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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信天道法则的存在,但她不会将天道“人性化”,在她看来,这玩意就是个规律。地面旱了就雨,雨水充足了就生阳光,修仙域过分兴盛拥挤就开始大浩劫,死了一大片又重新衍化生命。
其中还有许多她无法理解、无法堪透的细则,但并不影响她对天道的敬畏。如此强大的规则,又怎因为世间某一个生灵倒了霉,就动用时间法则让她归去重来一次呢?
所以她认为最大的还是有生灵动用了某种秘术,而最大嫌疑妖便是长离。
小红鸟师叔是世间唯一有动用时间之力的生灵,绝无例外。
比起空间之力,时间之力的怖更令人感到恐惧。
虽说三千域除了黑鸟之外,并无生灵参悟空间力量,但往小了说,储工具、伸缩法法宝、乃至于修士身上穿着的调整防御服,都多多涉及到了空间力量,更不要说方便修士行的传送阵,那里面样蕴着空间法则。
然而时间之力大不一样。不论是从玉简记载,还是从亲身经历来看,三千域内从古至都没有一个生灵够借助时间之力为己用。
当然,这是拂衣上一世的观念,这一世,她已在缚龙域宝瓶村秘境方,看到了疑似时间的力量。
那是在东青殿内与灵纠缠的时候,长离眼中忽然生漩涡,迸发的红光在大殿中凝结一只大的眼睛,那短短三息功夫,好似一切都凝滞了。
拂衣在元婴期时听说过朱鸟具有时间之力,但这毕竟是从记载与传闻中看到听到,没有实际证据。前世的长离一直很低调,从未听说他何时动用过时间之力,所以听过此事的数高阶修士都没有太过相信。
直到生再东青殿亲眼看到、亲身感受到,她才意识到传闻不假。
她记得,使用过时间之力的长离十分虚弱,灵息都几近于无,还变成原身被她一脚踩到地坑里无法动弹。想来动用秘术消耗极大,轻易不会去动用,手全靠别的招式,这就导致大家都对此抱有猜疑。
拂衣不打算当面去问长离,妖修的本命秘术是底牌,就像她的重生、她的丹田、她的《无名剑法》一样,是为己带来无限安全感却不好轻易宣之于的事。
之所以会与钟韵换丹田的秘密,还是因为彼此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而不是因为情过,就非要把秘密告知。
她知晓戾霄的秘术名为幻戾长鸣,一是因为被了解不开的禁制,戾霄不认为她敢背叛,二是因为戾霄想要威胁她,故意透露了几分秘术威力作为警告。
现在想来,她当年实在不该不把警告当回事,隔着那远的距离嚎一嗓子还震死她,杀伤力确实怕。
至于鑫云的白虎之眼,只不过是血脉造就的一种本领,时也是身上最宝贵的材料。她眼睛中的力量更接近于辅助秘术,拂衣至还不知道她真正的本命秘术是什,就像其余几位妖祖后裔一样,都是谜。
“唉,妖修好啊,妖修有传承记忆,还有本命秘术,一身都是宝。不像我人族,辛辛苦苦修炼数百年,全都得靠己打拼。”
拂衣啧啧感叹了几句,挥了个清洁术整理了一番,祭沉雾朝主峰方向飞去。“闭关不到一个月,上次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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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物肯定还没吃完。剩的就留给小师弟享用吧,是时候带孩子去外面长长见识了。”
两个孩子从未见过真正的世界,这在拂衣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唯有多看多听多领悟,心智才会有所提升。在清净地修心的方法,只对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道有益,对白纸一般的孩童毫无帮助。
来到主峰广场上空,拂衣就听见易正易邪吵吵闹闹的声音,两人正在争辩“外面”是个什模样。易正认为外面与这里没什区别,山清水秀,就是人多;易邪认为外面处处有危险,应该是黑漆漆的一片。
“好啦,你别争了,赶紧去侧殿收拾东西,把要带的全都拿来,你此去......许是不回来了。”拂衣跳沉雾,赶跑了两个小娃娃,来到正在研究生死棋的蔺不屈旁边坐。“师弟,我进阶了。”
“。”蔺不屈正沉浸在棋局中,闻言头也没抬,神识一动从储物袋牵两只腿悬在空中。“个吃去吧。”
拂衣:“......”虽然有种被忽视了的感觉,但是腿看上去确实还不错......她一手住一只,边吃边加大音量喊道,“小师弟!我打算发啦!”
