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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以说了吧,你......你到底是谁?”鑫云走到拂衣对面靠着山壁坐,眼中有着一种意味长的探究,时不时也会闪过一丝疑惑。
拂衣没有躲避她的目光,语气平静地叙述着有关己的事。
“我叫拂衣,来缚龙域,生在一个凡俗村落,修炼至筑基期便来到外域历练,本打算参加宗门大选,结果遇上一些意外给耽误了,没进宗门......”
“就这样?这经历也太寻常了吧。”鑫云觉得有些不解,听起来是个非常普通的人了,为什她总觉得对方不普通?她的灵觉不错,眼前的人也并无撒谎迹象,这就说明她之间的某种牵连与身世来历无关。
拂衣懒得理会她的纠结,不咸不淡地道:“难不成我要瞎说我生时有异象?”
“那倒不必。你既然告诉我有关你的事,那我也该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对吧?”鑫云眨了眨眼,几乎想到她报身份后对方的神情,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谁知道拂衣压根不买账,摆摆手不在乎地道:“没事,我并不想听。”
第192章 决定
鑫云听到拂衣的话胸腔有种被重锤击了一的感觉,闷闷的,倒也说不上痛,只是有些堵。她都决定要报隐秘了,对方居然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这简直乎她的意料。
不过鑫云不打算放弃,她相信己霸气又不失爱的原形肯定成功引起拂衣的注意。想到此,她干脆丢一副阶阵盘遮掩住洞府,身形一晃,从人形倏地变回了虎身。
白色皮毛油光水,态优美,长尾灵动地一摆一摆,虎头上镶嵌着一双黑亮有神的圆眼,收起利齿利爪的白虎看上去还颇有些憨态掬。
“怎样!我威风不威风?!”鑫云前爪直直摁在地上,大大的虎头贴地,做一个伸懒腰姿势卖了个萌。
“你是元婴妖修?还是......白虎后裔?”拂衣面上做一副惊悚警惕的神情,时也装作认不她是个什分类。心中却在冷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好卖的?身上的毛摸起来什感觉都一清二楚,难道还会为看到原形惊讶震撼?
前世就是中了这玩意的邪!被鑫云当时的耿直憨实迷惑,被爱又威风的外表引,唉,说起来都是泪。不过这怪不得别人,也怪不得她己,在那样的情况怎料到鑫云会与戾霄合作害她呢?
从生鑫云的表现来看,前世她的靠近或许也是早有预谋。
虽说当时大家都是元婴期,但作为妖祖后裔的鑫云因传承记忆之故,灵觉会更加敏锐,与天道的联系比人族紧密许多。所以她感应不到她之间的微妙“缘分”,鑫云却是感应到的。
“我......”鑫云悻悻地收起卖萌懒腰姿态,趴在地上将尾扫来扫去,眨着大眼道,“我就是无聊嘛,你人族的元婴期都不爱朋友,一个比一个心眼多,我又怕玩不过他被抽扒皮,这才想着个低境界的朋友也不错。”
拂衣看到她这副因孤独而怜的神态,心中不由得大大赞叹:演技真是一流啊!这要是去了万妖山脉,还不把一群喜形于色的小女给玩得死去活来?
“前辈修为太高,晚辈实在高攀不起。”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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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恭谨地朝她行了一礼,不就是装模作样嘛,她又不是不会,打不过难道还演不过?真要算起来,她现在活过的年月比鑫云还长一些呢!
鑫云颇有些无力,杀手锏卖萌毫无用处,交朋友又不用威逼利诱的方式,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继续去。是拂衣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有种必须要结识的念头,好像一旦错过会耽误什大事,然而翻遍传承记忆也不曾找任何蛛丝马迹。
“那这样吧,反正你要在这里养孩子,不如我也留来和你一道,我是真的没有恶意,就是最近修炼不顺太无聊了啊。你看,我是元婴初期,还是妖祖后裔白虎血脉,实力不比元婴中期差,以护着这孩子不被人抢走。”
拂衣听到她一通絮絮叨叨,心中除了好笑还有更深一层的思考,换个角度来想,现在摆脱不掉这个麻烦,何不干脆利用起来做点对己有益的事?鑫云内心深处打着小算盘,她为什不以反过来算计回去?
