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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云嘟了嘟嘴,又假装不在意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小孩子家家的就是玩。”说完眼神假装看向子上空,余光却时不时往拂衣与女身上扫,心中忍不住嘀咕着千万别在这时候交上别的朋友,那她的地位就不稳了。
地位一旦不稳,以后还怎利用她做事啊!
拂衣不在乎她若有若无的视线,欢快地跑到女前方招了招手,情地打着招呼:“喂,你也进来啦?”
“。”女不似刚开始那般冷漠,点点头回应了一,又主动道,“我不叫喂,我叫云梦。”
“好的好的云道友,我叫拂衣。”拂衣记得翼国的国姓是殷,想来这姑娘已经不当己是皇室中人,也不打算认亲了。“你也没看到那孩子吧?也不知道这庆贺大殿会不会让他露面。”
“露面又如何,反正都是假的。”云梦没有开,而是开始传音交流,“他不会暴露那孩子的真实模样和气息,一旦被世人见过,以后想寻找就容易多了。”
拂衣赞地点点头,见她也无心去宫中处寻找打听,于是便收起了撺掇的心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无冤无仇且交流顺利的情况,她还是很愿意与人为善的。
没办法,人美心善不是说着玩的。拂衣正在心中暗戳戳我表扬,空中再一次传来了老者浑厚的声音。
“庆典将于落日时分开始,瞻仰异象之子者请前往祭祀广场等候。”
第199章 震慑
这场庆典对于翼国百姓而言是件激励人心的大事,这代表着异象之子将带领他的国度走向光明,从此再无战乱,再无侵犯,他已然成为永宁域最强大的国度。
然而对于修士来说,这场反声势浩大的庆典其实更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过场。明眼人都知道,被那名哆哆嗦嗦的美妇人抱在怀里嘤嘤哭泣的不是异象之子,甚至不是翼国皇室血脉,而是随便找来撑个场面的幌子。
但本着来都来了原则,大家还是兴致地赶到祭祀广场,这里是皇室祭天祭祖的神圣之地,用来祈雨祈福祈求国运隆昌,至于有没有用,反正也看运气。
修士是对此不屑一顾,求天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不抱有敬畏之心,这片看似庄严神圣的广场就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平日里连低位分宫人都不敢靠近的火台、石像,现在正被不修士靠着倚着,过分一些的甚至还坐了上去。
拂衣没有参与其中,欺负凡人对她来说不是什好玩的事,那些看似随意的修士都是筑基初期、中期,心性还未稳定,都是抱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才会做如此举动。
而她的优越感来于本我,不在于外,无需这些小动作,她也知道己是个强大而定的修士。
“那孩子身上也没有气息,很纯净。”鑫云悄悄探神识观察了一,将己的感应传音告诉了拂衣。“身上佩有一枚三眼人像黑白二色玉佩,我不敢仔细探,但多半正是遮掩气息之。”
拂衣点点头,佩皇室标识完全不引人注目,黑白二色既是翼国国色,又是世间随处见的颜色,短时间内造几十上百份假货也很容易。
“这样一来就更难确定谁真谁家了。”拂衣传音回应了一句,对于打探消息已经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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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希望,大阁的手段简单且有效,说不定宫里都留了一些假皇子以防万一。
这跟她从前仿制灵碎片的做法有异曲工之妙,只要扰乱视线,就算被人知晓有假货混淆其中又如何?所以她很想到,若要寻真相就得先等混乱过去,在水没有浑到什都看不见的时候再去摸鱼。
想通了这一点,拂衣心绪放松来,打算仔细听听大阁的首座长老要说些什。
皇宫中挤满了修士,却见不到除大阁首座之外的任何一名元婴,老者站在人中间,朝方压了压手让众修士安静来,一瞬间,整个皇宫鸦雀无声。
“诸位皆知,异象乃是不寻常之事即将发生前,天道所生的外在表现,对于我等生灵来说是一种预警,但这并非天道‘仁心警告’我等,只不过是然衍生来的变化罢了。是以诸位不必再去猜测这孩子是好是坏,日后会成长为有利还是有弊之人。”
老者的话浅显易懂,就连一众战战兢兢的凡俗中人都明白了,这位异象之子只是身份特殊,地位超然,但并不代表非要将光明美好的期望托付于他,毕竟人家也长着长着就歪掉了。
“此事终将传遍三千域,这孩子的命运从此再无定数,你的一举一动都将产生持续不断的影响,是以诸位放心,大阁绝无将大家永远留在此地之意。只有一点......”
