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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他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易正想不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也不明白大家都是人,为什要互相伤害?
“国师为什要帮我测灵根?他想害我吗?”易邪想得稍微深一些,他还记得拂衣曾经说过的话,世间生灵种类无数,每一个族群中的个体都有好有坏,千万不一概而论。
他当时不太明白,现在却是有些理解了。
“他要抽取你灵根,收集起来用秘术做逆天之事。”拂衣看到他惊悚的神情,心中默默叹了气,还是将己的所知分析化为简单易懂的话,一一告诉给两人听。
这两个特殊的孩子必须快速成长起来,懂事得越晚,对他反而越残忍。
“血煞宫的人真坏!”易正气呼呼地坐在垫上,愤愤不平地道,“灵根是天地所赐,是修炼之本,他凭什抢走!”
易邪也是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呐呐问道:“那被抽走灵根的人会不会死啊?”
拂衣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不仅会死,而且会受尽折磨而死。你曾记得我说过,灵根是无形无质之物,是人族沟通天地的桥梁,在五岁时即‘成形’,助你吸取天地灵气。”
两个孩子使劲点头,这些都是他一直记在心里的话。
“虽不具有实体形状,但灵根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我不知道抽取来会是什模样,但我知道,生灵体内然生成之物,若被暴力的方式强行夺走,都会产生莫大的痛苦。你想想,若是根一一掉,长在土地之外的草树木会如何?”
易正、易邪在岁时处于好奇悄悄干过这种事,后来发现被掉根须的灵植全都枯萎死掉了。他现在就像两朵即将被去根须的,等待着他的将是死亡。
一有了具体概念,两个孩子心中才生莫大的悔意后怕,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陌生人的话,吃喝玩乐是有意思,是小命更重要啊!
第245章 天品灵根
先吓唬,再安抚,最后再告诉两个小不点,她心中已有解决之道。拂衣的一整手段来,两个孩子已经彻底服气,连声保证再不会轻信他人。
拂衣的目的不仅仅在于吓唬他,也是想让他尽早知晓这个世界的险恶,这还只是个凡俗国度,算计都摆在明面上,修士一眼即看穿。若是到了真正的修仙域,明争暗斗、阴谋阳谋,总会打得人措手不及。
她认是个机智女孩,前世不也遭了不小算计?宝物灵石没损失,好在这条小命是靠实力保住了。
把两个孩子诓到小床上躺时,拂衣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只要记住,莫贪小便宜,不信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就躲开很大一部分算计了。”
易正、易邪翻来覆去,最终还是抵不过倦意袭来,双双进入沉睡之中,一整夜都在做些天上掉肉饼、他处躲避不敢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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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生活十分规律,早睡早起,吃饭散步,除了不这座大殿,并无别的规矩来束缚。拂衣每天仍盯着易正、易邪在屋中锻炼身体,晚间继续诵读《天地经》,众人一起困在这殿中,完全没有要去逛逛的意思。
她偶尔用神识观察一被带走的八个孩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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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拘在一座偏殿中,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过得是孩童梦想生活。那位国师再未露过面,一直在设有阵法的国师殿里闷着,不曾传讯,也无人前来探访他。
拂衣在夜里修炼时,偶尔够感觉到国师扫来的神识,她在此处设的巫符阵并无阻拦之效,每当这时只需要收敛灵息假装睡觉即。况且国师压根也不观察她,只是看看两个孩子的骨龄到没到五岁。
待偏殿中最小的一个孩子满了五岁,已是整整个月之后,这日一大早,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亲来请,让九个孩子与七名家长一前往正殿测仙缘。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一众凡人皆是欢天喜地,感激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把知道的好话全都压在贵妃与国师身上。来到正殿一番跪拜是行得感激涕零,有个妇人甚至掉了激动的眼泪,似乎已经看到家孩子走上人生巅峰的那一日。
“还是一一前来将手放在这仙上,国师大人会定夺去留。”贵妃娘娘仍是一副和气模样,看向每个孩童的目光都很温和,但经过一番教导的易正、易邪总觉得,她看过来的眼神就像在看什十全大补。
拂衣拉着易正、易邪坐在最方等待前面七个孩子测试,这一次,每一只小手放上去都激起了夺目光芒。竟是个个都有灵根,就连故作严肃的国师都难掩喜色。
轮到易正时,拂衣忽然有些紧张,也似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一般,生怕得到什不好的结果。为了不买测灵工具,她对这一场测试一直抱有期待,咳,不是她抠门,关键这玩意她以后也用不上,买了不是白花灵石嘛。
易正一本正经地迈着小短,不卑不亢地来到国师面前站定,故意淡定从容却又做得极好,让国师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他完全不好奇悬浮在身前的测灵球,不似其他孩子那般战战兢兢或调地用手去戳,而是直接将手放在了上面。
一道冲破屋檐直入云霄的奇特白光乍现,测灵球摇摇晃晃,似乎经不起这般摧残。国师猛地站起身来,用一种见到稀世珍宝的眼神看向易正,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他一吞去。“天品风灵根!哈哈哈......天助我也!”
