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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不在殿中，发叹息的东西显然拿她没办法，若是转头就走，至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她的好奇心一向强烈，特别是知晓东青殿中很还有青龙一族存活，这好奇心就达到了点。“豁去了，大不了劈一条生路，再大不了......咳，还叫醒长离师叔嘛。”
拂衣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头，这些日子被长辈照顾惯了，居然还产生了耻的依赖心态，这样不好......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发生，东青殿内的秘密又确实与大浩劫有着紧密联系，要是和上古青龙对一对话，说不定还打听一些有关万象的事。
“师叔！师叔醒醒！”
拂衣决定接受诱惑，进去探上一探，不过事先得与长离说好，让他做己的底牌，否则当真是有些底气不足。
“啊？什事？等等......你叫我师叔？肯定没好事！”长离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朝黑暗的上方瞥了一眼，像是如此就透过储物戒看到拂衣似的。“说吧，要我做什。”
“嘿嘿嘿......”拂衣讪笑着传音将进入秘境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又道，“我这不是还想进去看看情况，也不知那叹气的究竟是不是青龙，更不知道有没有恶意，若是心怀不轨，到时候还请师叔捞我一把。”
“上古剑魂？！”长离一双眼亮得闪光，神情中流露强烈的羡慕嫉妒恨，哼哼唧唧地道，“捞你以，反正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以后得把乾坤借我玩玩。”
拂衣一应道：“没问题，不就是一柄剑嘛，师叔尽管拿去玩个够！”
乾坤：“......”现在冲去给她一剑柄算弑主吗？
拂衣压制住有些蠢蠢欲动的乾坤，运转着黑鱼气息安抚了片刻，就觉乾坤老老实实地传达接受现实的心意。
长离闻言十分满意地点了头，随后还不忘叮嘱道：“小心点，就算青龙一族有善恶之分，他的目的也都一致，就是想要收取魂魄。就算此处属于善类，也不放松警惕。”
“知道啦，师叔放心吧。”拂衣说完不再继续传音，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向林子中心的大殿，靠近的时候，那声叹息再一次响起，震得她头皮发麻。
“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晚辈拂衣有礼了。”
拂衣在大殿门站定，装模作样地摆一副天真懵懂的神情，朝着大殿瞪圆了眼，试图假装一无所知。她避免去想象己现在的模样，估计要是有一面水镜摆在身前，她都把己给恶心吐了。
“拂衣......”
年轻的女子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像是在唤拂衣的名字，又像是在加己的记忆，喊了一声之后又是一声叹息。
“前辈引我前来，是有何吩咐？”拂衣努力地将眼睛瞪到最圆，因为她记得，每次纪离微做如此神态，就成了一派天真的纪大圆，感觉很迷惑住陌生人。
“前辈？”女声中的迷茫与疑惑更重了些，听上去好像一个沉睡了许久，导致意识有些混沌、头脑很不清醒的人。“我引你来......并无吩咐。”
拂衣觉得这天她聊不去了，总往死了聊，这谁接得上话啊。好在对方不在乎她的沉默，顾地嘀咕起来。
“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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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知道？”
拂衣：“？？？”
“三十五......不对，是三十万年。”
拂衣：“？？？”
“我在这里已有三十万年，有时候清醒过来一个人也不见，有时候又见到远处有些不相干的人，后来连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没有了。有时候......我也去别处逛一逛，唉，什都没有。”
听到她的话，拂衣确信了她正是青龙一族。
上古元年距十七万年，而根据有限的记载在看，上古时期一共存在了十万年，到十万年的时候便终结于大浩劫。根据万象所言，青龙一族在大浩劫前就“覆灭”了，那她被困在此处正好应该是三十万年。
她所说的“别处”，或许是另外几座东青殿？
这些大殿既然原本就是一，够以某种她想象不到的方式穿梭也不一定。这条龙被困了这久还没死，境界早就超了正常妖修，说不定被困的时候就已是九阶圆满了，她所使用的方法，拂衣然猜不透。
“我记得你的气息。”女声絮絮叨叨，从一开始的思绪混乱，到现在已经成了个言语的话唠。“你去过东青西北殿，取走了万象空间碎片，万象当时也在场。”
说到万象的时候，女声中带着一淡淡的烦闷，不像是提及死仇，倒像是说起了一只令人厌恶的虫子。因为这烦闷中明显有着轻视，万象对她来说，似乎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当时与你在一起的朱鸟呢？他曾恢复传承记忆？”
“不曾。”
拂衣见她一点点变得清醒，声音逐渐染上高阶修士特有的淡漠疏离，也就不好继续再装傻。
“唉......”女声又是一叹，颇有些无奈地道，“你不该来，朱鸟也不该靠近东青殿。”
“晚辈不明白。”拂衣皱了皱眉，在晶石台里放好东西不就是为了引他前来？这会怎又当好人劝上了？难不成是因为她与钟韵白拿了许多东西，这前辈心疼了？
“你什都不知道......”女声似乎觉得跟拂衣对话很累，却又始终不愿意把话说透，“随你吧，反正东西都存放在殿中......对了，我族转世之人，你见过？”
第346章 远古洪荒
拂衣仔细咂摸了一她刚刚那句话，“反正东西都存放在殿中”，怎听都觉得不像是简简单单告诉她，宝物就存在晶石台里。若是正常情况，她不是应该说机缘或宝物就在殿内，不安全取走就看你本事？
反正东西都存放在殿中，倒像是在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的，现在你拿走也是应当。拂衣不知道是不是己想多了，面对这个来于上古时期的高阶生灵，她的思维都变得复杂了许多，人家说的每一句话都当作有深意，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至于她族中的转世......拂衣想想还是点了点头。“见过，应该都过得挺好。”