蔺不屈这才回过神来,了太阳,一脸疲倦地道:“赶紧走吧,不是我不想看到大师姐,这两个孩子天天闹,快把我疯了。师姐的剑有多快?不立马带着他消失在我眼前?”
拂衣看到他一脸痛苦的神情,忍不住闷笑声。“在眼前就烦,了关又第一时间念叨着,你这人真别扭。”
第239章 好不挡道
别扭的蔺不屈心中有多在乎两个孩子,拂衣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这人就是心直快不会拐弯,说话气死人,在这年里,她渐渐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只偶尔才会被噎得喘不过气。
两个孩子很快卷着包袱跑过来,眼中的兴奋之情无法掩饰,易正胖嘟嘟的脸颊都红了,易邪的嘴角也止不住地往上翘。
两个矮瓜一人背着一个黑色布挎包,里面鼓鼓满了玩具、衣裳和生活用品。
布包是拂衣在凡俗买来的寻常布料制成,为了方便区别,她还在肩带上分别绣了不的图案。易正的挎包上,是一个圆圈上有两个小鬏鬏,易邪的挎包上是一个圆圈上有一个小鬏鬏。
用发型来区分,既不显眼,也绝不会错。
他幼年时期用过的襁褓被拂衣一把火烧掉了,翼国皇族的特征太明显,没必要留在身边添乱。
“给蔺不屈道个别,我得把你装进小黑屋里,不许在里面折腾啊。”拂衣不愿他看见虚无,从小到大都未让他离开过月白草原边界,这俩孩子都不知晓此处是被一片灰蒙蒙的雾包裹着。
易正听到这话,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冲到蔺不屈怀里用力扭了扭,就是不肯说话。易邪眼角微红,抿着嘴忍了好半天才把泪水憋回去,带着哭腔瓮声瓮气地道:“蔺不屈,我走了,你伤好了就来看我。我......我吃你做的粥。”
“呜哇——”易正又是一阵嚎啕大哭,着鼻子跟着道,“我,我也吃,呜呜呜——”
拂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卖孩子呢!“行啦行啦,蔺不屈过一段时间就来看你,你不
想早点看看什好吃,什好玩,到时候带他一起去?”
两个孩子被这话哄住,点点头不再嚎叫,红着眼睛朝蔺不屈挥了挥手。
拂衣没有多给他告别的时间,叽叽歪歪不是她的风格,再说又不是见不到面,就隔一月的距离,蔺不屈多半忍不到半月就会来看他。
将两人丢进储物戒,拂衣跳上沉雾头也不回地离去,扎进虚无的瞬间,才感觉到一种之前不的压力。她要教导两个孩子走上修途,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若两人只是寻常幼童,她倒以买本适合的功法教着练,这俩货是两尊大神转世,谁知道修炼现有的功法会不会什岔子。
“宗主他老人家睡觉前也不说清楚,就算再着急,也该把己的功法准备好再睡嘛。”拂衣心中嘀嘀咕咕,想到这几年在藏宝阁的玉简星海中翻来找去的经历,满脸都写着无奈。
无相宗的玉简都丢在地宝库,她蔺不屈只进入第一二层,两人合力将玉简翻了个遍,也没找适合青龙和白泽这等高贵冷艳妖兽修炼的功法。
要是转世为妖兽,还凭传承记忆留的本修炼,偏偏这两位转世都不走寻常路,就捡着难度最高的路走,不是为难人是什?
“实在不行,就给你《天地经》引起入道得了。”这本千域最枯燥无聊、废话最多的心经,其实是流传已久的无属性入道功法。
创这本功法的修士老早就飞升了,据说活在域时是个见的高阶话唠,但凡被缠上,就要陪聊天夜。
“以前靠《天地经》给他眠,算是打过基础,这心经中正平和,不其功法冲突,就算以后想改练别的功法也不必废功重来。就是了!”
