小跑着离去，从此往后，她再没有在除了正式场合外的地方看到过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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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拂衣的讲述，禾湘的神情难免带了一丝鄙夷，忍不住轻嗤道：“哼，难怪她要冒用你身份，一举一动都恨不得按照你的样子来，原来从幼时起就种了心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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