如两人没有深仇大恨,前世的一切都在前世解决掉了,怒也好恨也罢,都在那致命的一剑之烟消云散。此生的相遇是逃不过的劫,她不过是因为心中那点不曾消散的怨气,做不到以平静心态面对而已。
其实心平气和地想一想,照正常低阶修士的心态,此刻应该是狂喜加忐忑,再有一丝疑惑恐惧,而不该是如此坚决、如此抵触。
想到此,拂衣迅速调整好状态,做一副迷茫的神情,语带试探道:“前辈选择的低阶修士那多,为什要找我?我除了一柄剑,也算是身无长物了。”
“你就算身有长物我也不稀罕呀,你看看我身上的皮毛,再看看我的牙!”鑫云说着咧开虎嘴呲一白牙,糊糊地道,“一颗来都买好多灵石呐,我不会抢你东西的!”
拂衣看着她装疯卖傻不回答主要问题,心知这样问是问不所以然,不过她也不在乎,只要表达己的疑惑就已经足够。“那前辈是否需要我做什己不方便去做的事?”
“不用不用,我妖修进阶很慢,说不定待你到了元婴期,我还一起处历练呢!”鑫云收起尖牙了前爪,圆溜溜的黑眸中满是期待,瞧着还真像是那回事。
拂衣皱着眉头一脸忐忑地点了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前辈也无需将我当作朋友,有什事尽管吩咐即。”反正吩咐了她也不会去做。
鑫云见状只觉两人之间的关系进了一大步,小修士嘛,难免还是有些虚荣心,劝两劝不还是轻易上了勾。不管以后会发生什样的变化,也不管拂衣她之间的联系是好是坏,先稳住这个人就是最为有利的做法。
“太好啦!”鑫云爪离地蹦跶了一,以表示交到朋友的欢喜,“以后慢慢相处你就知道啦,我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你做这做那,只要你陪我玩就行啦!”
拂衣做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大大松了气,扯起嘴角笑着道:“前辈想去哪里玩?”
“你现在不是要养这孩子?”鑫云试探着问道,“你是想将他养在身边培养起来?”
拂衣摇了摇头,倒是没有隐瞒己的真实想法。“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办,送走留各有利弊,难以取舍。”关键还得瞒着鑫云,想办法证实这
孩子的真实身份,这一点就没有必要告诉她了。“不知前辈有什好主意?”
“唔......”鑫云转了转眼珠,趴在地上想了想,最后懒洋洋地道,“观你灵息似是刚刚进阶筑基初期不久,短时间内是不突破中期了,不如趁这段时间在永宁域历练几年,领悟天地然,感悟凡俗,顺便把这孩子养大。如何?”
鑫云这番话确实不带有恶意,而是实实在在为她考虑,这一点拂衣很清楚。不过她没有急着应,而是犹豫了片刻才在心中做决定。
第193章 新生
“好,就前辈说的做。”
拂衣一应,心中既松了气,也聚起了更强的警惕与防备。与鑫云朝夕相处是个艰难的决定,但如有她在确实更加方便。
决定留在永宁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婴,也是为了让己沉淀来感悟然,不时时刻刻都靠剑来突破。如乾坤也受了伤,不修养好就去打打杀杀,只会伤上加伤日渐虚弱去。
在这里慢慢修整,让黑鱼气息缓缓滋养复原,待完全恢复如常,这个孩子也差不多五岁上以测灵根了。
正在这时候,火堆边的母子俩几乎时醒了过来,妇人闷闷地哼了一声,男婴却只是睁大了眼睛,好奇地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否看到山中的景象。
“你感觉如何?”拂衣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刚刚问了一句,就觉妇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之前她只是呆滞,好像陷入了某种难以醒来的梦魇,沉浸在己的世界无法拔。而现在的眼神却像是死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妇人不说话,只哼哼唧唧不知想要表达什,神情呆板如木偶。
“这是怎回事?吓傻了?”拂衣转头看向鑫云,总觉得这情况应该跟她有关,不过也不该表露怀疑。
“不知道呀,”鑫云后爪在地上一蹬,朝前轻轻一跃来到火堆边,带起的风将火苗吹得一闪一闪,热浪一重重扑打在一人一虎身上,“会不会是被关太久,再加上失去了一双腿,心智失常了。”
这个理由确实无懈击,但鑫云越是解释,拂衣越是怀疑人是她疯了,为的是隐瞒一些不想让她知晓的事。看到妇人痴傻的模样,嘴角竟还开始溢黏腻水,拂衣心中暗道,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轻松,但愿那粒丹药的效力快点过去,给她一个痛快。
“你看看这孩子,怎一点都不害怕?”鑫云的注意力压根不在没用的凡人身上,只好奇地凑到婴身边嗅来嗅去。
拂衣见她也闻不个所以然,便知靠气息是辨不这孩子魂魄的来历,想想还是决定用无相宗令牌来试,只不过要先将鑫云打发走才行。
“前辈,我看这妇人也无法哺育孩子,外面又多的是元婴真人在寻找异象根源,不方便把他带去喂养,您看不亲跑一趟,为这孩子找些物?原本这种小事该晚辈去做,但我修为太低,又怕脸上藏不住事......”
