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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的时间匆匆过去,沉浸在灵气的滋养中,大半个月与眨眼之间的却别似乎不大。拂衣被白不陨柔和的气息唤醒时,灵力与识海都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
“有几张传讯符飞来,我怕误了你修整,就提前召回了手中。”白不陨从储物空间中取三张仍亮着灵光的符箓,递给拂衣让她行查看。
第一张有广闻标记,里面散发白瞳的气息,她告诉拂衣已与族兄一起待在广闻阁内,见到了周、袁二位长老。他俩暗中在渡厄域找到十余名佛修,都是怀疑弘妙有古怪的禅心期大师。
这些大师决定与大阁合作后,又与己信得过的佛修暗中通讯,告诉他弘妙之恶已经不为天地所容。他一步步扩大,近些日与弘旭联络上,双方凝聚在一起,在佛修中已是一股不小觑的力量。
他一开始一直在暗中扩大,蛰伏着等待时机,前些日,前往七大宗的弘进归来,又为他带来了更大更强势的力量。
第二张传讯符正是弘进发来,他与文无束见了面,先行谢过拂衣的照顾与好意劝说,再将己前往七大宗与各宗首座见面一事细细道。
弘进是弘妙身边最亲近的人,在渡厄宗乃至整个佛门的地位都很高,他亲上门拜访,还是暗中行事,然够顺利见到每一位首座长老。
从他中得知真相,七宗首座惊怒不已,时又有一丝怀疑,这会不会是渡厄宗争权,想要利用他的手来搅乱局势。
直到弘进当着在七大宗做长老的闵家人,亲承认是己领了命灭杀了全族,并愿意在此事后得到应有的惩罚,七大宗长老才当真信了个彻底。
没有人会拿己灭杀全族一事来争权夺利,加上他所说确实毫无破绽,又对应上每一件发生的事,众长老终于没有再怀疑。
他一致决定,待渡厄宗举办大典之日,定要抓住机会与大阁联手诛杀弘妙,将归顺他的修、邪修、不肯悔改的佛修尽数击杀。
第三张传讯符来于渡厄宗,慧坷所说的内容与白瞳、弘进所言相差无几,这几方在暗中都有了联络,互相通着消息,以防止弘妙有暗招。
“弘妙收了找我的命令,是不是算准了我不会逃走?”拂衣又想到准备了这久,白不陨还没告诉她到底该怎离开呢。“宗主,我要不要做什准备?”
“此事关乎修仙域存亡,他知道我不会躲,也知道你是变数,不想受困于此就必须到场。当初抓我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现在不抓,说明他已胸有成竹。”
白不陨说完顿了片刻,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道:“你信得过我?”
“当然信得过啦!”拂衣惊讶地看着他,很快意识到己离开的方法会很危险,说不定会危及性命,否则宗主不会用这样的神情问这样的问题。
第618章 离开的方法
当听到离开的完整办法时,拂衣反倒没有了未知时的忐忑。她一向觉得唯有未知与神秘最让生灵恐惧,站在不知通往何处的深渊上方,与站在知晓有九百头妖兽的深渊上方,心中感受是截然不的。
就像空间裂后面的虚无,谁都不知道那里面有什、有多大、是否有时间空间,所以大家才害怕跌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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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环绕整个灰星域的虚无,从前对拂衣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怕的地方,后来得知那是远古生灵与大浩劫作战留的遗址,那种对未知之物的恐慌就荡然无存。
所以哪怕听到白不陨一脸严肃地说,想要离开就要进阵法中枢,找准时机进时空动荡中,拂衣亦只是觉得难度颇高,忐忑不安倒是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时空动荡是不是要借助阵法之力?”拂衣更担心的是这东西不现,要是不现,岂不是白白进阵中送命。
“这座阵法本身就具有时间、空间、天、地、五行的力量,祭祀的生灵代表然,完全启动即降伪神于承载者之身。当然,我只要借助时间与空间之力,与祭祀生灵无关,阻止阵法并不阻止时空动荡。”
白不陨尽量说得简单易懂,他观察阵法结合仅存的、极的记忆才得这一结果,许多分析都是结合了阵法本身,是抽象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他只将大概原理告诉拂衣以便她理解。
“但要激发时空动荡,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你会感到生机流逝、身被分割拉扯,会看到无数不知来处的画面,而且在动荡中时间是凌乱的,所以你会感觉到,陷其中已有无数年月。”
漫长的折磨最考验心智,拂衣要是信不过白不陨,就会渐渐生怀疑——这真的是离开的办法吗?他会不会只是随便编来骗我?利用我来稳住阵法、为这方时空镇压降神阵?