老者顿了一顿,鹰眼骤然迸发一道锐利光,远远的都摄魂一般,让人心中无端生一股惧意。
“若有胆敢闯入皇宫,试图抢夺异象之子占为己有,无论筑基还是元婴,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三字久久回荡在寂静宫城中,一众低阶修士不免背脊发寒,不知是因为那一道道强势袭来的威压,还是因为本心对高阶修士的恐惧,谁都不敢再生一丝歪念头,甚至对异象之子的好奇心都减了大半。
拂衣与鑫云完全不在被震慑住的行列之中,她的共特点是心境稳定加脸皮厚实,不是随便吓唬吓唬就会退后的人。
特别是鑫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有了一个歪主意。
“拂衣,你先瞧着热闹,我去去就来。”
“你要做什?”
拂衣双眼直视前方,传音询问了一句,还未得到回应就觉身边没有了鑫云的踪影,只余云梦还在注视着高空之中的位首座。不知为什,云梦扶着后脖颈皱了皱眉,待她将手放时,拂衣只见刚刚捂住的位置现了一个小小血点......
溜得还是又隐秘又迅速,有这本事,好好做个正经虎多好。拂衣心中腹诽了几句,也不去关注她究竟跑去了哪里,反正知道与寻找异象之子有关就是了。
云梦是皇室中人,以她的血气息寻找说不定真有所收获,就算没有,也不过是浪费一点点时间而已。
待大阁首座警告完毕,又絮絮叨叨一通“三千域乃一个整体”之类的话,这个临时举办的大型庆典就算正式开始了。
那个不知真假的怜婴孩被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托起,身着华服的美妇人双手颤抖着,看着怀里的孩子骤然腾空,吓得几欲尖叫声。
孩子被黑白二色的襁褓裹住,上面绣有无人懂的巫符文,皇室的凡人只是一代代流传这
些纹路,压根不知道里面究竟蕴着什深意。
好在凡俗皇室大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对老祖宗留来的东西异常尊重珍惜,一笔一划都绝不现差错,否则就是“不敬先祖”,是大罪。
婴孩腾空而起时,天空中的异香很给面子地变化了一,说是变化也不尽然,因为这时正值日落时分,那片粉紫色的云雾然会随着太阳光芒有一丝改变。
这对于来到宫中瞻仰的达官贵人及皇亲贵胄来说,却是一种了不得的印证,这孩子实在不凡,肯定是真皇子,真正的异象之子,绝对不是假货!
拂衣百无聊赖地看着周遭亮起一道又一道灵光,亮闪闪的,好看是好看,就是没什卵用。还不待灵光散去,消失不见的鑫云突然又回到了身边。
第200章 邀请
鑫云嬉皮笑脸地东扯西扯一些闲话,提也不提刚刚离去做了些什,于谨慎,她都没有与拂衣传音告知。一见她这副模样,拂衣哪里不知道她刚刚必然有所收获,一颗心紧跟着活络起来。
庆典除了让人瞻仰小皇子压根没长明白的五官,还有一系列繁复的祭祖祭天,不过修士看到小皇子后便对后续活动没有了兴趣,在老皇帝即将发言时,非常不给面子地一一散去了。
大阁首座仍然盘坐在高空之中,没有阻止任何人离去,也不阻止后来者入宫,只像是尊无法撼动的山岳,将漂浮在空中的小皇子团团围住。
“拂道友,先走一步。”云梦厌恶地看了老皇帝一眼,转身朝拂衣与鑫云拱了拱手,打过招呼后混入人群中朝宫外行去。
拂衣与鑫云见她无心行,于是不再去纠缠,满吞吞跟在后头往另一条宫的路走,省得与人挤来挤去。刚刚偏离人群的方向,两人就见一名身着內侍服的老宫人颤颤巍巍跑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从一堆修士中挤了进去。
“十九公主......是你吗十九公主?”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看到周围一个个修士朝己看来,他的脸上甚至现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公主,老就是死在诸位仙人手上,也要替死去的娘娘找到您啊。”
众修士:“......”这人戏好多啊,他只是好奇围观一好吗?!