“唔......”女声似乎有些不大满意，沉片刻才道，“有什异样？”
拂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总觉得这龙与她说话怪怪的，好像完全没考虑过她是否知晓一切，完全假定她知晓得一清二楚。难道换成任何一个人前来，这龙都
会糊里糊涂开始发问？
从一开始就不曾道身份，直接问我族转世之人，若非她本就知晓，谁知道该如何作答？拂衣奇怪的是，这条龙究竟凭什来认定己就是答得这些问题的人？
总不因为之前进过几次东青殿，这条小龙女就觉得大家已经很熟了，没有必要寒暄了吧？她真的不熟啊，连个照面都还没打过呢。
“怎？其中有一作恶之人？”
“这倒不是，他年纪都还小，做什恶啊，多是玩泥的时候不小心弄死两条虫子而已。”
小龙女短暂地沉默了一表示无语，缓了片刻才轻笑声，嘟囔了一句。“果然还是老样子。”
拂衣再次拧起眉头，这话是说她？怎又开始来熟了？“前辈是否认得我？”
“你？不认得。”小龙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惆怅。“太久了，我的思绪有些混乱了，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走东青殿里的东西，那便是了。”
“我为什带走？”拂衣不想再跟她绕圈子，干脆直言问道，“为什别人很难进入东青殿，就算进入也会被大殿吸取魂魄，而我与所谓的‘有缘人’就不会？”
“谁被吸取了魂魄？在何处？”小龙女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焦虑。
拂衣闻言便知，她应该无法穿梭入每一座东青殿，至不进入困龙渊的那一座。她将上次戾霄属被吸取魂魄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就听小龙女再次叹了气。
“本性难移，这话放在哪里都是合适的。”小龙女语气平静了来，像是在说与她毫无关联的事。“我族只余两条血脉，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的兄长昊羲。他性子偏激，被关了这久，难免做些荒唐事来。”
拂衣暗道之前的猜测果真没错，龙族还余一善一恶两条龙，叫昊羲的显然就是恶龙了。“那前辈难道就不想吸取魂魄？东青殿动不动就道‘魂归来兮我族复兴’，不正是需要正确的魂魄才打开东青殿，让你脱困？”
“吸取魂魄不过是一场机缘，若得不到机缘，我还不活了不成？”小龙女有些傲地应道，“就算冲不破束缚，转世之人恢复传承记忆后会前来解救，几十万年都等过去了，如有了希望还怕继续等？”
拂衣听她语气倒不像是说谎，再加上宝瓶村和此处的东青殿的确比较随意，将大坑明明白白摆在面前，至于有缘人愿不愿意跳进去都无所谓。这不急着脱困的生灵，世间还真是见。“那前辈唤我来就是为了闲聊几句？”
既不打算引诱她再次入殿，也不打算对她做点什手脚，好像是待得无聊了找个活物来解解闷，活得太久的生灵难道都这漫无目的？
“是也不是。你现在不过是个筑基小修士，与你说太多又有何意义？引你前来是想问问修仙域情况如何。”小龙女问也不问拂衣拿走剑魂之事，更没有兴趣打听万象，比起修仙域，这些在她看来仿佛都是琐碎之事。
拂衣整理了一思绪，将万象所言与己所知结合，絮絮叨叨将上古大浩劫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反正打上域分开，就得靠飞升才进阶到化神之境，现在灵气衰败，大浩劫近在眼前，要是不在这之前飞升就死定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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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女拖着长长的尾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沉默了一阵才又开道：“创神本就是个阴谋。万象活了这久还是蠢货一个，我族曾信了他的邪成为伪神，玄鸟又算个什东西！中古时期失败了一次，如竟还想着立为神，鸟脑子太小就是不好用。”
拂衣觉得有些好笑，一把年纪居然还开始人身攻击了，看来对玄鸟一族真是有怨。“那前辈以为该如何才避免大浩劫？”
小龙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忽然问道：“你知道，你如称之为‘远古’的时期持续了多年？”
“当世上怕是无人知晓。”拂衣一直没往那久远的年代想过，上古时期还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远古时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至域的妖修都没有相关传承记忆。
“九十八万年，”小龙女语气中带着一丝向往，“比起我所在的年代以及后世的每一个时期，多了八十余万年。”
“最后不还是毁灭于大浩劫......”拂衣耸了耸鼻子，觉得羡慕远古时期持续得久也没什意义，她不是怀古的修士，对考古没什兴趣。
“是啊，第一场大浩劫正是九十八万年，而后整整十万年，修仙域都处于寂灭状态。你曾想过，大浩劫究竟是因何而起？”
“天地然的规律？”
“不。”
“那是什？”
拂衣一直都以为这是天道规则，生生灭灭，不断在毁灭中重生，但听小龙女这意思好像不是这回事。
“是因为平衡被打破了，”小龙女缓缓道，“你中的远古时期被我称之为洪荒时期，那时候的天地是一个整体，存在着九阶之上的生灵，后世称之为‘仙’。我所处的年代，也就是你中的上古时期，最终让修仙域分为上两域，这不过是步了洪荒时期的后尘而已。”
第347章 三清
东青殿中没有任何人或是龙的影子，拂衣站在大殿台阶，像是在与一个幻象对话，但她手中的菩提珠以及悬浮在身后的宁神香保证着她的清醒，所以她知道，这些听起来玄乎乎的话，的确一条真实存在的上古青龙中。
“洪荒末期，天地失衡，十祖生隙，生灵不再齐心。漫长悠远的平静岁月让他失去了对然之力的敬畏，私心固然是难以避免，但若私心过了头，天道便会以己的方式进行调整。而天道一旦有了动静，九阶也好，仙者也罢，都不过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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