一旦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她就会渐渐开始想办法强行挣脱,到时候无论是阵中危险的情况,还是外面正在鏖战的众修士,都有直接让她断掉生机。
“我信得过宗主,而且我也信得过己的心境。”拂衣觉得这世间除了她己之外,还有无相宗的所有门都值得她将性命托付,哪怕这个宗主不属于她的真实时空,她也十成十地放心。
白不陨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刚刚的话题道:“虽说时空动荡与祭祀阵基分为两方来看,但想要有动荡,还是需要弘妙启动阵法才行,在这之前,你必须先行抵达阵法中枢处等候。”
阵法中枢的方位白不陨早已告诉过拂衣,到达和隐匿在其中不难,难的是如何把握好弘妙启动阵法的时机。
到时候会有大量修士前来阻止弘妙启阵,想要将他当场击毙,要是拖延到弘妙陨落,再想启动就麻烦了。“阵法归根到底是祭祀降神,弘妙是承载者,他的身与大半魂灵也要献祭阵。”
照正常情况,他与大量生灵一齐献祭后,来于未知处的、超过九阶的力量就会在时空动荡中与他合,阵法中无数生灵的生机与灵力也会尽数注到他身上。
“一旦阵法启动就不靠人力停止,除非弘妙陨落。但他陨落后,时空动荡会立即消失,所以你必须把握好时机。要是弘妙提前就被大阁七大宗击杀,那......我会亲阵献祭启动,你只管离开。”
拂衣瞪了瞪眼,本地摇起头来。“不行不行,你都说进献祭会身毁灭、灵魂半毁,我再想离开也不愿踩着你的性命离开啊。弘妙那诈,说不定不会死得那早,万一他伪装成你......等等,我有办法了!”
想到二人的面容身形与气息都一致,拂衣计上心来,一脸喜
地道:“宗主,你把头发剃光扮作他,半露半隐地引大阁与七大宗追击,拖延一阵等弘妙阵献祭,待他陷阵法无法离开,你再表明身份说明缘由。”
这样一来,弘妙就不会提前死去,阵献祭后就算发现另外三处阵基有异常,他也无法脱离阵法停止献祭。白不陨想要证明己非弘妙十分容易,认得他的周长老、袁长老都会为他作证。
“宗主好歹为这件事悄悄了这多力,还用巫符文阵法救了那多修士,我想大阁与七大宗知晓缘由,绝不会有为难之意。”
拂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接着分析道:“其实让弘妙在阵中死去也好,我看他气运非凡,谁知道靠生灵的力量否杀得了?万一留什隐患岂不是更加麻烦。死在阵法中,肉身魂灵都得毁灭。”
祭祀不完整就引不来什的神祇之力,弘妙的魂灵最终会全部消亡。
“好,就依你的计划。”白不陨点了点头,引开一群修士一段时间对他来说并不难。“你现在就去阵法中枢处,一旦察觉到有人到来,就立刻敛息隐匿,千万不要被弘妙发现。”
白不陨取一枚指节大小的白色灵器,递给拂衣叮嘱道:“这是我从宗门地层找到的敛息符宝,看上去与现在的不大一样,使用方法却是相。这符宝敛息隐匿的效果极佳,想来除了白虎,不会有谁勘破。”
拂衣接过后捏在手中朝他一拜,郑重道:“多谢宗主为我打算,此别许是永别,宗主千万保重!”