鑫云噗嗤一声笑来,拂衣强行憋住笑意不去看老內侍,视线直接移到了云梦身上,见她早就停了脚步,就是迟迟不肯回身。
周围修士大抵猜测这一幕是个什意思,想想又觉得没什看头,于是纷纷转身离开,只余好奇心极重又闲鸟来的几名修士,这其中然有拂衣与鑫云。
“公主......”
“别叫了!”
听到老人家带着小心的颤声,云梦还是板着脸转过身来,低声呵斥了一句。虽是呵斥,但语气中带着一种压制着的无奈和悲凉,神情也不复平日的镇静。
“徐大监,你回去吧,我不过是回来凑个闹,看看异象之子长什模样罢了,这里不是我的久留之地。”
徐大监闻言眼眶一红,瓮声瓮气地劝道:“皇上一直念叨您呢,当年的事亦是无奈,公主您就见见皇上他老人家吧......”
“我母后被那贱人母子害死,我一不复仇,二不揭穿真相,难道他还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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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看着那母子得势的脸受气?仙凡有别,我不与他争已是仁慈至极,他还想如何?!”
云梦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余来挺热闹的修士大抵也猜测了一个模糊真相,这姑娘的亲娘应当是上一届皇后,在宫斗活动中败给了这一届皇后母子,结局然是个死字。
有底线的修士,对于凡人的仇怨总抱有一种无奈何之心,杀死一名凡人不要太容易,是真动了手,他心中的底线就会被破,哪怕是为复仇,亦会留一个过不去的坎。
要是不复仇吧,心中那恨怒又实在难以消除,那怎办呢?还不是只有躲得远远的,期盼着仇人短暂到怜的寿元早些耗尽。
云梦显然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这就注定了她不会对两个凡俗中人动手,何况皇后与皇子关乎整个翼国,再加上皇帝亲爹在里面周旋,她唯一的选择就远走高飞眼不见为净。
“公主容禀,郑氏和三皇子消失不见了!”老內侍连忙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前些天就不知去了哪里,就连天的庆典都没参加,说不定是招惹了哪位仙人......公主,好歹留来拜一拜娘娘吧。”
云梦有些动心,想到天一堆皇室成员中确实不见郑皇后与三皇子的身影,难道真的死在哪位脾气暴躁且底线较低的修士手上?这也不是没的事......
“那,好吧。”云梦虽不相信祭拜一个牌位有什实际作用,但她对母后的思念让她难以无动于衷。“带路。”她说完转过头来,迟疑片刻后对拂衣与鑫云道,“若是二位道友不嫌弃,不如随我一起进宫待上一阵?”
两人有些错愕,这是什情况?一开始不还是装作陌生人直接跑掉了吗?现在怎又邀请她一起去玩耍?
女人的心,海底针。拂衣觉得很是头疼,她现在压根不想进宫了,里面什破信息都得不到,还不如回山去喂孩子。
“好啊!”鑫云却是一应了来,还冲拂衣挤眉眼,生怕看不她的暗示。“走吧走吧,宫里的酒挺好喝......”
拂衣估摸着她这暗示是与刚刚的离开有关,于是只好点头应来,反正云梦不是个会暗中害人的人,有这请求多半是于某种不好直说的原因,进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也好。
正在要里面走时,拂衣恍然看到徐大监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眼帘瞬间阖上,低垂着头遮掩住了真实情绪。看上去一副战战兢兢且欣的模样,稳健的脚步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这人不对劲。”拂衣赶紧传音告诉鑫云,有元婴期在身边不用白不用,麻烦什的,就交给实力高强的去解决吧。
“我见过他,心里有数,不必忧心。”鑫云还是回应得很糊,应当是顾忌里面的几位首座真人,她的大大咧咧只不过是性格中的一分,内心深处的谨慎、防备与算计是一件都不。
拂衣知道这一点,于是放心来不再担忧更多,她倒想看看这个凡人內侍究竟想从云梦身上得到什。
各怀心事的人组合看上去有些诡异,徐大监挑着人的路往深宫行去,时不时转过头来泪看一看云梦,又害怕地扫过拂衣与鑫云二人,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大监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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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心思的云梦好言劝道,“她不是坏人,我请她来只不过是为......”
“道友!”拂衣忽然开打断了她的话,不管她心中如何作想,都没有必要告诉眼前这个疑的內侍。但打断之后拂衣又忽然卡壳,因为压没什话要说。想了半天,最终只硬着头尴尬道,“让人再带点果子和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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