鑫云理解地点了点虎头,身形一晃重新化作人形,一身黑色贴身短打干净利落,高高束起的发丝散在身后一晃一晃,很像是那根百无聊赖摆动着的尾。
“没问题,你心里装着这事,确实容易疑神疑鬼,行迹反而容易惹人注意。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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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走一趟,你在这里感悟异象吧,这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景象,对你很有帮助。”
“多谢前辈指点。”
两人好似从无芥,说话时都是一副客气中带着热情友好的姿态,对彼此的表现又都很满意。只不过这满意的原因又各有不。
鑫云认为拂衣终于对她有了信任,以后会渐渐交好,待契机一到,她便够占领有利位置。
拂衣是为鑫云的窃喜感到满意,只要她一直保持迷之信,到了必要时候,就轻而易举反击回去。
心怀鬼胎的古怪好友组合笑眯眯地客套了几句,无非是叮嘱对方注意安全,待鑫云收起阵盘离开后,拂衣再次移动地底灵石,将二阶阵法重新聚起。
“无相宗就只有宗主一个元婴期,身份令牌肯定是他己炼制的,里面必然有他的气息,但愿够有用......”拂衣从储物戒中取己的身份令牌,褐色木牌看上去毫不起眼,里面散发来的梧桐香味令她无比心安。
“唉,也不知道小韵和蔺不屈怎样了,丹玉和小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长离前辈,装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任消失不见,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宗主剥魂沉睡了呢。”
拂衣一边想着一边捏着令牌靠近男婴,原本眨着眼睛没什大动静的孩子竟突然瞪大双眼,咿咿呀呀地叫着,重新裹好的双手双脚不住乱动,好像想要挣脱束缚将令牌抢进怀里。
这孩子对亲生母亲的眷念并不深重,两人确实有血脉联系,但由于孩子身上毫无人族气息,这一丝血脉连接显得有些淡薄。
他对这世间一切都不感到好奇,哪怕刚刚生来不久,看不到外界的真实情形,也该对环境的变化有着本感应才对,然而从接他来到现在,他也只对这令牌有着异常的反应。
“宗主啊,算是找到您老人家了。”拂衣夸张地感叹了一句,收起令牌不再试探,除了白泽,再不有别的婴孩会对一枚令牌如此感兴趣。
回应拂衣的是一阵声气的咿呀声,让她忍不住凑上前去,想要听得仔细些,看看否听个什深意。但事实证明是她这活得太久的老妖怪想太多,刚一凑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异常难闻的味道。
她无相宗唯一的元婴真人,长老兼宗主,居然毫无顾忌地排内杂质了......
“这样看来是毫无记忆了。”拂衣尴尬地撇过脸去,不敢也不想去看襁褓中是个什惨状,联想到宗门化形之后的青葱年模样,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是已经确定了白泽身份,她再无随随便便对待,只让心中狂奔地一万头妖兽平息来,耐着性子挥一道清洁术,又用灵力将浊物迈地底极深处,仿佛这样就假装什事都没有发生。
“我这也算是一把屎一把拉扯过您老人家,以后宗门有好东西,得紧着我先挑选啊。”拂衣看着渐渐沉睡过去的婴孩,心道还得给他取个名字才行,总不当着鑫云的面一一个宗主。
“叫什好呢......”
正在犹豫时,外面忽传来一道强烈的灵气波动,拂衣警惕地看向外面,只见鑫云急匆匆地御剑归来,风风火火地冲进阵法屏障,一脸惊悚地冲拂衣喊道:“他找异象根源了,是一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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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但不是咱手上这一个!”
第194章 宫中
皇宫中气压低得怕。
近百名元婴真人聚集在勤政殿内,地面跪了一群平日里高高在上、人见人跪的皇亲贵胄重臣,他个个低垂着头匍匐在样颤抖的老皇帝身后,看着他黑白二色的朝服背后绣制的三眼人像,无论如何都平静不来。
元婴修士皆是来碧霄域及附近修仙域,此刻坐在首位的正是大阁的位首座长老,天降异象乃修仙域难得一见的大事,永宁域又属于他的“地盘”,惊动到常年闭关修炼的他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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