拂衣在穿虚无的时候敲定了修炼大计,心中一子踏实了许多,她很期盼两个孩子早点成长起来,毕竟不永远陪在身边照顾,大家都有己的路要走。
“好久没看到小韵了,不知道她这会在哪砍人。”拂衣隐匿着身形气息,朝西南方向那个名为“乌兰”的国度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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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钟韵收起惊辰,了鼻子,看着满地香的女修打了个嚏。“弄这香还搞暗杀,真是生怕人家看不穿啊。哎呀,耳朵怎有点红,啧啧啧,该不是拂衣在嘀咕我坏话吧。”
好友和门分开已久,她都很去怀念往日乐时光了,越想越落寞,还不如努力寻找宗主转世。
“灵虹域上找得差不多了,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吧。”想到这一域最近的流言,钟韵忍不住耸了耸鼻子。
近年来,她经常关注凡俗国度新生情况,动不动就趴在人家屋偷看妇女生小孩,由于没太隐匿行踪,时间一长难免被人瞧见。后来,灵虹域的每一个国度都有关于“窥妇魂”的传闻。
凡人认为她是一只死于生产的鬼魂,心中怨气未消,只看到别人顺利生子才化解。听到这传闻的钟韵泪流两行,想想宗内门或许也会在外落个什外号,这才平衡了许多。
砰——
“嘶,我的脚......”钟韵没想到筑基修士还会被一脚踢到拦路石上,她明明没看到脚底有东西,猛地一撞,魂都差点疼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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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是石头?”她蹲来一看,发现刚刚踢到了是一块黑不溜秋的圆东西,灵息几近于无,但蕴着一种极其精纯的土灵力。“好像是只?你不去水里待着上岸作甚?好不挡道啊!”
这只灵只有双拳大小,观灵息无法辨境界,甚至看不到底是重伤后无法动弹,还是已经死了。
钟韵本想敲一敲的壳,看看这玩意为什如何坚硬沉重,但想到临行前拂衣千叮咛万嘱咐让她遇事不要犯傻,她就默默收回伸去的爪子,老老实实离开了。
“好奇心害人,不过是一只顽强的,应当没什好看的。”钟韵一瘸一拐地离开山林,思绪很快飘远,想到己一身雷灵力无法转换为木灵力疗伤镇痛,不由得艳羡起五行灵根的修士来。
她的身影与气息很快消失不见,躺在原地不动的黑乌缓缓动了。坚硬的黑壳中伸足蛇头,阴测测的眼神盯着钟韵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才又慢吞吞地转开。“雷灵根啊,要是吃掉,真是大补。惜了......”
第240章 梳理回忆
来到乌兰国的时候已是深夜,两个孩子的作息调整得极好,拂衣把他从储戒牵来时仍在沉睡中。她买的这座庄子不算太大,两进的院子,门种着一大片晚香草,这是乌兰国的国草,越是靠近皇城,风中的清香味越是明显。
拂衣决定让两个孩子分开住在东西侧屋,他年纪渐大,需要有己的空间,至于她己,当然是住在最大最明亮的主屋啦。
把两人安顿在早就备好的步床上,拂衣回到主屋盘坐于木椅上,探神识钻入地底,调整了几处此前刻好的巫符文。难以被勘测到的屏障悄无声息地聚起,拂衣再一次离开院子,用神识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若没有金丹期以上的境界,根本察觉不到这里有阵法屏障。
她设置的这处巫符阵并非隔绝、防御阵法,而是类似于障眼阵。就算金丹元婴修士察觉到异常,用神识窥探,也只看到一座空空的院子,探不到他人的气息与身影。
这就是巫符阵的好处,就算感觉不对劲也无法确定,因为这种阵法毫无灵气波动,也无法用灵力进行破坏。
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拂衣,终于有功夫静心来打坐思考。敲定了修炼教育计划的她,思绪重新回到了己身上,她想要找回那一块缺失的记忆,就算没有迫不及待的灵兆,她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忘掉一些事。
“渡厄域极北是古战场遗址,我当时所在的山峰就在附近,此事会不会与遗址有关?若是与那里有关,为什个人都会时失忆?实在是太古怪了。”
拂衣重新梳理了一遍去到渡厄域的记忆,悬空石山脉、练剑、鑫云、渡厄宗......一切的一切都清晰无比,就连每一天说了哪一句话都连接得上。
只除了在极北矮峰的一天,有两段记忆画面无法完美连接在一起。
“上一刻还在山中与蔺不屈叙说宗主转世,一刻怎就成了追打齐誉?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事......”拂衣冥思苦想,有时候都觉得触到了真相的边缘,最后还是抓不住飞速闪过的念头。
“这样死记不行,得换个方式。”拂衣闭上眼沉心,再次梳理了一遍,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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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极北古战场遗址,在脑海中幻化那片红色的土地以助恢复记忆。“嘶——”太阳倏地一跳,疼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当想那片红彤彤的无人死地时,她又有了那种即将抓住真相之感,比起上一次的迷茫,这一次竟还有了一种新的感觉。
“和前世的事有关联,这找起来应该方便多了。”拂衣赶紧疏离前世有关渡厄域的记忆,翻来找去却仍无法生的事连接上。“难道方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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