白不陨有些遗憾地应了一声,叹了气道:“你回到你的时空,还会再见到白不陨,而我也会在十万余年后再见到拂衣,但你我确实不会再相见了。”
他说着很快又恢复了笑意,眼神中流露长辈对亲近晚辈的慈爱。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我放平心境,这便只是脱离幻象,而非别离。”
拂衣点点头表示明白,朝他行了一礼,祭无迹升上高空,定迅速地化作一道灵光向阵法中枢处飞去。
第619章 庆典
葱葱郁郁的山脉半隐在极目处,拂衣站在一览无余的平坦草原上,感受到地面上方充裕均衡的灵气与佛息,实在难以想象方竟有一座保存了不知多岁月的阵。
由于曾在另一边潜方布置过巫符文阵法,她知道需得潜数十近百里,才在那不见天日的处感受到溢散来的息,以及古老阵法震慑外来生灵的威压。
表面平静优美的风光遮掩了险恶,若不是弘妙主动散播消息,降神阵的秘密还继续保持去。
精纯至极的息就在方渐渐凝聚、合,等待着更多生灵前来祭祀,等待着爆发更强的力量,等待着启动阵法的伪神身上。
拂衣逆风疾驰,一头高高束起的青丝在背后飘摇,身上防御裙在草原里幻化为青绿色,几乎快要化进去,与草地合为一体。
来时满心疑惑与迷茫,走时带着答案与定,这一场不知是真是幻的历练对她来说大有收获。这种收获远远超过了灵石与宝物的意义。
阵法中枢位于一片石林中,古怪的石以各种各样的角度生长着,有的从地面直直凸起,上方横着一块更大的石,有的倾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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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别的石上,像是黏在了上面。
这片石林不算太大,拂衣小心翼翼地探查过并未发现天然阵法,她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深深呼片刻后定地潜入地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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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厄宗,历代首座长老居住的山峰上,弘妙正闭着眼盘坐在崖边,用神识感受前方风吹云变。日月交替的光辉让厚重云层散发迤逦光雾,朦胧焕丽,犹如仙境。
远处弟子峰上永不停歇的念经声,随着风丝丝入耳,“一切无为法,如虚亦如空,如如心不动,万法在其中......”弘妙微动,跟着弟子轻声念,只是脸上神情冷如寒霜,睁开眼时更是流露讥诮不屑。
“有为法乃因果束缚,无为法乃心境束缚,佛门道家妖修谁无拘无束?被禁锢在天道法则中,如何够抵御大浩劫救世?一群蠢货......”
弘妙神情阴厉,再无半点佛门高僧风范。
“我突破束缚去,坏了天道制定的法则,新创一个属于我的世界,何须管什有为无为、因果循环!”弘妙想到天后就是庆典之日,各域生灵已经纷纷赶来,脸上浮现得意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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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阁与七大宗的长老早在渡厄宗落了脚,客居热闹非凡,远道而来的各大家族互相拜访交流,欢乐轻松的气氛,有一股暗潮正在变得汹涌。
白瞳掩盖了妖修气息,将修为调整到金丹后期,与文无束一起混迹在广闻阁的队伍中。当她看到苍蓝青找上门来时,就知道苍家定然是意了此前提议。
此战对修来说绝无胜败言,因为这是弘妙对战整个世界的一战,而不是像修邪修以为的那般,是他对战佛修道修。
弘妙胜了,修将亡,弘妙败了,修将被斩草除根。
苍家想通了这一点,劝说了一些属温和派的修,一起在暗中加入道修阵营,只为让道保存住一丝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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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拂道友真会来?”贺兰青青踏传送广场,小心翼翼地向高炀、洛宁传音道,“我听说佛修也在找她,她应该不会投罗网吧?”
打从诛塔闯关来,拂衣突然消失不见,这人就再未见过她。他在游历时也低调寻找过拂衣,不过知晓她一直被修追杀,肯定不会轻易露面,后来渐渐就不再去找了。
这次赶来参加庆典大会,一是为了凑凑热闹,二是捕风捉影听到了一些消息想来证实,就是为了撞撞运气,看否遇上拂衣。
高炀大大咧咧地笑着传音道:“来就来,不来就算了嘛,知道她活得好好的就行,何必非要见面。”
“话是这说没错......”贺兰青青还是有些遗憾,好不容易遇上志道合的道友,每一个都要珍惜才是。不过确实如高炀所言,只要知道对方一直都好,不续前缘亦无妨碍。
洛宁还是温温和和的模样,笑容腼腆淳善,但作为诛塔领队的他,其实是个十分定且有想法的修士。
“我相信拂道友有她的机缘,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与我都不一样。与其担心拂道友,其实不如担心担心那个传言。我分别在不的黑市听到样的传闻,不管几分真几分假,都足够怕了。”
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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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与高炀闻言纷纷肃了脸色,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才接着互相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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