拂衣这子也惊呆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白泽一族既无五行属性,那转世为人具有变异灵根的性确实很大。而冰灵根乃是水灵根变种,雷灵根乃是金灵根变种,唯有风灵根琢磨不透,与白泽魂魄倒是十分契合。
至于天品,她半点都不意外,要是这俩货没测天品,她眼珠子才会被惊掉来。
众凡人不知天品风灵根为何,但见人狠话不多的仙人国师这般狂喜,就知道前方那娃娃以后有莫大的前途了。
“哎呀拂小妹恭喜恭喜啊,有这样的好弟弟,以后享不完的福气哟!”
“拂妹子,得看在大哥平时帮你提水的份上,让你弟弟拉扯拉扯我家那小子!”
凡人确定家孩子都有仙缘,都有了勇气在殿上开说话,腰板也挺直了不。直到贵妃娘娘一声轻咳,他才想到己仍是这乌兰国小民,命还在皇室手中捏着呢。
“你叫什?”国师已经强行镇定来,坐在原位上笑眯眯地看着易正。
易正眨了眨眼,张就道:“我叫拂正!”
拂衣:“......”这孩子什时候得到她的忽悠真传了?还扶正,上次看到桌上瓶倒了都不扶,怎好意思给己取这名?
“好名字。”国师现在怎看易正怎顺眼,就算他叫娃,也会觉得其中定有深意。“你坐我旁边等着,那是你兄长还是幼弟?”
易正差点脱而他是年月日时生,不分大小,但心中立刻响起拂衣曾经的警告,连忙改道:“是我幼弟。”
强行当了弟弟的易邪微不查地撇撇嘴,气定神闲地负手走向前方,一派小大人模样。他没理会国师贪婪的目光,也没理会众人或艳羡、或妒忌的眼神,悠悠伸手去放在测灵球上。
“单木灵根?”国师皱了皱眉,颇有些失望,只是看到这绿幽幽的灵光样冲破天际,心中嫌弃才又消散了几分。毕竟另外几个娃娃当中,只有两个是玄品,余的全是黄品,数量虽多,质量确实不怎样。
天品木灵根,虽只是个单灵根,但纯度摆在那里,比其他人还是强多了。
“你叫什名字?”
“拂反。”易邪直接连名带姓全改了,得拂衣哭笑不得,差点没憋住。
国师还是夸了一句“你家挺会取名”,而后看向拂衣,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才道:“你随我一道去国师殿,以后负责照顾这些孩童,只要好好做事,以后不得你好处。”
拂衣连忙挤一个谄媚笑容,再高的颜值都经不住她这般折腾,整个人都猥琐起来。“嘿嘿嘿,好说好说,那就多谢国师啦。”
第246章 十九皇子
国师再一次“神秘”地当众消失不见,贵妃娘娘眼中都流露几分艳羡,不过很快又收敛起来,转头对向笑得一脸慈。“小姑娘,好好听国师的话,得空就来与本宫多说说话,本宫瞧着你这张脸心里就舒坦得很。”
拂衣暗道住了好几个月,你怎不召唤我过来舒坦舒坦?现在才知道本仙子貌美如,晚了!她懒得与宫里这些心眼多的女人周旋,答不理地点了点头,在旁人看来简直是被骄傲冲昏了头脑。
贵妃气度不凡,是不会与个“凡俗丫头片子”计较,她甚至想着,若把人拉拢到身边讨好皇上,以后说不定还给己添点力。不过一想到人是国师要走的,她又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玲珑,你去送一送拂姑娘和孩子。”贵妃朝身旁一名年轻宫人招招手,又吩咐另一名宫人去拿赏赐分发给一众家长,并送他宫。
玲珑很快带人走殿外,一路上与拂衣叮嘱了许多“要紧事”。譬如看到贵人要行礼,要尊重国师,还要多与恩人贵妃娘娘来往。说是善意提醒,其实就是敲打敲打“被喜悦冲昏头”的拂衣。
拂衣还是答不理,最后被她的态度得烦了,连鼻子里的哼哼声都懒得再发来。玲珑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作为贵妃身边一等一的大宫女,还从未遭到谁这般对待。
走到国师殿前,玲珑早就是一副冷脸,离开时半句话都没再说,任拂衣带着一群小孩子己进去。
“到正殿来。”国师的声音带着灵力传荡开来,吓得好些孩子直发抖。
拂衣好哄歹哄总算把人诓进去了,饶是有照顾易正、易邪的经验,也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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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孩实在是难照顾。来到国师正殿,就见里面规规矩矩坐着八个孩童,一水的白衣服,个个都战战兢兢低垂着头,看上去像是谁家在治丧。
“你带他去把衣服换好,衣服上面的编号喂药,那是本座亲炼制来的大补灵药,对他以后的修行有好处。”
拂衣一直不曾动用神识灵力,抬起眼来才见国师宽大的衣袍后还躲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眉清目秀,六七岁的模样,贵妃娘娘有些神似,想来正是十九皇子。
他穿的是一身黑衣,拂衣眼尖地发现,叠放在旁边的一摞小衣裳中,有两件是深灰色。
“你的两个弟弟资质颇佳,以后就做十九皇子的主伴读,穿深灰色以彰显尊贵。”国师说完又指着旁边十七个丹药瓶道,“每个瓶子上都有编号,衣裳上的编号对应,记住,千万不喂错了药,耽误了......耽误了他修炼,本座要你好看。”
拂衣听他一一个本座只觉好笑,区区筑基中期也敢如此称,好些元婴初期都不好意思开这,他脸皮倒比这宫墙还厚。
见他再无别的吩咐,拂衣就将衣裳抱住,唤孩子一起了门。没想到那位十九皇子也默默跟了过来,一脸严肃地负手走在最后,看向拂衣背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宫里长大的孩子就是人,拂衣暗腹诽,这小皇子一看就比别的孩子早熟早慧,唉,要是她家两个小祖宗有这样的心机,她也就不必这多心了。
拂衣一边盯着几个孩子换衣裳,一边思考着要如何把国师引宫去解决掉,并将这些孩子一一送回家去,等待正八经的大宗、门派选拔。
她倒是趁夜引走国师,也顺利将其击杀,但她已经在这多人面前露过脸,以后若有血煞宫的人前来询问,她就会成为第一嫌疑人。
国师之所以要求宫中挑选“五官极其俊秀”的孩童,就是因为身灵根者大多貌美,再不济都是个清秀有余,很有面容丑陋之辈。像她这种聚集美貌气质于一身的女,肯定会被宫里人记得清清楚楚,血煞宫的人一听她的表现也会察觉有异。
她想做好事,想赚点灵石,但绝对不想招惹什麻烦。破坏了血煞宫的大计划,那不被当做死仇追杀才怪呢。人家在暗她在明,防不胜防啊。
“不知道小韵什时候来,有她在,这件事就好办多了。让她引走国师、带走孩子,顺便把我给‘灭’,这件事就查无查了。”
不过杀掉一个“国师”,还会有无数类似的血煞宫弟子,暗中在各域收集有灵根的孩童,为门派的大计划一份力。想要杜绝造灵根计划的实施,还得从血煞宫这个根源手。
拂衣知没有这样的本事,于是想到了借力打力。
“宋鸿远所在的极道宗,好像就和血煞宫不太对付。要是通过他在里面挑拨一,说不定就把这邪恶计划掀开,闹得高阶修士人尽皆知。”
这样一来,会有人去教血煞宫宫主做人,她钟韵够顺利抽身,甚至完全不必参其中。
拂衣并未急着宋鸿远传讯,一旦有灵光闪烁,近在眼前的国师就会察觉到。她不急于这一时,眼最重要的是要想个法子,如何才在国师眼皮子底偷梁换柱,把那些不知为何物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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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给换掉,她不会让易正、易邪吃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刚刚趁国师不曾关注,她的神识快速在药瓶中扫了一圈,无色无味的丹药五颜六色,颜色艳丽,一看就不是什正经东西。
“你叫什,从前家住何处,以何为生?”十九皇子漫步走上前来,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质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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